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07.恶毒继母前女友(12)(1 / 1)公子永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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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手指从冰凉的竹简掠过眼角的余光瞥过后边是一截深紫色的衣袍。

这是一品大臣才有资格穿戴的朝服。

真的药丸。

男主的老子回来了。

琳琅的念头飞快转动。如果是儿子她大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糊弄过去缺乏历练的年轻人欠缺火候,很容易被她激怒从而转移注意。

可他那修炼成精了的老子不一样啊。

要是没点手腕,燕国公也当不起天子以下第一人的殊荣,他权势厚重又是多智近妖的可怕人物一点的蛛丝马迹估计都逃不开他的法眼。

何况她胆子很肥,不但解了锦囊,还摊开了竹简蹲在地上看说给他整理书房都底气不足。

燕国公回来得太早了,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发出声响,就那样不动声色站在她背后看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琳琅不得不把事情往更坏的方向想。

“夫人在找什么?”燕国公又淡淡重复了一句,语气里不带任何的喜怒平静犹如深潭古波,“尽管说出来为夫帮你寻找便是,何须如此辛苦蹲在地上翻找?”

听见这种久违的冷淡声音琳琅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对方看着她那估量货物价值而不带一丝欲望的眼神。

燕国公是在刀光剑影里杀出重围的男人,十八岁就能把一个王朝玩垮,如今年纪翻了一倍,见过的风浪更多了,这注定他不会像初出茅庐的儿子一样,为女色而神魂颠倒。

琳琅有些苦恼皱起眉。

老古董可真是不好蒙混过关啊。

燕国公见她僵着身体久久没说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又缓步走过去,弯下腰,慢条斯理从她手里抽出了那卷册子。

册子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宛如银钩铁画,颇具辨识度,燕国公不用看落款就知道是谁了。大庆朝中唯一的郡王,爵位同是次一品。

安郡王呈上来的是一份朝中官员的年关升迁事宜,这包括内阁大臣的调动,属于最高机密。

而这份机密被他的妻子看见了。

还是趁着他去教训儿子的时候“偷看”。

这一切的巧合容不得燕国公当做无事发生。

男人把竹册慢慢卷起,声音很细微,然而在寂静的书房内,这一丝响动放大了几分,清冷的,让人听着格外不舒服。

册子被燕国公放到了一边的案台上,他神情晦暗,“夫人是不打算起来了?”

好了,兴师问罪开始了。

琳琅肩头微微耸动,迟缓站了起来,她侧身看他,星子般的眼眸里竟也是一片静默,好像并不想要解释。

“那妾身就不打扰夫君处理公务了。”她福了福身,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低着头从他身旁走过。

男人伸长猿臂,横在琳琅腰腹前,拦住了她。

“刚才昭烈的事,也是你故意引诱的?”

燕国公做事一贯想得深远,某些事只要被他发现了端倪,他就能耐心追索到源头。关于琳琅偷看公文的举动,燕国公认为是整个事件是一环扣一环,所以那个不懂人事的儿子成了她的替死鬼。

他眼底生出冷冽寒意。

琳琅依然保持缄默如故的状态。

油盐不进的态度总能惹人发狂的。

于是琳琅能感受横在腰间的手逐渐收紧,成了一个铁环,箍得腰肢发疼。

琳琅忍了一会,随着痛感加剧,她受不了了,低声道,“你放开!”

自进门以来,燕国公对她宠溺无度,就连夫妻燕好之时,也纵容她骑到自己的身上为非作歹。

琳琅还没被他这般对待过。

“你这是承认了?”

燕国公的脸皮冷得令人发颤。

一般官员看他这脸色,就知大事不好。

而琳琅破罐子破摔,非要激他,“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他年轻体力好,又比老子长得好看,我就想跟他春风一度不行啊?”

夫人扭头看人,因为之前哭过,妩媚的眼尾还妆了一层淡薄的桃粉,水光潋滟,美不胜收。

她全然不知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

燕国公一想到那混账小子也见了这等艳色,就觉得浑身怒火乱窜,血液集中到了大脑,让他的理智骤然被打乱。

“你再说一遍。”他指节捏紧。

“再说几遍也一样!你儿子他年轻健硕,体力活好”

话还没说完,琳琅耳边炸起一片爆响。

“嘭嘭嘭!”

