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简单了,用针线把这些边都缝起来,只留下一道口子不缝。”
何雨柱的动作很快,穿好针线,戴上顶箍,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很笨拙,自己以前根本就没做过针线活,但一上手,何雨柱就感觉到有些不对,飞针走线的非常顺畅,像似自己是个老针匠一般。
玉葫芦对何雨柱体质的改善确实很明显,他对动作的细微掌控非常强,很快一个正方体的布毽就成型了。
何雨柱给妹妹何雨水跟许小玲看了他缝出的布毽,他指着那道没缝的口子说道:
“就从这,把它从里面翻出来,所有针线痕迹不都到里面去了吗?”何雨柱像变戏法似的把手中的布毽翻了個,然后整理一下,把针线缝过的每条边用力地压了一下。
“哥,跟我看看。”兴奋的何雨水上手就要抓。
“还没做完哪。”何雨柱提醒了妹妹一句。
“我先看一眼。”何雨水拿过粗略成型的布毽翻过来转过去的瞅着。
“哥,下一步该做什么呀?”
“得找点东西装进去,然后把那道口子缝死就行了。”
“哥,要装什么东西,我去拿。”何雨水兴奋地要死,没想到哥哥的手会这么巧,缝出来的布毽可好看了,那几块布片的颜色跟花纹看上去很耀眼。
“哦,黄豆,绿豆,红豆什么的都可以,家里有什么?”
“我去找。”何雨水飞快地跑去了灶屋。
一会儿工夫,何雨水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了不到半斤的红小豆。
何雨柱抓了一把,放进布毽里,用手掂掂,分量还差点,又捏了一小撮放进去,正合适,拿起针线开始把最后一道口子锁边缝死,一只布毽就做好了。
把这只刚做好的布毽放到何雨水的手中,“去试试吧。”
“好嘞,”何雨水拿着布毽就跑到了院里,许小玲也跟着跑了出去,何雨柱来到门外,站在青石台阶上看着。
“哥,怎么玩?”
“你先自己踢,看看能踢多少下不落地,布毽落地就换个人踢,轮流比赛看谁踢得多。”
“明白了。”何雨水跟许小玲两个人就玩起了踢毽。
“妹妹,你跟小玲先玩着,哥去做晚饭了。”何雨柱瞅瞅天色,估计快五点了,四合院的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冒出了炊烟。
何雨柱离开后,何雨水跟许小玲玩得有点嗨了,两个人大呼小叫的,把正在前院玩耍的孩子们给吸引过来了。
饭前,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不少孩子在前院的空地上跑着,跳着,闹着。
他们听到中院有人在玩游戏,都跑过来看看,男孩子一看是两个丫头在玩,撇撇嘴跑了,而女孩子们则是围了过来。
刚才跟许小玲一起玩鸡毛毽子的一个小丫头慢慢地靠了过来,细声细气地问道:“小玲姐,你们在玩什么呀?”
正在兴头上的许小玲根本没听见,正一下又一下地踢着布毽。
何雨水瞅见了,那小丫头有些委屈地站在一边,看着许小玲踢着布毽,雨水见过这个小丫头,好像是前院张贵家的,但她不敢确定。
“这是布毽,我哥给我做的,用碎布头做的。”何雨水有些不忍,赶紧出声说道。
“姐姐,这个好玩嘛。”那小丫头声音弱弱的,像似很委屈的样子。
“好玩呀,你是谁家的,叫什么呀。”
“我叫张桂花,我爸叫张贵,住在前院的。”
“原来是张叔家的呀,你爸跟我哥在一个厂工作,对吧。”
“我听我爸说过,说何家大小子——”说到这,小丫头好像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一样,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呵呵,说了什么呀。”何雨水却觉得这个叫张桂花的小丫头挺有意思的。
“嗯,嗯,说他做菜很好吃。”
“小桂花,以后叫我雨水姐姐。”
“嗯,雨水姐姐。”
雨水正跟小桂花唠嗑哪,前院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桂花,回家吃饭啦。”
紧接着“二妮,回家吃饭。”“栓子,回家吃饭了。”“二牛,回家吃饭了。”一连串的呼子唤女的喊声,此起彼伏地在这片胡同里响起。
那些还在外面疯跑的熊孩子们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赶紧往家跑去。
何雨柱的饭菜也做好了,今天没有买鸡,也没有买肉,就是两样蔬菜,简单做一下就得了,烀了一锅玉米面大饼子当干粮,够明天早上跟中午吃的。
如今的玉米面磨的很粗,有种沙楞楞的感觉,烀出来的饼子吃起来有些牙碜,很不受用。
要是家里有盘小石磨就好了,不知怎的,何雨柱的脑袋里又冒出了不合时宜的念头。
饭菜上桌,何雨柱把妹妹何雨水喊回来吃饭,顺便也叫了许小玲,可许小玲却以回家陪许婶吃饭给拒绝了。
吃完饭,妹妹何雨水照旧去清洗碗筷,擦桌子扫地的,何雨柱就坐下来拿起那本词典看了起来。
趁着还有点天光,能多看几页,晚上对着煤油灯,太费自己的眼睛啦。
不光何雨柱自己不用煤油灯看书,还不允许妹妹用煤油灯看书,何雨水那张小脸戴上一圈又一圈的眼镜可就不好看了。
天色暗了,何雨柱放下手中词典,走出屋门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乘凉。
气温已经升高了,晚上盖的厚被子该换薄被啦,蚊虫多了起来,也该把竹管穿成的门帘挂起来了,还有纱窗也得装了,唉,一到换季的时候,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在等着。
这时,有三个人从垂花门外走了进来,他们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家门前台阶上的何雨柱。
“柱子,”其中的一个人叫了一声。
何雨柱抬头一看,原来是住在前院的轧钢厂工人张贵,旁边是他的老婆跟小闺女。
“张叔,”何雨柱迟疑地叫了一声,他有点摸不清楚张贵带着老婆跟孩子一起来找他究竟是做什么。
“柱子,你在乘凉哪。”张贵向何雨柱打着招呼。
“啊,张叔,你这是——”
“啊,”张贵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张贵的老婆嗔怪地瞅了他一眼。
“柱子,是这样的,小闺女回家说你给雨水做了个什么毽的,闹着也要一个,我这不是跟你不太熟嘛,就让老张陪着我们过来啦。”张贵的老婆解释道。
“啊,就这事呀,我们进屋说,快请进。”何雨柱恍然大悟似的赶忙把张家三口往自家屋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