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宴波澜不惊的扬起了手,严盛和兰惊涛得令,“唰!”的跳进了荷塘里。
“扑通!”二人零水花入河,身姿优美。
这一幕把阮胜利给看呆了,阮胜利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邢宴,小狈让他们跳进水里干什么?
他除了喜欢乱杀人之外,还喜欢虐待下属吗?
过了一会,严盛浮出水面摇了摇头,河水不深,池子不大,想知道河里有没有人落水,费不了多少功夫。
邢宴扬手,又下饺子似的跳进去五个人,阮胜利大吃了两惊。
她费解的看着护卫跳河,唯恐会轮到她跳,没过一会,十六个护卫都下去了。
等到他们浮起来的那刻,邢宴慌了,他也跳了下去。
阮胜利大吃了第三惊。
难道小狈不是在虐待下属,而是跳水是启国人回老家的礼节吗?得洗洗尘?
“夭夭…夭夭姑娘?!”
宴安王跳了下来,众人才发现了阮胜利的身影。
邢宴猛然回首,也看见了阮胜利站在岸上的身影。
她怎么会站在那?邢宴黑着脸爬上了岸,走向了阮胜利。
“你。”
“我?”阮胜利满脸无辜的看着小狈搭档。
他这么凶干什么,难道要让她也跳下去吗?这么多男人在池子里,她一个黄花闺女跳下去,多难为情啊?
“我是不会跳下去的。”阮胜利两手护在胸前,拒绝的摇了摇头。
“参见王爷!”老管家匆匆赶来,跪在了不远处。
“福伯,带她去翠竹院。”邢宴压制着怒气,吩咐着老管家。
“是,姑娘随奴才来吧。”福伯从地上起身,笑容满面的与阮胜利说着。
阮胜利点了点头,跟上了福伯,她在路上脑补了许多戏码。
例如,小狈的青梅竹马冲出来,指着她破口大骂。
或是小狈的王妃冲出来,对她破口大骂。
又或者是小狈的小妾对她破口大骂。
结果,什么也没有。
她一路走到翠竹院,一个女人也没遇到。
‘饺子们’换衣服去了,只有福伯给阮胜利带着路,忽然间冷清下来,阮胜利还有些不适应。
“姑娘,你是踏入宴安王府里的第一个少女,说不定以后,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老管家和蔼的笑着,三步一回头的和阮胜利聊了起来。
“福伯啊,你看走眼了,我不是少女。”阮胜利摆了摆手,跟着福伯走进月光门,看见了一个清雅的小院。
“什么?你不是少女?”
福伯停下了脚步,仔细得打量着阮胜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围着她转着圈圈看。
“夭夭姑娘,你看起来,不像男人啊。”福伯一本正经的说着。
“福伯,我也不是男人,我是少妇,我是被宴安王抢来的。”
阮胜利调戏着NPC,脸色面无表情,心底早就笑开花了。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福伯的名字,一定叫福安。
在这个世界里,叫福安的家丁真是满地跑,长的也差不多。
“喔!原来,原来王爷喜欢少妇。”福伯不疑有他,一副醍醐灌顶,如梦初醒的模样。
“是啊,他就好这口。”阮胜利点头如捣蒜,抹黑着小狈搭档。
“夭夭姑娘,那你一定是发现王爷喜欢少妇这事,你才入宫选妃去的吧?”
“我…我…”阮胜利一噎,这黑锅怎么扣回来了,福伯是怎么把她绕进去的?
等等?!
“福伯,你也认识我?”
“当然认得,王爷的书房里常年挂着你的画像,连做梦都喊着夭夭,阮夭夭。”福伯欣慰的抚了抚稀疏的小胡子。
小王爷和老王爷真像,都是这样只爱一个女子,还爱得深沉。
其实小王爷的梦话,有些不堪入耳,福伯听着都脸红,没好意思给阮胜利说全。
当初福伯听见宴安王的屋里有声音,仔细的一听,发现是小王爷在说梦话。
‘夭夭……阮夭夭……本王要你……’
小王爷那直白的梦话,直白的爱意,让福伯臊得老脸一红。
小王爷一定是爱惨了这个叫阮夭夭的姑娘,才会做这种梦。
福伯轻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也就没有听见宴安王梦话里的最后一个字。
‘夭夭……阮夭夭……本王要你死……’
后来,福伯就打听了一下阮夭夭是何许人也。
知道了阮夭夭入宫选妃的消息。
她如今已经成了唐国皇妃,小王爷还是对她不离不弃,福伯真是羡慕这对幸福的小情侣。
“夭夭姑娘,你往后就住在这吧,老奴去叫下人给你搬些用的物件来。”
福伯躬身告退,离开了竹院。
他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对了,夭夭姑娘,你的隔壁关着一个奇丑无比的人,你千万别去看他,他会吓着你的。”
“奇丑无比?我知道了。”不看是小狗。
阮胜利答应着福伯,福伯一走,她立马就翻墙到了隔壁,看望他的邻居。
奇丑无比~能丑成什么模样,有她的小麻子丑吗?
“什么人?!”
阮胜利还没落地,就听见了一声惊呼,以及锁链碰撞发出的声响。
她的邻居的院子里满是枯黄的落叶,院门是钉死的。
阮胜利翻进来,有种进了鬼屋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阮胜利听着锁链的响声,就知道他跑不出来。
阮胜利悠哉悠哉走向了门口。
“别过来!不要进来!”屋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他一定被小狈打得很惨,才会这么怕人。
“别怕,我是你的新邻居,我不是来打你的。”阮胜利推门而入,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又把门关上了。
屋里的场面有些可怕,浑身赤裸的人,身上遍布鲜红的鞭痕,披头散发。
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满地都是排泄物的污秽,阮胜利能感受到,兄台被人看见这副狼狈模样,一定生不如死。
“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这么惨。”阮胜利退后了两步,隔着木门和他对话着。
“呜呜呜……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呜呜呜……”
屋里的男人哭得凄凉,晃动着手脚上的锁链。
他的四肢被锁链捆着,只能保持着‘大’字形,站在屋里。
房梁上悬挂着一颗白菜,供他啃食。
那颗白菜也不知挂了多久,早就发霉了。
“你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会救你的。”
“呜呜呜…我不要你救,我如今生不如死,你给我一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