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立刻拿出手机确认了时间,“两天?!”她看着日历上的数字后歪了歪头,带着满腹疑问走进病房,病房里ephanie和美彩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被五花大绑或者全身打满石膏地躺着,两人看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ephanie被纱布缠住的脸浮肿得厉害。
江羡看了ephanie一眼突然有点想笑,“江江小宝贝!”ephanie看到江羡之后兴奋地坐起来,她一笑,浮肿的脸挤得更加滑稽,特别像某个不怎么好看的卡通人物,“快来坐!”她瞪圆了那双只有一条缝的眼睛。
“嗯,好。”江羡忍住笑坐在ephanie床边的凳子上,“好些了吗?”她看了一眼旁边闭着眼的美彩压低了声音。
“没关系了,但是就是觉得有点脸肿,倾水老不让我看镜子,这里也没镜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ephanie摸着自己的脸皱了皱眉。
江羡刚想说话就看到ephanie背后的美彩,他猛地侧过头睁开眼,目光犀利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呃”江羡原本就要出口实话立刻被硬生生吞了回去,“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她假笑着摇头。
刚才的护士推着车进来看了一眼ephanie,“好了,今天可以拆纱布了哟。”她笑着拿起剪刀轻车熟路地剪开了ephanie头上的纱布后又仔细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没问题了。”她说完又在ephanie手上打了一针,“没问题了,保证一个月不用梦魂啊。”
护士转头又走向美彩,“你要更注意,起码三个月。”她同样注射了一针在美彩的手臂上。
这时的美彩已经重新闭上了眼,他没有搭话,护士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没睡,三个月!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记住。”她一边语重心长地嘱咐一边收起手边的器具,退出房门时还不忘回头再叮嘱一句,“千万千万,记住!!起码三个月!”她说完就推着推车走了。
护士刚离开就走进来一位医生模样的人,江羡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欢迎会上见过,他打量了一下江羡点了点头,“嗯,你确实恢复得很快,去吃点东西吧,先吃点软的。”他说完又看了看ephanie和美彩,“三个月不能动用梦魂知道吧,然后再休息三天。”他说完又多看了眼江羡。
“哦好,谢谢。”江羡楞楞地点点头后肚子突然叫了两声。
“现在正是饭点,餐厅应该还有吃的,快去。”医生说完转身朝下个病房走去。
“去吧江江,你出去左转,然后右转,然后第二个路口左转就到了。”ephanie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我们就不送你啦!”
“好,那你们好好养病。”江羡一头雾水地出了门,从头到尾她都没搞清楚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睡了两天,就只是好好地睡了一觉怎么就变成了病人了?什么叫恢复得很快?这不是什么伤都没受吗?许多问题在脑海里萦绕让她错过了原本应该转弯的路口,兜兜转转一大段路后前面的嘈杂声引起了她的注意,走过去后才发现,那栋别院不是餐厅,门口站着的那个彪形巨汉也非常眼熟。
江羡刚想转头就被赫连监狱长给叫住,“那谁!你等等!”他的的声音又低又响,震得她不自觉就停下了脚步,“就是你!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接近江羡。
一旁的深红和席诺的脸色随着他接近江羡的距离而越来越阴沉,但碍于玉吉和司总长都在场,两人暂时没有任何动作。
江羡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故作镇定地看着赫连监狱长,“你是在叫我吗?”她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
赫连监狱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江羡,又怂了怂鼻子在空中闻了闻,“你,是这里的人?”他抱着双臂心里有些疑惑,这个人的外形和味道都像极了那个黑影,但仔细分辨,又相差甚远,那个黑影身上不会出现怯懦的味道。
“是。”江羡立刻低下头,现在她只想溜走,即便要打架也要先吃饱饭才行。
“我认得她!”玉吉突然出声,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粗鲁地指着江羡,“嘿!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原来是个杀人犯!司总长!肯定就是她!”他的手突然变成掌状,眼看就要扇到江羡脸上。
司总长却背着手没有动作,他冷傲地瞥了一眼玉吉后又和善地看向深红,“深红大人,您看,这玉小姐是在我们审梦司里发生的意外,尽管您说您的人都自首了,但是最关键的凶手还是没有找到,是不是该再排查一下?”他的语气虽然和善,但从中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司总长,之前监狱长已经来过很多次,弑梦所有人员当晚的记录也都上交,入梦的没入梦的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些什么都没有的监狱长也亲自看过了,我认为没这个必要了,何不换个角度,凶手也有可能是塑梦的呢?”席诺脸上挂着标准的假笑,言语中的愤怒已经非常明显。
“凭什么是我们塑梦的?!我们塑梦的人会跟你们弑梦的人混吗?!嗯?”玉吉听完席诺的话立即收手,“我侄女儿就是你们的人害死的!包庇罪犯还狡辩!流氓团伙就是流氓团伙,一点儿脸面都没有!”他一边说一遍走向席诺,他自从坐上塑梦头把交椅之后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这番话说得更加是没头没脑,就连一直袒护他的司总长都斜了他一眼清咳两声以示警告。
赫连监狱长的眼睛一直没有从江羡的身上挪开,“看着我,说,你,两天前在干什么?”
江羡咽了口口水抬起头,“我执行任务之后睡了几天的觉,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如实回答,所以眼中并没有看出任何不自然。
“睡了几天觉?”赫连监狱长又打量了一遍江羡,“哼!”他转身又走回了司总长的身后摇了摇头。
玉吉看赫连监狱长摇头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头,“我才不信!所有前噩别组的人都去了她一个不去?!绝对就是她!”
“不是。”赫连监狱长却意外地否认了,“虽然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被抓,但呆在弑梦这种臭水沟,肯定也会光顾我那里的。”他一边说一边朝江羡投去一束利刃般的目光。
“就是她!你们怎么就不信呢!”玉吉咬牙切齿地说。
“玉先生,现在弑梦的任何人员都只属于弑梦,不再是属于双方,希望您不要有任何过激的言行。”席诺再度开口时双眼已经含着满满的怒意。
江羡微微皱眉,什么意思?只属于弑梦?前噩梦特别组?怎么就前了?她想起卯爷说过的情况,噩别组真的没了?她背后一凉,看向不远处从容淡定的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