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9.恶毒继母前女友(24)(1 / 1)公子永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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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昭烈被转移到了一处干净的院子。

出于谨慎考虑燕国公找来的人全是哑巴。此外还有两位御医他们此前卷入了后宫的纷争之中原本是必死无疑的结局最后关头被燕国公暂时保住了性命。

如果世子熬过这劫,燕国公许诺他们重回太医院当差,或是让他们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

如果世子折在了这天花之中国公爷虽然没说但御医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会是什么下场,因此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琳琅在世子爷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线几天之后,那眼线回报说哑巴队伍又多了一个年轻的新人是个女的。

她勾了勾唇,让眼线继续监视。

又过了十来天,在各方队伍的精心照管下燕昭烈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其实这是御医一贯用的谦辞实际上燕昭烈已然痊愈,只不过大病一场身子还弱了些需要调养毕竟御医希望燕国公看到的是一个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世子。

琳琅掐着时间点坐了马车去了那处僻静的院子。

“夫人。”一个穿着麻布、双鬓斑白的老头儿从暗处走过来对她行了个礼,是当初替琳琅看病的御医。

老头儿低声说,“按夫人吩咐,老头给世子的眼睛扎了布条,他绝没有看见那姑娘长什么模样。”他又拿出一套衣服,“这就是这些天来她穿的衣裙了,那姑娘颇有心计,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却在手上系了根红绳。”

“辛苦唐老了。”琳琅接过。

“夫人客气,没有夫人,哪有老头的今天。”他作了作揖,“老头已经支开了那匹臭驴,不消半个时辰他就会回来的,夫人请抓紧时间。等夫人走后,老头自有主意,打发走那个姑娘。”

琳琅点头,在小间里迅速换了普通人家的衣裳,又把红绳系在腕上。准备妥当之后,她走进了燕昭烈所在的房间,格局很宽阔,窗户大开,涌进清爽的春天气息。

她不动声色扫视了四周,没有异常。

世子爷还在沉睡中,泼墨般的长发散在玉枕上,光泽清幽。双眼被黑色布条蒙着,反而衬得那肤色愈发雪白,往日殷红的唇珠也暗淡了,似干涸的血迹。

琳琅站着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摸索他的床铺。手指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抖出来看,是一枚云形的小玉玦,背面刻了朝云二字。

原来真留了一手。

琳琅轻轻笑了。

不过跟她玩这些小伎俩,是没有用的。

“谁?”

室内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质问声。

琳琅动作随之一顿。

燕昭烈睡得并不踏实,很多时候是半梦半醒。昏昏沉沉中,无意中摸到了一片柔软的衣角,显然不是御医的,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他陡然清醒过来。这里的哑巴仆人听从御医的指挥,从来不会单独进他的房间,更别说离他这么近!

他立马捏住了琳琅的手腕,力劲不比从前,但也不可小觑。

琳琅看了看手上的玉佩,心里啧了一声,他醒的太早,她这个恶毒女配还没来得及销毁赃物。庆幸的是,他眼睛裹着黑布,没看到手心里的玉。

“你是谁?为何闯进本世子房间?”燕昭烈死死扣住了她的手,挣脱不得。

琳琅故意发出吃痛的声音。

世子爷的呼吸一窒。

他听过那人的娇喘声,这一下特别像,尤其在他梦中频繁出现。激动之下,他顾不得御医的嘱咐,下意识就想拆了眼睛上的布条。

琳琅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眼珠一转,主动迎了上去。

“嗯……”

当那两瓣柔软如雨后春泥般湿润印在唇边时,燕昭烈的脑袋嗡了一下,仿佛被一只重锤狠狠敲碎了,让他无法思考,喉咙里由于情动而不知不觉逸出一道甜腻的呻/吟。

琳琅的手按在胸口上,青年原本半坐着的身躯又被她慢慢推了下去,不自觉躺平了由她采摘。那汹涌的情潮席卷了四肢百骸,令他变得软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的力气,握住琳琅手腕的大掌也松开了,慢慢挪移到她的腰身上,温柔揉弄着。

琳琅趁此机会,让玉玦滑入紧窄的袖中。

“啪”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觉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翻了过去,衣裳摩擦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黑色布条落在她的颈侧,犹带着几分余温。

身上的人正眸光灼灼盯着她,此时琳琅的双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鲜艳的红色结绳。

燕昭烈恍惚想起,有一回那人搀扶他去外头走动时,他偶然碰到了这根红绳。

“你……一直陪着我么?”

