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这几天，蒋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上次跟蔡亦侬和林玉分碰面，谈《何以笙箫默》的立项只谈了个大概。

她们回去商量几天之后，又主动约蒋博谈细节。

工作态度和工作效率都很积极。

不积极不行。

聚变传媒现在发展很快，蔡亦侬也很有危机感。

蒋博通过影展，发掘新人导演的计划，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她也是看了老谋子最近的宣传才知道，公司有这么大的动作。

之前，蔡亦侬还挺自信的。

认为唐人影视，不过就是股份在聚变传媒手里，实际经营还得看她的脸色。

主要还是唐人的优势，给了她很大的自信心。

优秀的创作团队，捧红的艺人明星，以及她手里掌握的渠道，三者构成了唐人的基本框架，也完成了业务闭环。

但是唐人被兼并之后，明星艺人这方面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

不管是大幂幂还是刘易菲，比起刘施诗来，知名度高太多。

跟李兵兵更没有可比性。

现在公司又开始培养新导演，以后唐人的第二张底牌，也会逐渐失去作用。

蔡亦侬怎么可能不着急！

等到公司不再需要依赖唐人的时候，就是她这个前唐人老总，现在聚变传媒副总裁失去权威之时。

所以才一改往日的自得，赶紧上门来刷存在感。

企业里，下属是要有下属的样子。

尤其是民营企业里，你要是可有可无时间长了，那就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公司不养闲人。

三人碰头，选在外滩的一個顶楼餐厅，包厢里隐私保护比较好。

视野也好，可以看看夜景什么的。

“其实电视剧的事情，你们看着商量就行了，没必要事无巨细，都跟我谈。”蒋博看着眼前十分正经的两人，十分开明道。

大部分情况下，蒋博还是放权的，公司那么多事情，他一个人也管不过来。

“蒋董，这次主要是想跟您聊聊，小说改编电视剧这种模式的一些问题。”蔡亦侬起身，给蒋博倒了一杯酒解释道。

都是业内的老手，蒋博提供原著之后，怎么改编成电视剧本，怎么拍摄，这一类的具体问题，都不不是问题。

蔡亦侬也没想着，拿这些蠢问题，当成跟蒋博套近乎的借口。

能问出蠢问题的人，要么是能力真的不行，一点专业敏感度都没有，要么就是态度问题。

无论是哪种情况，给对方留下来的印象都不会好！

都是妥妥的减分项。

从业务模式上切入，才是管理者，应该有的视角。

“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编剧也好，作家也好，他们的作品戏剧性符合要求，都可以考虑拿来改编。”蒋博无所谓的说一些废话。

影视剧作品，归根到底还是在讲故事，不同的是讲故事的手段。

“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评估一些作者的创作能力，来决定是不是签个长约。”蔡亦侬提议道。

“公司已经在做了，编剧组还有李总牵头，已经签了一些作品和作者。”蒋博摇晃着红酒杯道。

确实已经做了挺长时间。

进入新世纪之后，国内拍电影也好，拍电视剧也好，都不太看重编剧。

学着港岛的那一套，拿大明星当招牌，这种习惯很不好。

很容易出烂片。

同时蒋博也不能只依靠脑子里的那点存货输出，所以很早就布局内容赛道。

某江融资，蒋博都已经投了一轮了。

目的就是为了打通内容渠道。

蒋博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为了拿影视改编权的时候，方便一些。

满心热情的蔡亦侬，听了这个答案，脸上难掩失望，又不能不强打精神道：“还是蒋董高瞻远瞩，什么事情都想到我们前面去了。”

