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忽然笑了,他忽然发现叶灵精灵古怪,是真的精灵,也是真的古怪,叶雪冷若冰山,不苟言笑,同样也是真的冷若冰山。
叶灵是绝不会有这种顾虑的,她想干就干,干完就跑,干净利索。
叶雪说自己什么都懂,其实她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或者说,她仅仅是懂罢了。
但男人喜欢的,岂不就是这种。
楚清只是一推,叶雪就柔柔倒在了车厢里,帘幕拉下,沉重的呼吸声便不断响起。
...
强而有力的肢体忽然化作烈火,叶雪咬着牙,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比她更强有力的人,一个正在压服她的人。
她试图反抗,试着占据主导权,但那两只胳膊过分的强大。
热浪在燃烧,烧遍了身躯。
贴身的火焰逼近,融入她的血液,几乎让她的血管发生爆炸。
丝滑的绸缎愈发绷紧。
一滴汗水洒落。
叶雪冷漠的眼睛忽然睁大。
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携带着莫名的感觉,让她几乎失去了意识。
但她绝不愿意就这么晕过去,他一定要保持清醒。
但有些事本就不是人所能控制的,叶雪眼睛忽然露出疯狂之色,两只手伸向楚清的咽喉。
楚清只好按住。
就好像按着一条滑润的鱼儿,不停挣扎的鱼儿。
叶雪也就像是案板上的鱼儿,不停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在柔软的貂皮上不停的翻滚,美酒洒落,与车中的香气融为一体。
忽然,一切挣扎和反抗都停止了。
叶雪发出凄郁的哀叹,一种深深的震撼让她全身发起抖来,但她定定的没动,反而安静下来,像新生的婴儿般躺在楚清怀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倦意。
片刻后,楚清也沉默着,抚摸着那柔软的皮肤,摩挲着那白银一般的色彩。
...
赌博,是世间最奢侈的一种享受。
赌坊,自然也是世间最奢侈的地方。
金碧辉煌的赌坊大厅内,充满了欢乐与兴奋,美酒的香气混合着汗水,在银钱的敲击声中,形成一种美妙的旋律。
没有一种音乐能比得上这种旋律。
它是驱蛇人的笛声,吸引着一个又一个赌客倾家荡产。
它也是送葬人的哀歌,当一个人喜欢上这种声音的时候,那么距离他离开人间已经不久了。
银钩赌坊里所有人都在赌,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在他的赌注上,可当陆小凤走进来的时候,他们立刻抬起了头。
接着,两柄剑,四把刀,七杆红缨枪,和一条铁链子同时朝他围去。
十三个兴致勃勃的赌客,瞬间便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杀手。
陆小凤只好伸出手指,连点十三下。
这种事虽然意想不到,但总比一进来就遇到三个老男人好得多。
两柄剑只剩下剑柄,四把刀断成了两截,七杆红缨枪只剩下枪头,就连往他脖子上套的铁链子,也被夹断,‘叮’的跌落在地上。
拿着半条铁链子的人踉跄往后退,一张脸已经吓得发青,腿更是不停地发抖。
“你们是飞天玉虎的手下?”
陆小凤伸出两根手指:“就凭你们,他也太看不起我。”
见到他的两根手指,那些赌客的脸色变了,变得极其阴沉。
但他们没有跑,一个都没有,反而死死瞪着陆小凤。
陆小凤眯起眼:“你们不怕死?”
“怕!”
说话的是拿着铁链子的人,他厉呵道:“但公道自在人心,我们不能退。”
“黑虎堂的人也会讲公道吗?”
陆小凤问道。
“黑虎堂的不会,他们却会,也不得不会。”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陆小凤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间赌桌上面,三个穿着墨绿色绣花长袍,头上带着白玉黄金高冠的老人,阴森森的站在那里,彷佛三只鬼魂。
陆小凤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好看。
而就在他失神的一刹那,半截快刀忽然朝他飞来。
竟然是最先出手的那十三个人之一,逮住时机要行险一招。
可这一招着实太不准,陆小凤手指只是轻轻一弹,半截快刀就落到了地上。
“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
陆小凤叹息,见识过他的武功还敢冒险出手,换成其他人,这已经是寻死了。
“昨天晚上,你这恶贼,强奸了我老婆!”
偷袭的人已经没有兵器了,但他就是用牙咬,用头撞,也要让陆小凤付出代价。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陆小凤一愣,这才仔细的打量着人。
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他基本都认识,这个用刀的他却陌生的很。
“恕我直言,我并不认识你,也没见过你老婆。”
昨晚陆小凤在楚清的马车里过夜,别说女人,母猪都没看见一只。
“但我看见你了,亲眼看见的!”
那人眼眶几乎被瞪裂了:“你点了我的穴道,当着我的面,作出这等事,现在不敢承认吗!”
陆小凤皱眉,又看了看其他人:“你们也是如此?”
“没错!”
拿着锁链的人又站了起来,挺着胸膛道:“我们也知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武功极高,权势极大,和青龙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乃是武林暗中的黑手之一,但血海深仇,即使是死,我们也要报!”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头衔!
陆小凤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但还是皱着眉道:“我干了什么?”
“你抢了我威武镖局的银货!”
七个本来拿着红缨枪,现在变成拿着棍的人咬牙道:“威武镖局虽然就我们七个人,七只枪,不入您老的眼,但银货既无,我们也活不下去,横竖都是死,纵然是皇帝老儿,我们也要拼上一拼。”
“陆大侠,老朽不求你什么,只想问你一句,你把老朽的女儿掳到哪去了?”又有一人叹息,他年纪在众人之中最老,须发皆白,穿着武师衣服,用的是一柄青松剑,想来是哪个小城武馆的馆主。
在老者身后,还有个同样使青松剑的汉子,怒发冲冠,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老者的女儿可能是他的妹妹,也可能是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