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蟾蜍,你下次再这样色眯眯的盯着我看,我就不和你一起坐马车了。”严盛嫌弃的说着,率先下了马车。
“我没有色眯眯的盯着你看,我是在欣赏你啊。”
阮胜利也起身想走,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把她拽了回去。
“邢宴?”阮胜利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些茫然的喊了他一声。
邢宴没有开口。
阮胜利扶着他的手,想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被他抓了回去,抱在了怀里。
马车太矮,她没法完全站直,逃跑起来有些困难。
热热的呼吸撒在阮胜利的脖子上,让阮胜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邢宴把额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指尖微微颤抖着。
“你身上怎么会这么烫啊?你不会中毒了吧?”阮胜利伸手摸着邢宴的额头。
“别碰本王……”邢宴想躲开她的手,身体却不听使唤。
“小狈,你的体温不对劲啊。”阮胜利收回手,一脸严肃的给邢宴把着脉。
“你会医术?”邢宴半信半疑的看着阮胜利。
“我不会。”阮胜利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给本王把脉?”
“因为我想摸你的手。”
“滚。”
邢宴推开了她的手,静心凝神,压制着心底的怒火。
“你不会被下了那种药吧?”阮胜利蹲在他的身前,好奇的望着邢宴。
他的脸色微红,紧抿着唇,似乎在克制着自己。
邢宴皱着眉头,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
马车外,十六个护卫和严盛,都在听着阮胜利和邢宴的对话。
听得面红耳赤,好像被撩拨的是他们一样。
‘因为我想摸你的手’。
好流氓的话,这种话居然会从女子的嘴里说出来,太刺激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这副样子,应该是喝牛鞭汤给补的。”
“本王没喝过那种汤……你,你是说本王刚才喝的是牛鞭汤?”
邢宴皱起眉毛,有些反胃的捂住了嘴。
“嘶~”没想到那牛鞭汤居然这么补,都把主子爷补得下不了马车了。
也不知道主子爷会不会失去理智对夭夭姑娘,做那种事情。
一群人趴在马车外头,偷听得脸红心跳的。
“别碰我,叛徒。”邢宴嘴上骂着她,却没办法推开她的手,反而眷恋她的触碰。
“叛徒?我背叛你什么了?”阮胜利好奇的问道。
“你当初叫阮征来抓本王,想拿本王换你的荣华富贵,你忘了吗?”
邢宴想起了伤心往事,眼中浮现出一抹怨念。
阮胜利思考了一会,才开口忽悠起了反派搭档。
“不对,阮征是我的亲哥哥,他当初是来接我回家的,不是来抓你的。”阮胜利一本正经的哄着邢宴。
要是不把反派小狈哄好,她还怎么走剧情,怎么帮白毛书神爬业绩。
邢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认可了她的理由。
“那你给本王下毒,让本王夜夜难眠的事情,又如何解释?”
“你失眠得看大夫啊,这怎么能怪我头上呢?”
阮胜利感到邢宴的脑回路有些离谱。
合着他说的阮夭夭背叛了他三次,都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
“失眠……?”邢宴重复着她嘴里吐出的词汇,眼中有些茫然。
“没错,你喝了牛鞭汤,出了不少汗,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放心吧。”阮胜利拍了拍小狈搭档的肩膀,起身想溜。
“唰!”的一下,阮胜利又回到了邢宴的怀里。
“又怎么了?”阮胜利以为邢宴的话还没说完,所以才把她给抓了回来。
邢宴沉默了一会,一手环住她的腰,没有放开。
“本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有些别扭的说着。
“嗯……那我们先下车吧。”阮胜利说着,牵住了邢宴的手。
邢宴挣脱了她的手,撩开车帘,踩着小板凳走下了马车。
护卫偷听的津津有味,看见主子爷下了马车,默契的转过身去,假装很忙的样子。
阮胜利跟在邢宴的身后,看向了十分气派的宴安王府。
宴安王府占地面积宽广,王府前的街道还有巡逻的骑兵,骑兵穿着盔甲,手持长矛,看起来威风凛凛。
门口摆着两座石狮子,狮狮生威。
启国人似乎很喜欢红色,小狈的王府也是红色的。
王府门口不止有十二个守门的黑衣家丁,两边还站着许多绿衣守墙人,一眼望不到边。
“参见王爷,参见兰校尉,参见夭夭姑娘!”
守门家丁和守墙侍卫,齐刷刷的高喊着,声势浩大。
“你走侧门。”邢宴语气冷漠的弃下了一句话,丢下阮胜利往前走去。
“小妾才走侧门呢。”阮胜利跟上了邢宴,她又不是来做妾的,她走侧门干什么?
“妖妇,你最好,不要挑衅本王。”邢宴停下了脚步,抽出了兰惊涛的刀子,威胁着阮胜利。
“威胁我?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阮胜利不屑地说着。
邢宴扬刀斩下,刀子停在了半空中。
“嗖~”阮胜利撒丫子就跑,跑着从侧门走了进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邢宴把刀子递了回去,低骂着阮胜利,走进了王府。
“咳…”一众护卫,憋笑憋的一抽一抽的,不敢笑出声来。
不久后,一行人走进王府,脑袋上都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夭夭姑娘人呢?”他们刚才亲眼看着阮胜利从侧门跑进来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了。
邢宴怔愣了片刻,走向了荷塘,俯视着水面的涟漪。
“不…不会吧?”文歇雨取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龙凤墙后,有一个圆形的小河塘,里头养着一池莲花。
虽然众人不愿意相信,阮胜利会傻到掉进河里。
但是阮胜利走进来之后,凭空消失了,也只有荷塘里才能藏的住她这么一个大活人。
“王爷?”严盛往荷塘里看去,等候着邢宴下令。
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不敢私自下水救人。
阮胜利站在队伍的末端,好奇的看着他们。
她刚才从侧门跑进来,找不到小斩,又回马车上找了找,也没有看见小斩的刀影。
她无功而返,才会从侧门走了进来,站在了人群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