确实很失望。

蔡亦侬本来还打算，公司投资，她牵头来做，以后唐人的老班底，就不缺内容做了。

做大做好之后，她在总公司发言权也大一些。

没错，她自从跟了蒋博之后，已经不再想独立门户了。

毕竟门户已经毫无保留，全都交给蒋博，进进出出很多次。

她所谋者，不外乎多点权利。

已经在蒋博一人之下，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万人之上。

最起码要在李雪上面……

“剧组这边，您有没有什么要求？”林玉分突然插话道。

她只是个导演，跟唐人之间，更多的是合作关系，没有硬性的合同约束。

不过林玉分还挺赏识蒋博的才华，才跟着把合作关系，延伸到了聚变传媒。

“《何以》这个本子，除了电视剧版，公司还准备做个电影版，不知道林导有没有什么想法？”蒋博把拍电影的计划也抛出来。

“让我拍电影？”林玉分不太敢相信。

也难怪她会觉得诧异。

在内地她的作品，都是电视剧，还从来没有电影上映过。

“是有这个打算。”蒋博点头道。

这是在扔诱饵。

林玉分值这个价！

从《天涯织女》之后，几乎每年都有爆款电视剧的导演可不多。

林玉分是其中的佼佼者。

《步步惊心》、《花千骨》、《无心法师》、《微微一笑很倾城》、还有《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总之一大堆爆款。

而且《何以笙箫默》这种类型的电影，属于强剧本类型，典型的戏保人，或者说是戏保导演。

意思是，只要把剧本搞好了，就按照基本拍，总体效果不会差。

原版的《何以笙箫默》电影导演杨文军，也是一电视剧导演。

电影代表作，就只有这个。

联合执导的是黄彬，黄小明之前的经纪人。

后来还带过赵俪影。

这俩导演，每一个拍过电影，看的时候一度怀疑，是不是小明哥亲自下场执导，挂的这俩人的名字……

再说林玉分也拍过电影。

就是没啥水花，怕了部恐怖片，叫《凶魅》，制片成本两百多万人民币，合 1200W湾湾币。

《凶魅》谐音兄妹，是林玉分拍的一部恐怖片，而且是真有鬼的那种，尺度上注定过不了关。

蒋博也是通过其他渠道看的。

整个京城，片子资源最丰富的两个地方，一个是电影学院，另一个就是外院。

许多禁片都有。

这部片子怎么说呢，就其品质而言，勉强算是及格。

题材设定，都是恐怖片玩烂的东西。

其实拍恐怖片也很卷的，低成本，快节奏，一个题材火了之后，许多片商都会跟上。

当年，僵尸片，警匪片，甚至敏感片，都是这么把市场干死的。

剧情简单，换场景也少，只有几个演员，成本是真的低。

可能也就比小日子的片子，复杂一点点。

几十万就拍出来了。

插一句，

小日子的片子，现在也没什么剧情创新了，有些厂牌，同一个主题，换不同的演员，能来回拍许多遍，就很离谱……

还是证明了那一点，做影视剧的，故事内容很重要。

《凶魅》的票房扑街了。

不到三千美元。

这也代表了港台地区电影产业的尴尬状况，只要不能过关北上，只依靠本地的票房收入，几乎不可能收回成本。

越是大投资，损失就越多。

林玉分很心动。

不是废话么，有电影拍的话，谁还拍电视剧，又不是大涨价之后的电视剧市场。

为了赚钱，可以不考虑名声。

电影导演的名头还是很值钱的。

“你不担心我拍出来票房不理想？”林玉分很直白问道。

她打算跟蒋博，跟聚变传媒是打算长久合作下去，所以很坦诚。

“没问题，我会亲自担任监制，并且给剧组配备合适的主创人员。”蒋博点了支烟安排道。

说白了，就是让林玉分挂名。

剧本他亲自审核，等分镜头剧本做出来之后，再审核一遍，片场拍摄不用盯，把罗刚送过去当副导演，最后间接的时候帮着把握一下就行了。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跟后来许多名人跨界当导演一样。

只要片场，有经验老道的副导演帮着操持着，资本搭台，名人跨界唱戏，开发个大 IP，加上小鲜肉演员出镜，就能上院线捞一笔钱。

然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真特么的……

《让子弹飞》快点申遗吧……

这些话，蒋博也就在心里想想，肯定不能当着林玉分的面说出来。

女人不管多大岁数，都是 XNN，得罪不起，哄着来就完事儿了。

说实话，哄女人比特么的哄男人容易多了！

只要情绪一上头，让干啥干啥，让咋干咋干……

林玉分看蒋博已经安排到这份上了，盛情难却，也就答应了，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问：“演员方面，蒋导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果然还是有奶便是娘。

