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他摸我。”
“吊!你他妈想死啊!”
阿梅躲在阿仁身后,阿仁手里拿着台球杆走过去直接开骂,还推了黄毛一把。
黄毛被推的后退几步,被身后几人扶住的黄毛笑问道:“怎嘛,不能摸啊?不能摸你早说嘛!”
张开双臂歪着脑袋,嘴脸相当嚣张,可也仅仅嚣张了几秒钟。
因为阿仁非常迅捷的用出绝技撩阴腿。
‘噗’
一脚过后,黄毛夹紧双腿变成内八字,弯腰双手扶稳,表情异常痛苦。
谁都没想到阿仁会动手,毕竟在江湖上这不合规矩,动手前要先报名号,然后再决定打不打,可惜他们碰到的是阿仁,跟着陆永辉学的偷袭,习惯了。
“呃...死扑街...打...打他...”
自己兄弟被欺负,剩下几个自然不能再看着,其中一人跳起来就要给阿仁的脸上来一拳。
人还在空中,忽然一只大手迎面而来。
站在阿仁侧身的大东向前一步,大腿一般粗的手臂推了过去。
那人飞到一半,就被一股巨力推了回去,倒飞好几米,‘噗通’一声砸在另一边的台球案子上。
很多人打架没有武器的时候,都会选择用脚,一是脚够长,二是没练过的人腿更有力。
但大东不是,他的身高和体重摆在那里,一旦抬腿很容易站不稳,所以双臂就是最有利的武器。
小黄毛身边一个小土豆还想过来偷袭,大东一巴掌扇了过去,小土豆整個人瞬间来了个90度旋转,横着躺在了地上。
阿仁也不差,专盯小黄毛。
弯腰冲过去抱住小黄毛的腰直接扑倒在地,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的黄毛只见雨滴一般的拳头招呼到自己的脸上。
‘噗噗噗’
“冚家铲,老子要....”
“要你妈个头,让你手欠,这只手是吧,让你摸,让你摸....”
阿仁随手抄起小桌子上的可乐瓶,对着小黄毛的左手一通乱砸,那只手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对面总共就四五个人,真打起来还不够大东一个人玩的,一分钟全都躺在了地上。
陆永辉就靠在台球案子旁抽着烟。
出来玩这都是常有的事,尤其是这种地方,多是些不入流的烂仔,可能是因为没钱泡不起妞,正好看到阿梅这个条子够顺的女人,想要过过手瘾。
可惜没想到遇见了狠茬。
“阿仁!阿仁不要打了!”眼见阿仁发狠,阿梅连忙上前抱住阿仁。
这件事因她而起,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跑不掉。
‘tui’
阿仁被阿梅拉起来,吐了口口水阴狠狠的盯着倒在地上的黄毛。
此时的黄毛早已鼻青脸肿,一只眼睛肿的比鼻梁都高。
费力的从地上坐起来,呜呜的问道:“小子,我老顶鱼头标,你混哪里的,有本事留个名。”
“艹,不服是吧!”
一巴掌扇过去抽了个响亮的耳光吼道:“老子新屋邨罗永仁,大哥屯门恐龙,有本事就来找我一个试试。”
话音刚落,阿仁...被踢飞了。
胸口上印着一个漆黑的脚印,阿梅连忙把他扶起来,关心问道:“阿仁你怎么样啊,疼不疼啊。”
阿仁摇摇头,眯着眼睛看向后来者。
后来者却没看阿仁,而是低头揪着黄毛的头发轻声道:“大哥叫我们来办事,不是叫我们来闹事的。”
说完,拎着黄毛就要走。
“你很能打嘛,一句话不说就想走,不把我们当人是吧?”
阿仁推开阿梅,上前一步叫住要走的人。
那人回过头淡然道:“和联胜飞机,想怎么样等我办完事回来再说。”
“呵呵呵。”
围着的一大圈人都在等着继续开打,忽然人群中传出一阵笑声。
一双双眼睛看过去,发现是坐在台球案子边抽烟陆永辉。
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陆永辉越过众人来到飞机面前笑着道:“和联胜了不起吗,在九龙你们和联胜字头是够响亮,来了我们新界还敢这么嚣张,是不是以为我们乡下人很好惹啊?”
相比于九龙和港岛那边的繁华来说,新界确实算乡下,但并不代表乡下人就好欺负。
乡下人反而更团结一些。
“你想怎么样?”
飞机略微抬头看向陆永辉,陆永辉却从兜里掏出一千块拍到飞机胸前,道:“我弟弟下手重了点,这一千块就当汤药费。”
这下把飞机搞迷糊了,刚刚还嚣张的很,转身就给钱,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后面的阿仁却笑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位阿哥是个什么性格,从来都不会吃亏。
飞机拿着钱一脸问号,陆永辉接着说道:“歉我道了,钱也赔了,接下来就要说说你们的问题。”
随着陆永辉的话说出口,飞机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陆永辉伸手拍了拍一旁黄毛的脸,拍的‘啪啪’直响。
“这小子摸了我弟弟马子的屁股,赔一万块算了,至于你踢我弟弟那脚,你不是很能打吗,打赢他我就让你走。”
飞机扭头看向身高两米,肩宽就有一米的大东,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只有一米七出头的飞机,此时心理阴影面积几乎可以笼罩整个台球厅。
就算他再能打,但技巧在巨大硬件差距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不是打架,这完全是在送命。
其实以前的大东并不会打架,而且还很瘦,自从跟陆永辉玩到一起后渐渐胖了起来。
后来陆永辉教了他一些比较脏的路数,大东打起架来这才慢慢变的得心应手。
飞机犹豫了许久,最后沉声问道:“是不是我打赢他就可以走。”
“没错。”
陆永辉笑着点点头。
飞机扔下黄毛,脱下外套准备跟大东来一场殊死搏斗。
大东大手一抓,三根台球杆一起攥到手中,还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
扑街,打你妹啊!挨一下就归西啦!
脱到一半的外套又套回身上,扭头对陆永辉闷声说道:“我认栽,你想怎么样。”
“不打了?不打也好,打打杀杀没什么意思。”
陆永辉掏出万宝路,递给飞机一根继续道:“不如这样吧,让黄毛赔钱,你再欠我们个人情,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
飞机看向鼻青脸肿的黄毛,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冷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