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滴血的同时,也跟着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只有喝到自己的肚子里才不算吃亏。
‘嗝~’
从来没有这般头痛欲裂过,感觉整个脑子都要裂开的样子。
“可...可乐苏,把他给我叫来。”
一旁的长乐帮大哥飞鸿已经靠在小姐怀里睡着了,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怎么。
可乐苏一路小跑过来,笑嘻嘻的弯腰道:“大哥,您叫我。”
“他妈的,这酒是不是过期了?”
可乐苏笑嘻嘻的凑过来,在大哥耳边小声道:“大哥,假酒。”
“乜嘢!?!?”
接着反应了过来,拍着可乐苏的胸口比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说完,大哥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连大哥带小弟,一人一条长椅一觉睡到天亮。
可乐苏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個人兵不刃血的放倒了两个大哥和十来个小弟,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
新屋邨鱼摊前停着一辆面包车,五个人一条狗围着车转。
老豆带着一脸的问号看向身后的陆永辉问道:“真是你买的?”
“是啊,手续这不在这儿摆着呢嘛。”
“你哪来的钱?”
老妈在后面问出核心问题。
陆永辉淡然道:“做生意赚的呗。”
“卖假酒?”
“老豆,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那叫廉价酒。”
面包车虽然旧了点,但还是被擦的干干净净,只留了主副驾两个座位,其余的全被拆除用来装货。
一次装满的话差不多可以装两三百瓶的样子。
陆永辉抽出一根烟递给老豆,老豆叼在嘴上骂道:“还抽Marlboro,就你巴闭是吧。”
陆永辉耸耸肩:“有钱了干嘛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你个衰仔,有钱了不知道孝敬一下爹妈是吧。”
老妈在后面掐了一把,不怎么疼,不过陆永辉还是装样子道:“老妈你可算了吧,钱给了你还不是送去给麻将馆。”
“臭小子!”
老妈还要掐,大东忽然在屋里喊道:“辉哥,你电话!”
“来啦。”陆永辉连忙躲开老妈的毒手,跑到屋里拿起电话:“边个?”
话筒里传出声音:“辉哥,我阿苏啊,有没有货,我想再来两百个。”
“这么快?”
这才过了两天,按理来说肯定是卖不完的,虽说赚钱是好事,但也要防有心之人。
如果遇到眼红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于是问道:“之前的还没卖完怎么又要货?”
可乐苏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是这样的辉哥,昨天我大哥安排长乐帮的人,喝的都是这个,然后长乐帮的飞鸿哥知道了,非要带一批回去卖。”
陆永辉陷入了沉思。
没听到陆永辉的声音,可乐苏焦急道:“帮帮忙啦,辉哥!”
“可以,今天太晚了,明天出货。”
“谢....”
不等可乐苏说什么,陆永辉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弯腰把咬自己拖鞋的狗子拎了起来,单手搂住向屋外走去。
人际关系的相处中,从来都不存在平等,不是你强就是我强,哪怕朋友也是如此。
更何况他和可乐苏还算不上朋友,顶多算个合作伙伴。
回到车前,把狗子递给老妈后,带着大东坐上面包车摇下车窗道:“老豆,晚上不用等我们了,我们几个去外面吃。”
“知啦,有钱不要乱花!”
陆永辉开着二手破面包,接上阿仁和鸡仔后一路向闹区驶去。
蹲在车里的阿仁抱怨道:“阿哥,干嘛把椅子拆了嘛,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坚持一下啦。”
有车就是方便,去一趟闹区15分钟就能到,比村头的路车可快多了。
找了家亮堂的餐厅,在门口停下车走了进去。
陆永辉拿着菜单一连点了几个菜,有虾饺、芝麻卷、豆腐花,又要了一整只烧鹅,还有必不可少的啤酒。
又是赚钱又是买车,当然要吃一顿好的庆祝一下。
菜都点完好一会了,阿仁才坐回餐桌前,刚刚在吧台也不知道是在联系谁,打了好半天的电话。
“阿哥,好久都没有打两杆,吃完要不要去玩玩啊。”
“先吃,吃完再说。”
没多久,点的几样吃食陆续端了上来,啤酒一开直接开造。
他们几兄弟可没有所谓的酒桌文化,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喝了一半正高兴着呢,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位穿着小短裙手拎小皮包的太妹,进来后直奔陆永辉这桌。
几人疑惑的看去,阿仁却站起身,一把搂在怀里笑道:“阿哥!这是阿梅。”
鸡仔坐在大东旁边嘀咕道:“又换马子,早晚死女人手里。”
“说乜啊!小心我K你!”
“辉哥。”太妹先是对陆永辉打了招呼,随后笑看着阿仁和鸡仔打闹。
陆永辉认出了这个太妹正是可乐苏酒吧里的妞,不在意的点点头说道:“坐啊,一起吃。”
也难怪鸡仔会酸,鸡仔长相平平还带着副眼镜,他想泡妞可不容易。
阿梅坐下后很安静,并没有像在酒吧那样吵吵闹闹,侧面表明并不是所有的酒吧女都是太妹。
这一点陆永辉可以理解,不能说被逼无奈,只能说都是为了讨口饭吃而已。
没学历没背景,劳动力过剩导致工作很难找,于是很多女孩选择出来做台妹,只要喝喝酒说说笑就有钱拿,还有大哥罩,自然就成为了最佳选择。
“辉哥,我敬你。”
阿梅端起阿仁的酒杯干了一杯。
混迹夜场的阿梅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陆永辉之前去酒吧送货的时候她也在,知道几人当中做主的是陆永辉。
陆永辉笑了笑,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不提阿梅这人好与不好,阿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饭后,一行五人来到旁边一所台球厅。
陆永辉前世就喜欢打台球,后来与阿仁几个也经常来玩,正好今天到这里,不打几杆手痒痒。
“老板开台。”
连个摆球妹都没有,差评。
阿梅懂事的帮忙上前摆球,就是有些笨手笨脚。
摆好以后阿仁开球,力量是不小,可惜一个没进。
陆永辉拿着台球杆观察片刻,选好球走到另一边弯腰准备挥杆,忽然响起惊叫声。
抬头看去,发现惊叫的是躲在阿仁身后的阿梅。
而阿梅刚刚站着的位置,多了几个烂仔,为首的黄毛发还发出猥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