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环伺之间,潘森前踏一步。
“十秒内,滚。”
史密斯听说过潘森的强大,可骑士的尊严使他不愿屈服,“这是我们内部的事,阁下不该插手。”
“我的地盘,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潘森撸起袖子,露出根根肌肉似虎爪的小臂线条,“都挺有骨气啊。”
一张张高傲的脸齐声说:“骑士永不言退!”
“不欺手无武器之人!”史密斯归鞘手中剑,脚分前后,握拳俯身做战斗状。
“他玛德,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全是套词。”
潘森张开巴掌,伸出手臂直直压向史密斯的脸。
只见史密斯神色谨慎,迅速低头摇闪,蓄力摆拳,眼前却飞下一道残影,巴掌仍结实地扣在了他脸上,随后一股巨力从头顶传来,直接将他拍进了土地里。
“怎么可能!史密斯入团前可是职业拳击手!”
“你竟敢伤我骑士团弟兄!兄弟们走,今日之耻我们哥伦布骑士团不会忘记的!”
说着几人就要扶起史密斯。
“我让你们走了吗?”
几人抬起剑呵斥:“那你想怎样!”
潘森一脚踢开史密斯,大跨步冲刺,“刚刚叫滚不滚,现在想走?”
如虎入羊群,无一合之敌,他抡开巴掌一顿狂抽,在此此起彼伏的惨叫中,呼出颗颗红肿的猪头。
“汤姆!”
“在!”
潘森一口气舒,念头通达。
“给我全绑起来关地窖里,叫骑士团拿钱来赎人。”
汤姆毫不犹豫进屋翻出几捆草绳,死死将几人绑成粽子。
恰逢此时,杰克兄弟从街角走回家来,见几名贵宾被打成猪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很快便想通了。
潘森将军站着!那倒下的就是敌人!
果断帮汤姆搬起人来。
潘森看见他们就想起毒贩,问道:“你的货去哪交?”
“切那诺城郊农场。”杰克想了想,继续说:“我们一般是去海岸边拿货,送到那就结束了。”
潘森听见这话,记忆中信息一汇总,思路恍然清晰。
哥伦比亚两大集团原本的贩毒路线是跨过加勒比海,途经古巴到北美佛罗里达州,再经由罪恶都市迈阿密,扩散至全美。
可自从1981年里根上台以来,就严打毒品,加防海岸线,这条路径便再不能大规模运货了。
于是贩运的主要渠道便都到了墨西哥,由瓜达拉哈拉集团承接业务。
但北美毗邻墨西哥,海岸线数万公里,美军不可能做到全防,哥伦比亚方也不愿放弃,就想了个办法。
把少部分糖与面粉混合,纯度不到30%的货物乘游艇送来恰帕斯州,再走陆路过海进北美。
潘森打开地图,切那诺已被标记。
如今手下没枪,还是得靠他先去打江山,抢一笔启动枪械。
光靠抢终不是长久之计,迟早会暴露上黑名单,墨西哥毒贩对于破坏利益的人铲除得那是相当利落,他虽然猛,但仍是一炮就死的血肉之躯。
还是得走正常交易。
那就需要一个优质的纸面身份了,有人有势力才有资格大批量订货,不然只拿钱去,那在毒枭兼军火商眼里就是送财童子。
头一次卖给你,转个身就调查你底细亲属,第二回就找机会做掉你,连枪带钱全抢回去。
他必须尽快打响萨帕塔军的名头,让整个墨西哥知道有这号势力,并且在出现于全国视野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个强大且无法撼动的角色。
“镇长家电话多少?”
“不知道……我们没用过电话……”
潘森点头,“马科斯家在哪?带我过去。”
杰克挠了挠头,“马科斯副司令他没固定住处。”
“副司令?”
“对,他说你是我们的将军,已故的革命领袖萨帕塔是我们的司令,他只是一个运动的发起者而已。”
“哈!哈!”马科斯正好握着烟斗走来。
潘森不知为何,见了他莫名乐观起来,“你这打扮跟个蒙面骑士一样。”
马科斯嬉笑道:“不过是一点卖弄风情的残留物罢了。”
“切那诺毒贩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马科斯吞吐了口烟雾,“最少一百,最多两百,大部分手枪,少部分长枪。”
“你这数字真宽泛。”
“因为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也敢说?”
“不说你就不去吗,心里有个数总比没数好,哈哈!”
潘森仔细打量马科斯,嘴角竟不自觉掀起,“你这是人设吗?还挺酷。”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永远这样,并贯彻解放精神,永不偏移,永不动摇。”
潘森点燃一根可可味的Link烟,“把镇长家电话给我。”
马科斯直接递出一张纸条:“带来了,给,我等你电话。”
潘森叼着褐色烟嘴,烟雾飘进眼睛,他眯着眼说:“你不怕我回不来?”
“你会回来的。”
“要是回不来呢?”
马科斯重复说:“你会回来的。”
“行吧,抽完这根烟就走,我尽快回来。”
烟味略显甘苦,此时的太阳也才正到中空。
……
锡那罗亚州,库利亚坎监狱。
帕尔马懵圈地坐在牢房狭窄的铁床上,盯着雪白的墙壁发呆。
“呦,醒了?休息得不错嘛。”
迪亚斯在监狱长的陪同下来到铁栅栏牢门前。
昨夜帕尔马失血过多,再加上心理创伤巨大,直接失心疯了,医生打下两针镇静剂才消停,替他断歪的鼻梁消肿包扎。
“给我换个大牢房。”
迪亚斯歪着嘴笑道:“你当你是谁呢?”
“我是帕尔马!我有钱有势!我是锡那罗亚话事人!”
“你话事你麻的痹!嘴里喝的泔水还没吐干净是吧,讲起话还这么臭!开门!”
监狱长连忙谄媚笑着开门,从腰间拔出警棍双手奉上。
迪亚斯接过警棍,“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
监狱长立吗跑出牢房,这种等级的事他可掺和不起,一个字他都不想知道。
“给古兹曼打电话。”
帕尔马满脸谨慎地问道:“你想做干嘛?”
迪亚斯呲牙咧嘴起肥脸,抄起警棍恶狠狠地猛敲帕尔马肩膀,肚子,后背,一棍接一棍,疼得其满地打滚。
“老子让你给古兹曼打电话!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