返回第二百一十九章 老师与学生(1 / 1)流星尊嘟好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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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贝家主怎么会知道白王复活的事。”宫本志雄脸色一变。

这件事哪怕在家族中也是绝密,只有那天参加了会议的几位家主和关东关西两位要配合行动的分部长知道。

“哦,白王复活什么的是我看迪里雅斯特号上传回的画面推断的,不过看您这个反应,我的推断应该没错。”庞贝将酒杯送到嘴边,咂摸了一下,“别看我这个样子,好歹我也算是宫本先生您的同行啊,我也是個研究员来着。”

“庞贝家主在第一次会面就将白王复活一事挑明,看来是铁了心要用最激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犬山贺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目光凌厉如刀。

“别看我,我都说了我是研究员了,我们研究员身娇体弱的应对不来激烈的。有啥激烈的请招呼我隔壁这位,他就喜欢激烈的。”庞贝伸出手,指向了坐在他身边的昂热。

被他指着的昂热皱起眉,“为什么这种词语一由你讲出来,我就感觉画风格外不对?”

庞贝挠了挠头,露出为难的表情,“哪里不对?我说的肯定是你和蛇岐八家激烈的打架啊。你们激烈的打群架总不会带上我吧,我对和一群大汉群那个啥不是很有兴趣。”

昂热只觉得有一口血淤积在心里,很想直接喷出来把庞贝喷个狗血淋头。他放弃了再让庞贝挑战自己的忍耐下限,转向犬山贺,“既然都挑明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听着,阿贺,白王复活不是只靠你们蛇岐八家就能应对的事。”

“校长这句话的意思是您要救助蛇岐八家?”犬山贺眼眸深沉。

“难道你们能独立解决?”昂热反问。

“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没有改变看法啊,在您眼里,蛇岐八家只不是过是一帮难成大器又自以为是的黑道分子,根本无法与高贵的秘党相提并论。”犬山贺面无表情的说。

“我倒是想改变看法,可你们每次的所作所为都在加深我的刻板印象。你们已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了不是吗?你们把我的三个学生送进了高天原,想着牺牲他们,把神和高天原一起炸毁。但结果你们只是毁了一座空城,神早就离开了高天原,你们现在依旧对神的去向一无所知。难成大器又自以为是,你的总结还挺到位的。”昂热鼓了鼓掌。

“希尔伯特·让·昂热!”犬山贺暴怒而起,神色狰狞。

“阿贺,声高并不能显得你有理,同样的,在奢华的俱乐部和美少女的簇拥下迎接我,也不会显得你长大了。”昂热摇了摇头。

犬山贺怒而瞪大的眼睛的眼角微微抽搐起来,昂热说中了他的心事。

他设下奢华的宴席,拉来一大帮陪酒的美少女,像个日本旧时代贵族一样左拥右抱,喝着清冽的日式烧酒,不过只是想证明,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被昂热一次次打倒在地的孩子,或者说,被昂热驱使着的毫无尊严的狗了。

可昂热说得对,这证明不了他长大了。这只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炫耀”,就像孩子迫切地拿着成绩单试图向父亲证明自己长大了,但在父亲眼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幼稚可笑······

“犬山君。”看着握紧拳头的犬山贺,龙马弦一郎不得不出声提醒。

龙马弦一郎来之前,现任大家长源稚生特别和他谈了一下。按照源稚生的想法,今夜的宴席就算不能宾主尽欢,也该是个谈判场。双方互相打些言语机锋也就够了,拖点时间给源稚生明天和昂热好好谈谈。

但若是犬山贺在盛怒之下做出些超格的举动,那明天源稚生恐怕只能来和昂热上演全武行了。连作为上一任皇的上杉越都承认曾被昂热打得抱头鼠窜,大家长真的打得过昂热校长吗?龙马弦一郎背后流下了冷汗。

“不必劝他,我也有段时间没和阿贺比试了,来之前可是相当期待的。”昂热笑了笑。

“校长,蛇岐八家已经不是你印象里的那个样子了,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孩子了。”出乎昂热的预料,犬山贺在哑声说完话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并没有拔刀冲上来砍他的意思。

昂热看着坐下的犬山贺,挑起眉,“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倒是确实有点长进了,阿贺。”

如果是以前那个18岁的少年,只怕在怒火上头之时就已经拿着刀不管不顾地冲上来了。

“我老得都快死了,在您这里才算是有点长进了吗。”犬山贺叹了口气。

“总好过到死都没有一点长进吧,作为一个教师,看到自己的学生有了进步,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学生吗,说是您的狗更准确点吧。”

“别这么说,被美国教育部知道了要吊销莪教师资格证了。”昂热拉起袖子,从腕带上将折刀取下,从桌上的果盘里抽了个梨到手里,慢慢地削去果皮,“你可不是狗,非要说也没那么笨的狗吧。”

“要不是我已经习惯您的嘲讽了,光是这个说法就已经值得我拔刀了。”

“我要是真有只你这么笨的狗,我就把它卖掉重买一只了。可你是我的学生,学生可没办法卖掉再换一个。”

“可您不是已经重新找了一个学生了吗,我已经见过师弟了,真是优秀得令人连嫉妒之心都生不起来。”犬山贺摸着脑袋上的绷带喃喃。

昂热削着果皮的手一顿,“林枫确实是很优秀的学生,连我都教不了他什么。不过你没必要和他比,他和你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啊,确实是不一样的,像我这种笨蛋确实没法和天才比。”犬山贺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昂热将折刀插到桌子上,把手里削好的梨扔到了犬山贺头上,“别搞得那么委屈的样子,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是多偏心的老师呢。我是个教育家啊,阿贺,我用不同的方法教育不同的人。天才有天才的教育方法,蠢材也有蠢材的教育方法。

1946年我来到日本是为了征服蛇岐八家而来,有你帮忙固然更方便,但没有你自然也还有别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你?”

犬山贺一愣。

“那时的你十八岁,是个穿着破和服的大男孩,固执地坚守着风俗业。你对妓女们很好,为了给她们争取利益甚至不惜被嫖客殴打。妓女会让你想起你那个为了家族,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美国军官的姐姐,你没办法在美国人面前保护你的姐姐,你只能尽力保护那些更可怜的妓女,企图为你的‘做不到’赎罪。”

“你眼里的悲伤和愤怒会让我想起一个人。”昂热轻声说

“谁?”犬山贺捧着梨,呆呆地问。

“1900年的我自己。”昂热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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