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叔前年被推选为公会常务理事,倒是能说得上话。”
仲掌柜有点私心,他并没说即便不熟也没关系,美刀就是最好的朋友。
“那便妥了。”
贺平川伸出两根手指:“仲掌柜,我可以兑给你这个数,条件只有一个……”
过去老京城的粮食也分为内三行和外三行,各行都有工会组织,大抵经营业务相同或相近的商号,互相联系成为一行,这里面也有帮派关系。
20年代之前,京城以山西行帮为主,后来山东行帮白手起家发展壮大,现在以山东行帮为首。
抗日胜利后,用机器加工面粉的工厂也抱团成立了机制面粉业同业公会,内三行合并为米面粮业同业公会,外三行合并为粮栈同业公会,原来的斗局也并入了粮栈业,
斗局行,不在内外三行之内,也叫斗店,专为近京各地农民或粮贩来京卖粮者介绍交易,过斗计量,所以才被称之为斗局,属于经纪人性质。
53年之后种花家实行统购统销,斗局行隐居幕后,介入并逐渐成为晓市、黑市的主力操办者。
贺平川询问仲掌柜,是因为现在的斗局还属于粮栈同业公会。
可以帮着在近郊农民和猎户中采买肉食和蔬菜。
几个月之后,粮食会大批量被运往东北,其次西南……
贺平川对于仲掌柜承诺的减一成利的粮食购买没什么兴趣,倒是不太好运输的蔬菜,猎户和农户手里零散的肉食,可以给贺家提供些营养。
反正永华坊的人情要还,还不如顺带着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贺平川回来了,贺家吃饱喝足的标准就要提高,在温饱的基础上,要向着营养方面撒丫子奔跑。
谈妥了交易。
仲掌柜马不停蹄的告辞。
这年头经商讲诚信,越大的商铺诚信越足,值得信任。
而且办事效率特别高。
傍晚时分,贺家正在安排做饭的厨娘任务,仲掌柜就又再次跑过来。
贺平川把事务交给了张婶儿,扶着小老太太来到倒座房。
小彩蝶熟练的泡茶倒水,服侍的很到位。
仲掌柜还特意带了一份文书,上面对贺平川的要求做了详细的标注。
只是……
“嗯?两……千美刀?”
贺平川眨了眨眼,下意识看了母亲一眼。
小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对面仲掌柜一怔之后就咧开了嘴。
“贺小哥仗义,我仲旭佩服,再次谢谢贺小哥,谢谢贺夫人。”
仲掌柜起身,郑重其事鞠躬90度。
唉~只是个完美的误会。
贺平川习惯了牛二系统的奖励,美元也好,英镑、卢布也好,在他眼中就只是个数字,没太大感觉。
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额度奖励,让贺平川一时间没能入乡随俗。
他以为是兑换两万美刀,而仲掌柜很保守,以为是两千。
小粉蝶手臂抖了两下,茶水溢出滴到了贺平川的腿上,她赶紧上前擦拭。
赶巧贺平川起身还礼,小彩蝶不小心碰到了一坨……
心如撞鹿,手指下意识勾了两下。
真的是下意识的反应。
贺平川重新坐下,借着茶桌遮挡摆弄了一下裤裆。
太大就是不方便,总要纠结朝向问题。
看了眼垂眸站在小老太太身后的小粉蝶,觉得之前判断有误。
茶之力,应该五层起步才对。
贺平川一不小心泄了底,索性也就不圆谎了。
仲掌柜跟贺平川约了三日后再来兑那一万八美刀,走的时候脚后跟都是飘着的。
小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换来了贺平川挠着后脑勺的憨厚的笑,顿时就没了脾气。
“吃饭,吃饭。”
贺家是传统的富裕家庭,讲究接风洗尘,虽不是大办酒席,也整了两荤四素六菜一汤。
八仙桌上只有贺母和贺平川两人。
小彩蝶和张婶儿服侍左右。
贺平川暗暗叹气。
这种封建糟粕,没两年就得剔除掉,不然总是会让自己心里不踏实。
但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贺平川上一世的灵魂,却又提醒他,这种大爷级别的后宅生活,一定要保持下去。
扛过三十年,人们还得逐渐再恢复这样的生活,没必要先抑后扬走这一遭。
女人不上桌。
这一桌子饭菜,要等贺平川和贺母吃完后,才轮得到西跨院的姑娘们进食。
“以后不要搞这种形式了,彩蝶,回头把跨院的倒座房收拾出来,买个长条桌,咱吃集体食堂。”
小老太太刚夹了一口虾仁,又忍不住撇嘴。
感觉要由着儿子这么搞,贺家的后宅,得黄……
吃了饭,就到了贺平川很期待的时刻了。
绑定亲密关系,然后刷奖励。
东厢房是张婶儿拾掇出来的,没有假手他人。
以后或许就交给那些个姑娘,但这一次必须是张婶儿。
虽然碍于身份没太表达,可张婶儿看着贺平川长大的,心里也是把他当自己儿子对待。
游子归乡,岂能不激动?
自然是要尽一份心意,收拾出个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东厢房给贺平川住。
贺平川在屋里转了一圈,就穿过院子去了西跨院。
第一眼就瞧见了云翠。
她正在院子水龙头旁边,蹲在木盆前刷盘子碗筷。
宽松的裤子被勒出了一个小蜜桃的弧度,一缕发梢垂在脸侧,随着云翠的动作,俏皮的晃动。
勤劳女子的光环闪烁,养眼的画面一下就让贺平川来了感觉。
这可是91分的小BOSS,贺平川很期待。
院子里东厢房、西厢房和北屋正房以及两侧耳房内都有灯光,窗户上也有人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
但随着贺平川进了院子,那些笑声、低语和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却在几个呼吸间都消失不见。
反而是多了些淅淅索索的布料摩擦声穿透了这一方昏暗的夜幕。
云翠像是感受到了两道炙热在臀部位置灼烧,扭头看了一眼,便瞧见了主家,下意识‘啊’了一声。
慌忙起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拭。
“你住在哪个屋?”
贺平川问。
“啊,在,在东厢房那里。”
贺平川顺着云翠的眼神看了下左边,房门发出微微的吱嘎声,小彩蝶出现在门口,睫毛下的眸子眨呀眨,在院子如水的寂静里,荡漾起一层层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