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殿内
殿主傅桂廷,还在跟副殿主独孤浩交谈,“你说有朝廷中人接触你,暗示希望我们益州的镇魔殿,配合他们一些行动?
看来朝中有人,想把镇魔殿也拉下水啊!”
傅桂廷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间充满了无奈“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我们镇魔殿,再不做好本份!这大夏还能不能存在?
他们可能觉得,在他们刻意引导下,打个一两场败战无所谓,等他们达成目的,再打回来就是了。
哼!打回来?”
傅桂廷露出个冷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大夏这些年,没出现过严重的妖患,并不是我们比妖厉害!
而是不管哪只妖敢冒头,我们都会不惜代价,把他打下去!
我们镇魔殿,还有那些游侠,因此死了多少人?
就连那些有自己算盘的宗门势力,也都没少出力。
这是用无数人命换来的!
那些个妖王大圣,单对单我们谁能打的过?
他们不敢随意生事,不是打不过我们,是怕我们拉他们同归于尽!
如果不是这些妖王各自骄傲,担心为他人做嫁衣,被我们拉下去陪葬。
只要他们联合起来,不消几日,就能推平我们大夏所有镇魔殿!
把国家利益、两国交战,看的如此玩笑!
一旦吃了败战,是会此消彼长的!
失掉的是底蕴!
是实力!
是我们大夏几千年来,用无数生命积累下的无敌气势!
到时候,拿什么打回来?”
傅桂廷无奈而愤慨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哽咽。
他心里清楚,不是他们镇魔殿,想守着规矩不理朝堂之事。
而是他们镇魔殿,管妖魔之事已经殚精竭虑,是没有余力去参与,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夏官员,变得无知、腐败、夜郎自大。
独孤浩也是一脸无奈“是啊!数千年来一直妖祸横行,到现在已经愈演愈烈。
我们大夏,能大致保持平稳,靠的是不断开疆拓土,从外部寻找资源,填补了大部分空缺!
自从得知,对辽国战事大败,我也跟你一样睡不着。
生怕我们上千年,用无数人命积攒下的气势,被他们搞出的这事,给泄了!
到时候,不止是周边国家,蠢蠢欲动想从我们身上割肉。更麻烦的是,让那些妖魔气焰得到增长,不再害怕我们。
如果真有妖魔不管不顾,不管是直接攻击我们镇魔殿。
还是有样学样,联合那些自大、无知却贪婪成性的官员、势力,借机大肆杀戮。
最后输的,一定是我们整个大夏。”
…………
青林乡
月朗星稀
夏侯义头戴斗笠,背上斜挎着包袱,腰间系着一个葫芦,苗刀随意扛在右肩,走在青林乡街头。
月光给万物,披上一层白色纱衣,又在夏侯义身后,留下一道影子陪伴。
青林乡街道上,已经很难看到行人,两侧的店铺,只剩几家酒楼、客栈门口,还挂着灯笼。
“笃,笃——咣,咣!”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更天!”
夏侯义之前,在青林乡转了一圈,对于这里大体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镇魔殿任务所说的厉诡,不知为何在,青林乡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小镇外不到三里的废弃庄园,里面有厉诡索命。
夏侯义之所以,还在青林乡镇上转悠,是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按理说,镇上居民都已经知道,废弃庄园有厉诡索命,就不该有人过去。
可事实是隔三差五,总有人被发现,死在庄园附近。
当然,也不是所有去过庄园的人,都死了。
根据夏侯义打听到的消息。
第一次发现庄园内有异常,是青林乡一家姓苗的大户。
那次是,他女儿与几个丫鬟一起失踪,最后在庄园附近被人发现,当时虽死了几个丫鬟,但那户苗家人的女儿却活了下来。
因为那户苗姓人家,是这里的大户。
家人的保护,加上他们女儿,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衙门最后草草结案。
当时那户苗姓人家,信誓旦旦说庄园有问题,背地里不少乡邻在猜测,其实他们女儿,遇到了匪人。
直到不久后,越来越多的死人,在庄园附近被发现,死亡状况与苗家几个丫鬟一模一样,外表看不出丝毫损伤。
人们这才开始相信,那处庄园确实有问题。
后来偶尔也有幸存者,但与苗姓人家的女儿一样,都是说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庄园。
这也让那处庄园,在青林乡凸显的越发诡异,简直成了青林乡禁地。
可即使这样,还是一直有人死在庄园附近。
夏侯义其实很想见见,那些生还者。
他认为,如果能亲自跟这些人聊聊,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端倪。
道听途说,弄不好就错失了,某个关键信息。
为此,他在生还者几户人家附近,转悠了半天。
“哎~二更天了。”
夏侯义望着,又一户幸存者家中,灯被熄灭,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先去庄园看看了。”
青林乡外三里,废弃庄园
夏侯义其实不想,没确定清楚情况,就来庄园。
他对付诡物,得靠服药增加阳气。
药剂只有一贴!
分次服用,会导致药效不够。
现在找不到突破口,只能硬着头皮,先过来看看事发地点。
废弃庄园比夏侯义想的更大。外面的残破围墙,长就有一百来丈。
夏侯义从围墙塌陷的地方进入,跨过围墙进入看到一个七八亩大小,修有弯弯曲曲小桥的荷花池。
池水已经变质,除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浮萍,还有几朵,已经枯萎的莲花与莲叶。
夏侯义不敢大意把苗刀出鞘,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着苗刀,小心缓慢的前进。
“踏踏踏”
黑暗中,只有夏侯义自己的脚步声,加上庄园的流言,让氛围变得有些诡异。
“嗦嗦”“嗦嗦”
“谁!”
夏侯义身后传来,细微的莫名响声,让他猛的一惊!
持刀回身而望,发现身后甚至周围,都是空无一人。
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一阵阴冷的寒意。
月光下,偌大荷花池,泛着幽幽蓝光。
夏侯义连忙加快了脚步,过了荷花池,进入了宅院内部。
夏侯义走着走着,忽然在一个房间,看见让他意外的东西--一个红木箱!
借着残破屋顶,照下的缕缕月光,可以清晰看到,房间内一个高三尺宽四尺五寸(高一米宽一米五)的红木箱,孤零零放在中央。
箱子不止颜色红的十分鲜艳,还有新箱子才会有的腊光。
庄园已经废弃不少年,新箱子的出现,明显不合理。
夏侯义看着红色的木箱,忽然感觉箱子上的红色,像极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