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放肆!”
一道威慑力十足的声音,出现在了霍青佑的身后。
李大侠从霍青佑的身后走了出来,冷眼望着楚则渊,手握刀柄,横眉冷眼,扫视着围过来的侍卫。
让他的目光一瞟,侍卫如同被恶鬼掐住了喉咙一般,面无血色,不觉往后退去,连握着刀的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抱着朱雀弓跑了的阮胜利,远远看见草场的状况不对。
“小财子,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阮胜利又抱着朱雀弓回来了,躲在树后吃瓜看戏。
“他们打不起来的,你放心吧。”千颜君单手接过她怀里的朱雀弓,给她减负了六十斤。
“为什么?”阮胜利听着他的语气笃定,就跟看过剧本似的,忍不住好奇的问着千颜君。
“假的宴安王身边,跟着真的宴安王。”千颜君不紧不慢地和阮胜利解释着。
“小皇帝因为假宴安王而动怒,过一会,又会因为忌惮真的宴安王,而消了火气。”
“你怎么发现他是假的宴安王的?”阮胜利惊讶地看着她的小财子。
“真的宴安王绝不会看上你,怎么会像这个冒牌货一样,被你望了一眼,就面红耳赤?”
千颜君嘴角挂着笑意,合情合理地跟阮胜利分析着。
阮胜利很想反驳,但是她觉得小财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她把嘴闭上了。
知道霍青佑不会有危险,她就放心的吃瓜了起来。
“小财子,真的宴安王在哪,我怎么没找到他?”
阮胜利的视线在草场上找了一圈,只发现了李大侠的身影。
“你现在看着的那个人,就是宴安王易容的。”
“他居然也会易容术,太帅了!”阮胜利崇拜的看着小狈搭档高大的背影。
有这样的搭档,干起坏事来,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千颜君一手按住了阮胜利的肩膀,站在她的身后,也看向了草场的方向。
“主子,我也会易容术。”
“你不是王爷。”
“想做王爷,并不是一件难事,我不做王爷,只是因为我不想做。”
阮胜利转过身来,一双含着笑意的墨瞳,倒映着千颜君的脸。
她望着他没有说话,倒把他望得有些羞涩了起来。
“怎么了?”千颜君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忽然发现,他长的很好看了吗?
“乖啊,小财子,你以后别吹牛了。”阮胜利把手伸向了千颜君的脑袋。
“别。”千颜君歪着脑袋躲开了她的手,他害怕自己会像之前那样失控,对她做些羞于启齿的事情来。
阮胜利完全忘了自己的外挂,看见千颜君躲开了她的手,她就更想摸他的脑袋了。
阮胜利抓住了他的衣衫,不让他躲开,推掉了他的太监帽子,给他揉了一个鸡窝头出来。
“你除了敢欺负我,还敢欺负谁?”千颜君无奈的被她恶作剧着,等她停手,他才整理起了衣冠。
“呵~除了我的将军哥哥之外,还没有我不敢欺负的男人。”
阮胜利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洋洋得意地说着。
“嗯,好厉害,不过,你敢作弄宴安王吗?”千颜君奉承着阮胜利,一边夸一边布下陷阱,等着她往陷阱里跳。
“我当然……”阮胜利下意识的想和千颜君争辩,又及时止住了话头。
“我当然不敢啊!邢宴可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欺负他呢?”
阮胜利捶了千颜君的胸口一拳,做着和他打闹的姿态。
阮胜利又感受到了针对于她的杀气,多半是周围有小狈带来的下属。
她最好还是不要开口挑衅小狈为好。
阮胜利捏了捏拳头,用眼神警告着千颜君,不要算计她。
果然还是把这个富贵挂杀了的好。
“阿赢,我们回家了。”阮胜利唤了白虎一声。
“嗷呜~”白虎站在树下没有离开,一双虎瞳警惕地看着树上的身影。
真正的李大侠躲在树上偷听,这会已经让白虎吓得两腿发抖了。
阮胜利顺着白虎的视线看去,找到了那道杀气的来源。
原来李大侠又在偷窥她和小财子。
“李大侠,你在上面干什么?”阮胜利明知故问地问着李全,满脸的好奇。
“我…我…它它它…”李大侠看着树下的大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吼——”
白虎感受到了猎物的恐惧,激发了狩猎的本性,当即一声虎啸,跳到了树上,和李大侠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
“阿赢,回来!”阮胜利让虎啸声吓了一跳,看着白虎往树上冲,连忙开口阻止着白虎。
“啪嚓!”白虎一掌拍向了李大侠,把他拍到了树下,一跃而下,嗅着李全身上的味道。
似乎已经在考虑,他好不好吃了。
阮胜利吓得合不拢嘴,千颜君拉着她的胳膊,想带着她远离白虎。
阮胜利抓住了斩魔之刃,推开了千颜君,扑向了白虎。
“别去!”千颜君想抓住阮胜利的胳膊,却晚了一步,她已经走向了白虎。
他不免为她捏了一把汗,她到底明不明白老虎是什么。
那是猛兽,就算平时再乖,再听话,猎食的时候,兽性一旦激发,吃起人来,可不会分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主人。
白虎一个腾空翻,由背对着阮胜利,变成了直面阮胜利。
它看见了阮胜利的脸,眼中有一丝清醒,歪了歪脑袋。
“嗷呜…”白虎翻身朝着阮胜利翻了白肚,以此示弱。
“乖啊,跟我回去。”阮胜利松开了斩魔之刃,伸手揉了揉白虎的肚皮。
李大侠看着危机解除,两眼一翻,倒头就晕死了过去。
下次他可再也不敢跟踪夭夭姑娘了。
一声虎啸,也惊动了草场剑拔弩张的两队人马。
气氛稍有缓和,楚则渊率先开口,看向了邢宴。
“朕注意到,宴安王没有佩戴青闲玉佩,不知他是否是真的宴安王?”
楚则渊给了霍青佑和邢宴一个台阶,好整以暇地等候着他们二人把青闲玉佩给拿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若是拿不出来,欺君之罪,岂能纵容。
“皇帝多虑了,青闲玉佩,自然在本王身上。”霍青佑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圆玉,佩戴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