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来没人敢跟我这样说话!”郭太气到拍案而起,瓷娃娃的脸上青筋直跳,面色赤红。眼睛里布满血丝。
果然,一说高强是我老公她就气到不行,我偷笑,这是我最喜承认高强是我老公的时刻,“郭太,总生气该不漂亮了。”
是个女人都是极关心漂亮二字,闻言郭太抬手抚摸嫩滑小脸,呼出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你这人,太能气人。”
评价很中肯,我并不介意,“据听高强说,他暂时还回不去市,你可以在他离开前考虑下,你与顾元会是合是离,要不要留高强在市重续前缘……”
还未等我说完,郭太已抢先将我拦下,“他留不留在市我不管,但是婚我是不会离的,高强这人嫁不得,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嫁不得?为何我早不遇见她?“你倒是通透,我原以为你只是个会使性子,随意胡闹的女人。”
她冷笑,“别的我不知道,在高强身上吃的亏,比从小到大摔的跤都多,再痴心也不会犯傻。”
多么疼的领悟,我但愿她不曾尝过这些苦楚,“看来他把你的心伤透了。”我叹息一声,“可是,我嫁给了他,只因为一个不值得爱的人,不是你比还惨?”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即视感,伤心的郭太拉近于我,她哀伤的眼闪着星星,亲自见闻总是比影视剧精彩,她渴望听听我的故事,来平复她破碎的心,我凄苦一笑,“你不是有飞机吗?我带你去见他,顺便也解解我的相思之苦,谁让我们都是傻女人呢?”
郭太立马点头,她的家庭背景允许她一错在错,可我只错了一次就要万劫不复,这就是差距,是自出生时就注定的事。
再次乘坐郭太的私人飞机,我已能同她和平相处,她亲自吩咐随从为我倒了一杯红酒。
我接过红酒致谢。
随从回礼,躲去位于机尾,专门为随从设置的休息室里,只有郭太摇铃吩咐时才会过来。
“你什么都没带,真的可以吗?不用通知高强一下?”郭太貌似关心地问我。
“不必,他今天会很晚才会回来,而且我同你出来,也不需要带什么。”
郭太闻言点头,确实同她出来是什么也不需要带的,“可是,你连手机都没带……”
随郭太出行之前,我去到餐厅时并不曾携带手机,邀请她去看我的前世挚爱之人时,也未去房间去取,并非是我忘记,而是我根本就不打算带,“他始终在一个地方上班,不需要提前联系。”
她为我始终不关心高强的言论而恼怒,“难道你就不担心高强会因为找不到你而着急?”
“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我反问她,女人就是这样,就算自己不要的东西,也见不得别人去糟蹋。
她被我问得支吾,“随便你吧。”
我笑着轻轻摇曳杯中红酒,端起小口微抿,入口幼滑苦涩细品香醇甘甜,这正是好酒的迷人之处。
有飞机就是好,开房车需两天一夜的路程,飞机不过几个小时便到,唯一遗憾的是,此时夜已深沉,市沦于沉睡中只剩好梦。
“我们是去我同高强的住处休息,还是找家酒店屈就?”我征求郭太意见,毕竟她是客我是主。
“你为什么不说去你家,而是说同高强的住处?”郭太的关心角度就是不同,我笑。
“因为我从未当那里是我的家。”
郭太耸肩,“你真奇怪,不过我是不想去住你同高强的窝,还是找家酒店随便将就下吧。”
其实,她的私人飞机上就有卧室,可是,我恐怕她是不肯住进去的,便带她去了市最豪华的凡尔赛酒店。
进到店里,郭太扫视过仿法国皇宫内部设计的装潢后,还算满意点头。
既然获得她的首肯,我便开始办理入住手续,我与她人手一间公主套房。
这是凡尔赛酒店新近设立的一款针对女性消费的客房设置,不知道别人感觉如何,反正郭太一听公主两字,先就随了迎宾向电梯走去。
郭太这人啰嗦得很,随从自飞机上为她搬下来足有两大箱东西,也不知道仅一夜休息的时间里,她这是要做些什么?
我一身清闲进去房间,随便洗漱倒头便睡,我向来信奉充足的睡眠是护肤第一法宝,其他外在的纯属保养,而非真正护理。
第二日,我还未起床,一应收拾妥帖的郭太便来找我。
“你怎么还没起来?已经上午十点了!”她夸张地叫着,“难道你不饿么?”
我挠着乱蓬蓬的头发,睡眼惺忪,“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是叫侍应送到房间,还是我们去餐厅用餐?”
她认真思考过后,才道,“还是去餐厅吧,房间都还不曾打扫,没办法吃下去。”
真是说道太多,我无所谓道,“好,这就去吧。“我抓过衣服套上就走。
“喂,你怎么这么脏,没刷牙没洗脸,居然还穿着昨天穿过的衣服就要去吃饭?天,我不去了。”说完,她抱臂坐进客厅沙发里,一张小脸尽是不满。
“我昨天晚上临睡前都已经洗漱过了。”被她厌弃令我很不爽,我抗议着去到洗漱间洗漱,忽听有关门声,探头看向客厅她竟然走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又折返回来,并拿了套带着标签的衣服给我,“这是我买了始终没穿过的,一会儿你换上。”
我不屑地扫过她三围,“你胸围太小了,你的衣服我穿不了。”
她闻言脸色绯红,把衣服往地上一丢,再不肯同我讲话,我也乐得清净。
忍受着我穿上不曾换洗的衣衫,跟在她身后去到餐厅,她始终闹着别扭不与我同桌吃饭,我对她的洁癖很是欣赏,至少我一个人用餐更是舒服,而且,看着她赌气的样子我没来由一阵舒爽。
用过餐,她还是耐不住来找我,毕竟她此次前来,是为了见识我那段心碎恋情的主人公的。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她问我。
我坐在座位里,正端着杯餐后冷饮喝着,抬眼瞧她鼓鼓的小脸甚是可爱,“我喝完咱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