办公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俱被男人扫落在地,一方墨砚重重砸到了竹简,当场碎裂开来。

一片狼藉。

琳琅像根木头桩子愣住了。

回过神,腰肢被人狠狠掐着,啪的一声,被迫趴在了紫檀木的案台上,胸口撞得疼了,她闷哼一声,不用看,她也知道上面男人的脸色有多黑沉。

“你胆子不小,还想要跟继子春风一度?”

燕国公俯下身来,语调轻了,轻得她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行,既然夫人勇气可嘉,为夫也不便拦着。不就是红杏出墙吗?再不堪的事为夫都见过,也不多这件小事。”

“撕啦”一声,琳琅后背的衣裳被猛然撕开。

冷空气一触到皮肤,立即起了细细的粒子。

琳琅惊慌回头,拢着破碎的衣裙,语音变得尖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燕国公嘴角凝着一缕意味不明的笑,这使得他整个人愈发高深莫测起来,“夫人不是想要红杏出墙吗?为夫无能,没能得到夫人的芳心,只好将夫人这具躯体留下来。”

男人的身体如一座铁铸大山倾覆下来,琳琅柔弱的身子骨差点没散架。

湿热的吻落在后背,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那锋利的牙齿咬得她痛哼出声,尤其是腰间的力度,肯定淤青了。

燕国公的手掌全是薄茧与伤痕,摩挲柔嫩肌肤的时候仿佛被细密的钩子刮到,异样的酥麻,也异样的危险。

琳琅还偏不怕死,明明眼角泛红了,还冲着他喊,“那你就守着我的身体过下半辈子吧!我不但要勾引你儿子,还要勾引你的同僚,我让你天天看我是怎样变着花招儿勾引男人的”

燕国公的动作倒是一顿。

妻子那冲天的怨气太不正常了。

说着,那双眼睛笼上一层水汽,她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可是嗓子里隐有泣声了,“老古董,我丑话放在前头,你要是敢娶那个女人进门,我就敢在你们新婚之夜去郡王的府上自荐枕席!”

琳琅一生气就会喊他老古董。

燕国公的表情很微妙,感觉像是又养了一个讨债的女儿。

然而,燕国公一听“自荐枕席”那四个字,一股邪火在腹间翻腾,想也不想,抬手就打了妻子的小屁股。

“口无遮拦!”

琳琅回头狠狠瞪他,银牙紧咬,“老古董,你再打试试?”

燕国公瞥过对方后背上的牙印,青青紫紫的,无端惹人怜爱,他此时稍稍冷静下来,又想起琳琅以往那娇娇软软的性子,觉得她不太可能有那操控朝廷的城府心计。

他念头转了一圈,难道是误会?

琳琅看他的公文,只是为了从中筛选她“自荐枕席”的对象?

说不定她看多了那些小话本,就抱了那种可笑的念头,认为报复他的“朝秦暮楚”,就该从他的政敌下手要是妻子跟死对头有一腿,还不把丈夫活活气疯?

燕国公此时理清了所有事情的线索,颇有些哭笑不得,他倒真没想到小妻子是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举起手掌,又轻轻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真没出息。”

燕国公喟叹。

就这点芝麻小事也能记到现在,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琳琅见他重新舒展开来的眉头,心想是雨过天晴了,可她还是要继续闹,做戏毕竟要做全套。她一副大吃飞醋的样子,“你管我有没有出息?你滚,去找你的李小娘子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与琳琅相处了半年时间,燕国公也知道他妻子发起怒来是没有道理的,再温和的安抚也会激化矛盾。有了经验,燕国公不慌不忙解开了身上的朝服,“夫人谦虚了,若是夫人这地儿算窄小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为夫的容身之所了。”

他一边说着,含住了琳琅的耳朵外廓。

夫人碧绿的珠子微微摇曳,折射出迷离的光泽。

书房顿时春色嫣然。

半晌,柔弱的啜泣声响起,委屈控诉着丈夫,“你还说没有背着我勾搭外头的狐狸精?”

