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环湖公园中的一个，两人靠湖边。

“再感受一下【念动】的飞行，加深记忆。”

伍江使用绝大多数能力都没有动作，他甚至是面对湖面手撑在护栏上。

李炎双手扶着栏杆，感觉自己被“托”起来，这体验已经是第三回，第一回不到两秒，第二回超过一分钟，倒也不吃惊。

他没有直接飞起，只是脚已经不受力的程度，旁人看着应该和踮脚差不多。

“然后是我自己用的，你手扶稳点。”

李炎听话抓紧栏杆：“来吧。”

下一刻，李炎立刻感受到一股力要让自己起飞！

好在他比较强壮，手臂用力的情况下，维持着和刚才差不多的姿势。

几秒后伍江把力卸掉。

李炎震惊了：“这是……什么？为什么力从我体内生出来？”

没有托举、被拎着、抓着的感觉，似乎是自己的重心受力方向改变了！

“我没有取名字，也没从《灵子》杂志上看到过类似能力的描述，它是我两大基础力之一，另一个你也见过，就是范围调动灵子的那個。”

“两大基础力？”

“我不会具体告诉你，知道这两种能力可以增强我其他所有能力就行。”

“……牛逼。”

伍江还觉得没够，到底是见过两万的“有钱人”了，说：“我的两种飞行能力你已经体验过了，我还知道其他能飞的能力，虽然我自己不会，不过我能模拟出来。”

李炎又一次鼓起眼睛看他。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模拟出自己不会的能力！

他握拳锤了锤自己的小胸口：“我知道，得加钱，你开价吧。”

“都是熟人了，我也不多要，就按你自己开的价折算，1000块一种。”

“……有多少种？”

伍江想了想说：“先来三种吧。”

“……好。”要说完全不肉疼是不可能的，但机会难得，有多少人想花这钱还没地方找呢。

伍江一边摆弄他，一边说：“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变化’，也能像我一样，模拟出比较初级的能力。”

说话的时候，李炎又飘了，和刚才一样，因为抓着栏杆，没飞起来。

“似乎被什么东西操控着肢体？”

“一种名为【操偶】的能力，是‘质量’和‘灵魂’的复合型能力，我没有对你施加灵魂力，不然你连眼珠都不能自主动。”

“……能做到是吗？”

伍江没答，把他放下来缓一缓。

李炎脑子确实好使，他很快就问出关键：“【操偶】的飞行和【念动】差不多啊。”

“不一样，很不一样。”伍江摇摇头给他解释，“【念动】的飞行是一种依赖外物的飞行能力，你可以把它看作没有视觉实体的固态物体，比如一只大手，或者一副滑翔伞。而【操偶】能够让人变得比空气还轻，人实际是接受到‘指令’自己飘起来的。”

“我刚刚是在飘吗？”

“模拟，说了这能力我也不会啊。”

“噢。”李炎搞不懂他如何实现不同的飞行体感的，知道这家伙就是已知最强怪物就行。

“休息好就继续吧。”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李炎很快感受到自身的不同。

这一次，他似乎连人都不是了，浑身都有一种“通透感”。

“我变成鬼了？”

“感觉，只是一种感觉，这个和我自己的体系差得更远，叫【元素化】，是一种可以把人能量化的能力，我只是让你感受下那意思。”

李炎迟疑一会，点头，倒是没觉得他捞钱敷衍。

就比如他之前根本不知道【念动】也能飞，没有怪物指点，很多能力想都想不到会怎么用出来。

这个事情对警队同样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很多能力施展出来的效果差异不大，其原理天差地别，一个判断不好就要多丢几条人命进去。

缓了缓，伍江提醒：“最后一种。”

李炎这一回死了，居然从身体里脱离出来，看到自己的背影！

“艹！”

他一说话，发现音源还是来自身体，并不是在背后的自己发出的。

同样也只有几秒，一个恍惚他就变回自己，甚至产生了晕眩感。

“我知道，灵魂出窍对不对？”

伍江又摇头：“它有名字的，叫【化灵】。”

“这不算飞吧，我本体还在地上。”

“算，【化灵】在等级三就可以做到意识和身体的合一，位置的选定不一定是身体的位置，这个过程身体真的会飞起来，具体你可以参考《灵子》杂志去年的十月刊。”

“后面这两种，和嫌疑人用的肯定不一样，会被认出来的。”

伍江解释：“体感上，这几种应该能覆盖掉绝大多数飞行能力。”

李炎想想确实，飞行不外乎外力、内力，以及非物质化，伍江模拟出来的效果全覆盖到了。

这次的体验，倒是让李炎对老爸和警队叔伯们的安全放心了些，问：“是不是等级三就有不少能力能飞？”

“融灵本身就是很主观的事，如果本人能意识到能力的运用技巧，从规模和对物质的干涉程度而言，等级二都能够实现滑翔等基本飞行动作。”

“啊？那怎么不见满大街都能飞？”

“你还没觉醒能力，等你觉醒了，就知道等级二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要做谜语人。”

“不做谜语人也行。”伍江视线从湖面转过来看他，“操控力，你认为等级二具有灵子操控力吗？”

李炎想说有，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体验过等级三的“直觉”或者称“灵觉”，等级二想达到那样的水准根本不可能。

而那是“直觉”，能否具体操作灵子，对现在的李炎也完全是未知的情报。

“你似乎能意识到，我直说吧，等级二的目标只有一个，把觉醒的能力复现出来，理论上不具备开发能力不同用法的可能。有的人水准不行怪妈妈生的不好，甚至需要激烈情绪，才能使用能力，这种情况就更别想了。”

这里说的是深洋陆那边的主流。

中陆、前陆两个陆地板块上的国家，受中陆古王朝文化辐射影响，以明心见性为上，不寻求临时的情感刺激，当然也有一部分地区走歪路的。

转移到灵子能力的开发和普及也一样，教材摆明说愤怒会让灵子场临时增强一点，但代价是失控。两个同种能力的使用者，愤怒的一方更容易突破对方防御，同时愤怒会屏蔽掉部分大脑功能，导致人经常性意识不到有的攻击完全可以避免正面刚以节省灵力，结果自然是胜少败多。

同样灵子能力的两名使用者，在真实世界互殴的概率很低，即便真的能遇上，正常人都会尽量避免自己打自己，大概也只有研究机构才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