看到肉眼可见的好处，林玉分也尊称了一声“蒋导”。

拍一个戏，最重要的是什么，不过就三项。

主创团队，这个林玉分有，蒋博也准备派人。

还有资金资源，这个聚变传媒有，唐人影视也有。

最后就是演员，所以林玉分主动跟蒋博提这个。

老规矩了。

剧组的角色，资方先挑，导演可以推荐，但用不用，全看资方意见。

之后才是导演安排。

也有相互博弈的情况，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资方占优势，然后有限度的商量着来。

“你先公开选角吧，如果有合适的，麻烦蔡总看看，能不能把合约签过来。”

合约指的是艺人经纪合约。

爆款的电视剧，电影，都是筹码。

蒋博这么说，也是为了堵蔡亦侬的嘴。

聚变传媒的签约艺人不多。

除了三个开工作室的，剩下就只有合作过的张晓斐和蔡文婧了。

一个进事业单位了，短时间拍不了戏，一个还在上学。

有点青黄不接了。

除此之外，就只有唐人出身的演员。

说实话，除了胡戈和刘施诗，其他人蒋博还真不怎么看的上。

包括袁宏在内。

演技不达标，专业能力不行，这是硬伤！

在演员这条路上，注定走不了太远。

“要不，蒋董，还是优先考虑考虑公司的人？”蔡亦侬还是不死心道。

“其他人签进来，不也是公司的人，都一样。”

“那...行吧。”

蔡亦侬彻底怂了。

怂的很彻底。

蒋博当着她的面，把林玉分给收服了，对蔡亦侬影响很大。

虽然她手上还有几个导演，比如李国利，还有梁胜全，吴锦园，还有负责造型设计的陈固芳、服装设计宋晓淘、美术设计何建声等等。

都是唐人这么多年，能够制作优质电视剧的法宝。

但是她更相信，只要蒋博价码合适，随时都能把这些人，从她身边挖走，就像今天挖走林玉分一样。

而且表面上看起来，都不能算是跳槽，只是内部战队，不用背上背叛不义的名声，连心理负担和负罪感都省了。

……

电视剧立项，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备案。

这玩意儿是公开的。

备案通过需要公示，只要留心，所有人都能看到。

几乎是很多演员跑剧组，找角色，必看的信息。

《何以笙箫默》发布之后，一直很火，书迷很多。

本身就是个热门大 IP。

再加上聚变传媒和蒋博双 BUFF叠加，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开始找路子，要角色了。

蒋博这边也不例外。

这不，工作准备差不多了，还没休息两天，就接到了刘易菲的电话，说是大糖糖让她帮着引荐一下。

在刘易菲答应了若干不平等条约之后，蒋博终于点头。

当天傍晚，大糖糖就亲自开车来接蒋博出门。

宽松版白 T，还有套着修身牛仔裤的大长腿，很吸睛。

脚上是一双板鞋。

应该是为了开车方便，才穿了这身休闲打扮。

不过好身材确实掩盖不住。

黑长直，红嘴唇，甜美之中还带点小性感。

看着这双笔直的大长腿，蒋博就想起一谜语。

唇应该是膏……

正经谈工作，肯定要约中午，白天时间充足。

晚上的话，明白是另一种谈法。

跟老美那边，约人吃甜品差不多。

有足够的时间充足。

果然，酒足饭饱之后，大糖糖邀请道：“蒋导，为了适应剧本里的角色，我还专门准备了几套服装搭配，你有没有时间，帮我看一看，指导一下？”

蒋博当然有时间。

于是一晚上，就指导了几套，有学生时代白衬衫的 JK小腿袜套装，还有刚毕业的工作的白 T背带百褶裙套装，还有成熟之后的职业套装……

总之定妆照拍的不错，上身效果也很好，让蒋博狠狠的指导了一下，过足了当老师的瘾。

结果就是，第二天都起不来。

另外蒋博也验证了一下，确实是白的，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