国公丈夫的语气显露无奈,“夫人如何见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以前天天雷打不动就一个姿势,现在好了,姿势换了,花样也多了,你说,这都是哪个狐狸精教你的?看姑奶奶不削了她的脑袋!”她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偏偏眼里全是杀气,让燕国公怎么看都觉得美丽迷人极了。

燕国公咳嗽一声,“夫人,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令人无师自通的奇书?”

“什么啊?”琳琅好奇睁眼。

“春/宫图。”

丈夫言简意赅。

“……”

琳琅瞧男人唇边浮现的一抹浅浅挪揄的笑,他衣衫半开,宽阔的胸膛下是刚美结实的线条,明晃晃在色/诱。于是她更生气了,撅起嘴,“你还说没有狐狸精,谁敢这么骚给你送春/宫图啊?是不是不想活了?”

得,姑奶奶就想要耍狠。

燕国公顿时明白这话是解释不清了,她胡搅蛮缠的功力又深厚了一层,只好将人从案台上抱起来,走向更加舒适的美人榻。

缠绵缱绻,耳鬓厮磨。

一场风暴消弭无形。

除了好几天不能下床,琳琅的日子又舒服起来。

一连几天,她都没见着世子爷,一问之下,才得知是被他老子连夜打包给扔到军营里去了。让一个养尊处优又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去过那种餐风露宿的艰苦生活,琳琅想想都觉得同情他,于是幸灾乐祸了好久。

至于男主回来后会不会想弄死她,那就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用不着操心。

战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琳琅重新恢复了遛鸟斗鸡的活动。

受宠的旺财小鹦鹉快被女主人喂成了一个胖球。

但总有人不想见到她活得这么舒坦。

李朝云最近可谓是心力交瘁,她原本等着燕昭烈传回的好消息,结果茶楼一别后就了无音讯,这不免让她以为这公子哥是耍着她玩。

没有强援加入,李朝云只能自己反复思考,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很显然,问题在镜澄的身上,可他为什么要冒着被皇室盯上的危险,去做布施的事呢?白马寺原本就是首屈一指的佛门圣地,身上的光华多不胜数,若是再进一步发展,说不得会危及到皇权的统治。

她突然想到了琳琅。

这个长姐与镜澄的关系貌似不是太干净。

她能察觉出来,琳琅对她有敌意,嫉妒她能得到公子哥们的欢心,而她自己却落个无人问津的下场。是了,她肯定是嫉恨那天姐妹相会的事,让她在世家公子前丢尽了脸面,所以想要找回场子来。

李朝云越想越觉得顺理成章。

她眉间的愁色一扫而光,隐隐闪过某种阴郁之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千倍还之!

某天,燕国公的马车被当街拦住了,车夫皱着眉,面前的女子衣着绮丽,一副官家小姐的优雅做派,可是,她知道她拦的是谁?

“小女子姓李,有重要之事要告知大人。”

李朝云折腰下拜,姿态柔媚似风中的春柳。

她没有叫姐夫,因为她不想跟琳琅扯上关系。

“走。”

燕国公吐出一个字。

车夫挥舞着缰绳,看样子是要直接撞过去。

敢不给国公面子,国公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李朝云眼看着那马蹄要踩上自己,恼恨燕国公的冷漠,急忙大喊,“是关于大人妻子之事!”

“停下。”

车夫很熟练扯住了马头。

李朝云的背部全是冷汗。

燕国公撩开帷幕,瞥了眼惊魂未定的女子一眼。

李朝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走到燕国公的面前,看看周围的人群,低声说,“大人可知,长姐与白马寺的僧人交往过甚?”

燕国公眯起了眼,眉峰凌厉。

李朝云被他的气势所摄,缩了缩肩膀,心里更加兴奋,还真叫她找对了人。

她稳了稳神,以一种带有隐秘暧昧的语气说,“实不相瞒,长姐在出嫁前,曾在白马寺的客舍被贼人下了,我们回去的时候,贼人早已伏诛,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可是长姐却是从外头回来的,还带着一股儿梅香……”

未嫁的女子说起这种话题,不由得羞红了脸。

可燕国公却没有心情欣赏少女红透的双颊。

他表面不显分毫,内心却掀起滔天巨浪。

呵呵。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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