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hanie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美彩接住,喜多于惊,她脸红心跳地完全忘了害怕和做出应对,“倾倾水,你你今天怎么我都”她咬着嘴唇羞涩地偷瞟着美彩的侧脸,虽然不像别的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一样成熟,但美彩不同于别人的出世感一直让她着迷。
然而美彩瘦弱的身体并不能承受ephanie这种高壮丰满的身体,他瞬间就把最后的力气耗尽了,失去意识前他放开了ephanie重重朝地面摔去。
“美彩,美彩?!”ephanie被突然放开才意识到不对劲,美彩的翅膀已经在夜空的灯火通明中逐渐消失,“文倾水!你!你敢死!你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她急出了眼泪立刻拉住美彩四处张望想要找落脚点,但是塑梦大楼外壁是垂直设计,玻璃和金属严丝合缝地封住了整栋楼,所以她并没有任何落脚点。
两人失控的身体急速下落时没有注意到空中螺旋桨发出的噪音,一根尼龙绳梯及时又准确甩在了ephanie身边,ephanie毫不犹豫地抓住绳梯扛起美彩就爬向直升机,“席诺!帮我!”她看到席诺后一边流泪着一边伸手按在美彩的心口,“樱草。”她唤出樱草后指尖慢慢凝结起一层薄薄的霜雾,白色的霜雾晶莹中透着浅浅绿光从她指尖发出,融进美彩的心口,那阵狂躁的热气虽有消退但似乎不能被这点点的凉意所轻易平复。
席诺皱着眉地观察一阵后又瞟了一眼心急如焚的ephanie,“我们先回去,他们能抗到深红来。”他说完直升机开始返航。
“美彩伤重?!”天助听到了传来的消息后态度瞬间变了样,“狗东西!老子要了你的命!”他说完挥起一拳狠狠捶向空中,而空气就像在他手边有了形态一般震了两震,然而这个震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
三号被离震源最近,他皱着眉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稍稍平复后他脸上却泛出异常亢奋的神色,“求之不得!”他说完抬手一个勾拳朝天助挥去。
突然,门外闯入一群身穿迷彩手持武器的人,在场的所有人身上瞬间多出了好几个红点,“全都住手。”最后一个踏进天台的人一身纯白西装,满满怒意的狭长眼底中映着胸口玫瑰泛出的红光。
“深红。”卯爷跟深红对视一眼后走向蓝取之前所在的位置,蓝取随即闭上嘴在众人面前显了形。
所有人看到这些人胸口的牌子后都乖乖地站着不再动手,深红身后的十九号还有些狼狈,看得出他的匆忙,他看了一眼蓝取身后躺着的二十三号暗暗松了口气,“弑梦系统首领深红举报塑梦系统违反和平条约私用刑罚伤害弑梦成员,请各位配合审梦司。”他说完后所有的人都被拷上一副特制手铐,一行人被秘密带离塑梦大楼。
江羡把梁志杰的记忆以进塑梦为节点全部取了出来,正想筛选好还回去他就突然消失不见,“小心。”钱祎看到周围的梦境开始崩塌,“那边应该有动作了。”他说完看向脚底的影猫和玉锦栾。
那就留着吧,说不定有用。江羡收起双头刃,“我们要找到原梦境。”她看向周围,梦境崩塌后的世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漆黑无际而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熟悉场景,“嗯?”她疑惑地看向钱祎。
“他很聪明,扩充原梦境包裹复制梦境,既隔出了两个空间又影响人判断。”他说完向下飞去一剑刺中了玉锦栾的胸口,“醒来吧。”
他说完玉锦栾就消失在梦境里。
三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钱祎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有消息传来,“他们全都在审梦司。”窗外天已经蒙蒙亮,这场大雾之后应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出发。”他说完走出了卧室。
江羡今晚的消耗大于补充,她在玉锦栾床上翻了个身就闭上眼睛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羡只感觉腰酸背痛,她迷迷糊糊地看向周围,三四层楼高的天花板上只有一束光,光落在眼前不远处的三角台上,三角台上有三方长桌,小到柱头的雕花,大到众人的座椅,整个大厅里全是一片黑沉沉的粗矿木制材料。
大致看完这里的布置后江羡猜到这里应该是个法庭,因为三角台上玉先生和二十三号正一左一右地坐在两个角上放置的长桌后,另一个角上一人高的长桌后坐着一位极具威严的男人,他一头花白长发蓬松地梳在背后,黑色的法官袍在灯光下微微反光,他右眼的皮肉错综复杂地扭成了一个极为难看的肉缝,不知有多少层眼皮的左眼前面是个古朴的单片眼镜。
“你之前的消耗太大了,把这个喝了能补充一点。”蓝取递过一个小小的口服液玻璃瓶。
“审判?”江羡不自觉压低声音看了自己身前一排比一排低的座位,在场每个人似乎都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二十三号突然告玉先生违法利用人体豢养禁兽、替换记忆、损害梦境和故意杀害。”蓝取说完微微皱眉。
“二十三号?”江羡不相信二十三号唯唯诺诺的性子干得出来这种事,因为之前吃的苦都是拜玉先生所赐,所以江羡突然开始期待二十三号的成功。
“审梦司把所有人带回来的时候她醒了,醒来之后突然要告玉先生并且提供秘密证据,审梦司商议之后立马开庭。”蓝取转头看着江羡仿佛能一眼看到她的心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羡点点头,“发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钱祎,“我得捋一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是怎么过来的?”她注意到蓝取脚边巨大的行李箱,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蓝取顺着江羡的视线也看到了行李箱,她淡然地点了点头,“如你所想,你就是被装在里面带来的。”
“呃”江羡满脸黑线地看向前面的钱祎的背影,这个仇我记下了。她心里默默地想着,嘴角尴尬地抽了抽,“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等江羡把之前发生的一切给蓝取交代完毕后法官也听完了所有证供,他用沉重而有力的声音缓缓说道:“原告被告各执一词,鉴于原告没有实质性证据”
“我有证据!”江羡脑子一热就站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钱祎和噩别组的其他人,最底排正中间的席诺转过头看到江羡后脸色由红变绿,由绿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