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赵杰睁开了眼睛，见月笑盈盈的用发丝挠着自己的鼻子。

坐起身，赵杰清醒了，见房屋里有些昏暗，不太确定的问道“白天了吗？”

“嗯。”月躺在床上，见赵杰慌乱的到处跑，最后要钻进箱子里。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发走侍女，今天可以一直待着这。”月笑着说道。

昨天睡得太晚了，月起来的时候，侍女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要叫醒赵杰，可是一想到他肯定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于是月让侍女离开，告知父亲自己昨天睡的太晚了，过于疲惫。然后窝在被子里，享受着难得回笼觉。

赵杰钻回了被窝，不肯起来，抱怨月这么早叫醒他，“那别叫醒我啊，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头沾着枕头，赵杰眯着眼睛腰再睡过去。

“那你还想吃饭吗？”月起身去端起了饭碗，掀开了盖子，一股热气冒了出来，

香味扩散到整个房间，赵杰嗅了嗅鼻子，迅速起身，来到月的一边，透过水汽看到有些烂糊的肉融在汤里。

“这就是海象肉吗？”问道这浓郁的肉香，赵杰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说实话，他都忘记自己大口吃肉的感觉了。

月递给了赵杰碗，笑着看他陶醉的表情。

赵杰看着这仅仅一碗的肉，问道月“你吃了吗？”

“我一顿不吃不要紧的。”月掐了掐自己的棉袄，“最近有点胖了，得减肥。”

狐疑的看着月，赵杰瞅了一眼她有点消瘦的脸颊，这么冷的天还能胖起来？

把肉片分成好几分，赵杰说道“你先吃，剩下的给我就行了。”

在赵杰的注视下，月面红耳热的吃完饭，只觉得屋子里空气都凝固了，压着她的胸膛，“屋里太闷了”

说罢放下碗就跑了，躲在外面借着冰雪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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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的赵杰被月当成衣架子，来回搭配着同一类型的棉袄。

“你觉得我能白天出去？”赵杰穿着棉袄，用脚尖点了点地，这靴子大小不太适应。

月捧着围巾见赵杰浑身扭来扭去，仿佛衣服里长了毛，刺挠他。

“别动。”月替赵杰围上了围巾，虽然遮住了下半张脸，可是那显眼的肤色露在外面，月摇了摇头。

赵杰无奈道：“看来只能在屋子里了。”怎么跟疫情时期的情况一样啊。

赵杰脱下靴子，躺在毛毯上沉思，白天鬼鬼祟祟的出去，保不定就会被发现，可是不看库帕教学的话，自己怎么学会呢？

仰视着正在放好靴子的月，赵杰询问道：“月，你会疗愈术的话应该也会御水术啊。”

“女性不能学习御水术是北部水族的传统。”月摇了摇头，否决了赵杰的想法，“而且治愈你的主要靠圣地里的水，我勉强控制水敷在你的身上。”

真是可惜啊，赵杰转移视线，看着屋顶的木桁架，身上有着月神灵魂的月不能学习御水术，难道自己就只能去参考那两条不顺眼的鱼，可是也没见到什么奇特的地方啊。

“那我怎么学习御水术呢？”赵杰问道月，希望的到答案。

“传说月亮就是第一位御水师，祖先亲眼看到她是如何控制潮汐的。”月安抚着赵杰，继续说道“御水师的力量是月神赐予的，海神给予了人类生命，他们相辅相生，协调化一。”

传说的传说还是狮龟给予了人类控水的力量呢，自己一个外来人，能得到火就不错了，御水术完全没有思路啊。

月见赵杰发愁的在毛毯上滚来滚去，以为他不信这些传说，伸手止住了赵杰的翻滚，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有一个秘密你不能和别人说，我信任你。”

看着月严肃的面孔，赵杰意识到她要说的话了，严肃的站起来跟她对视，“出了这个屋子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月犹豫的说道；“你别害怕，在圣地里的你所见到那两条鱼就是海神和月神的化身。”

出乎月的意料，“我早就知道那么聪明的鱼不一般了，”赵杰仿佛知晓一切，对这个不放在心上，而是皱紧了眉头，问到月：“看两条鱼游来游去能学会御水术吗？”

月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劝道：“只要等到晚上不就行了，不要着急，一时半会也很难学会的。”

“我知道。”赵杰回答道。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赵杰在心里感概月心灵的单纯，这么轻易的告诉了自己秘密，便调侃道“你就这么信任我，把这种秘密说给我听了，就不怕我骗你吗？”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往后也许只有你一个，如果你骗了我的话，我会哭很久的。”月真挚的凝视着赵杰的眼睛，温和的笑道。

赵杰难以抵挡月的目光，之前和她相处更多的是学习御水术的支线，打兔子搂草，顺手调戏的。

像这月这种女孩，真诚温柔就是她们最强的武器，诉说的不舍如同水一般，能融解一切铁石心肠。

“我可不会骗你。”赵杰举起手承诺道，“今天晚上我就去找月神，跟她说我以后不会骗你。”

月捂住了赵杰的嘴，虽然高兴赵杰说的话，但更多的是害羞，自己也有一部分月神的生命啊，这么说不就是在自己面前发誓吗？

“能和我讲一讲外面的世界吗？”月问道赵杰。

“没问题！那火烈国是个岛国，来往就靠船只，你见过比这高塔还要高的轮船吗？”赵杰用手比划着，踮起的脚尖恨不得飞到天上，“我可是上去过！”

月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赵杰，“哇，真有这么大吗？”

从来没有出过北极的月很难相信世界上存在这么大的船，毕竟整个北极水族只有几个人用的小艇，一想到把塔搬到船上，月就觉得震撼。

“当然。”月崇拜的眼神让赵杰很是受用，“像一座城市浮在水面上，上面每个人穿的很清凉，我当时就穿一件短袖短裤，里面有泳池，棋牌室，排球馆……”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和阿祖拉的时光。

月没注意赵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放空了想象，可是在她狭窄的世界里无法凭空诞生赵杰所说的事物，摸了摸眼角的许些泪水，替赵杰感到高兴：“真好啊，你能见到外面这么美好的事物。”

“外面火烈国抓捕会御水术的人。”赵杰安慰月，“等我厉害了，到时候带你出去环游世界。”

这是私奔的意思吗？难道他要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去无拘无束的游玩吗？月的眼神缠绵在赵杰身上，吐气如兰，轻声答道：“嗯。”

见赵杰没有听到，继续分享着自己的见闻，月仿佛如梦初醒，撇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