琳琅穿着很寻常的衣装,又带着这条红绳,燕昭烈很自然就对号入座了。

对方别过了脸,似乎无法自然面对他眼中喷薄欲出的情意,结结巴巴地说,“也没有,我就是偶尔,来看看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做坏事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得心应手,气都不带喘的,就昧下了女主的功劳。

为了避免有人做手脚,老头儿跟那位御医商量,每次洒扫、清洗衣物、服侍世子起居的人都不一样,李朝云好几天才能换到燕昭烈的身边,这也就给了琳琅钻空子的时间。

不然她一个国公府的夫人,哪能天天往外头跑?

“偶尔也好,也好。”

燕昭烈激动得语无伦次,稀罕摸着她手腕的红绳。

他本以为对方已经完全放弃他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老天果然还是厚爱他的。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以后,也不能来了。”琳琅轻声说,“我听御医说了,你的身体已经大好,接下来只需要静养。你既然安好,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你不来了?”燕昭烈大受打击。

对方稍稍有些局促,轻颤着蝶翅般的睫毛。

“来得太多的话,你、你父亲会起疑的。”

她似乎不知该如何组织话语,最终化成了一声幽幽的叹息,“我本以为我能守住自己的心,可那天见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才发现有些事情是不能人为控制的。饶是如此,我也已经破了很多的例了,如今你平安无事,我总能安心了,再也不想起任何的波折。”

这话是解释她态度转变的原因,不然男主再爱她,心里始终留了一个疙瘩,怨恨她当初为什么对他置之不理,甚至把她的接近理解为另一种意图。

给男人的心口开一注血洞,然后再用她的甜蜜谎话给他们止疼,这是琳琅最擅长的手段。

“所以,你是想说,等我好了,你又要把我当成仇人?”

燕昭烈听了前半句,高兴得不知所措,等她说完后边,立刻瞪起一双漂亮的凤眸,大有她说是就咬死她的意思。

他相信了琳琅的谎,而且深信不疑。

“昭烈,你能明白这种心情么?我不愿你受到伤害,你是世子,锦绣前程,鲲鹏万里,实在是犯不着在我一个妇人这里浪费心思”

琳琅没说完就给禁音了。

对方反客为主,单手抄起她的后脑勺,重重啃咬下去。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很快他找到了诀窍,舌尖滑滑抵进了嫣红的细缝,翻搅她柔薄的温热。一股淡淡的、周正的药草味道瞬间盈满了周身,不算难闻,反而很特殊,似提神醒脑的薄荷,清新而冷冽。

不过主人早就把提神醒脑这功效忘到九霄去了,陷入在沉沦的情火中。

双唇离开时,晶亮的银丝附在她嘴角,燕昭烈看到,又小狗似的舔干净了,耳尖红得发烫。

明明不是第一次吻她了,可心意相通的滋味是不一样的。从前他只想着掠夺肆虐,想着让她臣服求饶,哪里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温存时总害怕自己用力过度,就弄疼了人。

拥吻过后,燕昭烈十指相交,捧起她的脸,认认真真道,“只要是你,我从不觉得浪费。”

琳琅心想,男主的确有倾倒众生的资本,这美色委实太过火了。当你被他捧在心上疼宠,那双凤眸里溢出的潋滟流光,简直能把人溺死。

“可我,可我已经嫁给了你父亲,我们是不可能的。”她微微红了眼,不敢直视他的赤诚。

这个要命的问题,燕昭烈在养病的时候想过很多次了。燕国公是严父,对他这个儿子真的不错,悉心教导,着力栽培。燕昭烈的骨子里还流淌着燕家的血,这样掠夺其妻的行径堪称恶劣。

燕昭烈觉得愧疚,可要放开她的手,他怎能心甘情愿?

他低声道,“此事,是我对不起父亲,尘埃落定之后,我会亲自向他请罪。只不过,你需要再给我几年,等我兵马强盛,方有与父亲对话的资格。他不会认为我单单是小孩心性,只为了胡闹,才同跟你在一块的。”

大病初愈的燕昭烈,看上去弱不禁风,但眼中的光亮得惊人。

终有一天,我会长成参天大树。

等你赞一声良木可栖,良人可期。

这不是可能的未来,而是必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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