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陈曼沙扶起夏寒问道。
夏寒摆摆头笑道“一切尽在掌握中!”
梁师爷见天字号死囚趴地上动也不动,立马吩咐仆人打开所有牢笼,将斗场内牢门机关全部石封,巨响轰动随着无数闸门升起,斗场内慢慢走出来百十号人,手拿兵器虎视眈眈的盯着夏寒三人。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你我?”夏寒不解道。
陈曼沙苦笑道:“现在还在计划内吗?”
“在是在,不过是新计划。”
“那你的新计划是?”
指了指铁笼道:“把头上铁笼轰烂如何?”
“行不通的年轻人,这铁乃精煅钢铁,间隔如丝可化武林气功,除你非有削铁如泥利器。”这时夏寒身后秀才幽幽说道。
“当真?”夏寒难以置信道。
秀才道:“在这地宫关了三年,知道的事也比你们多些,你若不信尽管一试。”
夏寒聚气挥出两掌朝鸟笼打出,果然如秀才所说,气散力化毫无成效。
这时周围死囚正慢慢往夏寒这边聚集,个个双眼通红,仿佛夺命亡灵。
“怎么说,还有没有新新计划?”陈曼沙问道。
夏寒看着秀才道:“秀才,你再说一遍你刚说的话。”
“你若不信……尽管一试?”秀才试探性道。
夏寒否认道:“不是这句,上一句。”
秀才顿顿道:“行不通的年轻人……”
“还要下一句。”夏寒急躁说道。
“除非有削铁如泥的利器?”秀才又说道。
夏寒自信一笑道:“对,就是这句!”
陈曼沙不解道:“这地方哪来削铁如泥的利器?”
“没有那就现做一把!”夏寒说罢在兵器架上抽出把长剑,踏地跃身半空朝鸟笼中心奔去,手中长剑耀闪出道道金芒,刷刷几剑削断铁线破笼而出,登时铁线失控般四处飞弹,石飞墙破,将看台摆设鞭打得体无完肤,近处不好彩的赌客瞬时被铁线拦腰划断,迸发出内脏四流,更有的直接被十几条铁线齐发弹中,碎成十几块红肉来,一时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夏寒翩然落地道:“好剑!”
陈曼沙乐道:“小聪明真多!”
场内场外还是喊声震天,一些死囚提刀复仇往看台追去,先前喊声化为凄惨呼救,四周乱成一团,夏寒朝顶处看台望去,哪里还有梁师爷影子。
三人上到顶台再往外走,登了五六圈台阶终于来到入洞口,见前方见聚集着一群人正吵吵闹闹,走近才得知梁师爷逃出后将洞门封死,现下所有人都出不去。
李家三公子歪倒一旁,被人群殴打得看不清眼睛鼻子,肿着半边脸正呀呀言语,这时一汉子举刀欲手刃他性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斥制止,寻声看去是位俊俏男子,多望几眼才辩出他是刚那天字号死囚,扎拾了长发露出脸夏寒差点认不出来。
上前对汉子道:“杀了他,待你出去你就成了真死囚,可要想清楚。”
举刀汉子恶狠狠看着地上的李家三公子,内心仿佛五味陈杂,哗一刀砍在三公子身后墙上划出道道火花来道:“他就是魔鬼!”而后掩面而泣。
天囚男子转过身道:“我知道大家心中愤慨,可为今之计不是寻仇撒气,大家好不容易离开地牢,难道不想活着走出这里与家人团聚吗?还望大家冷静沉着,莫要再做无谓之事。”
听完天囚男子的话人群明显安静许多,各自讨论如何逃生的方法,这时天囚男子朝夏寒走来,见他刚才那番言语,应该不是甚么恶人,于是夏寒冲他笑了笑。
“小姐!”天囚男子走近朝陈曼沙忽地躬身拜道。
“小……小姐?”夏寒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人与陈曼沙相识?还叫她小姐,夏寒不由想起妙月山陈曼沙的介绍,临安来的官宦人家,那被人叫小姐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武方尘,你杀了谁被关进来啦?”陈曼沙心不在焉道。
“回小姐,武某前来是受老爷所托,深入调查天城武馆一事。”武方尘说话字正腔圆且神色若然,虽外表邋遢,一言一行无不散发出大家子弟模样。
“哼,早就该调查调查这黑心杀人坊。”陈曼沙左顾右看一副不想理睬他的样子。
武方尘小心翼翼问道:“小姐又怎会出现此处?”
“关你甚么事,睡你的觉去!”陈曼沙厉声呵道。
武方尘见陈曼沙来了脾气,又躬身拜道:“刚刚一时没认出小姐,冒犯之处还望小姐体谅。”
“你说你调查天城武馆,那你这死囚身份也是故意而为咯?也就是说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鬼地方?”陈曼沙问道。
武方尘道:“死囚身份的确是我故意为之,可这里密室出口我也不得而知,刚少侠挥剑斩笼一事实为不妥,现下封了出口是无计可施。”
夏寒道:“无妨,这洞门不一会儿就会打开,他天城武馆家大业大,自然是不怕我们这些个江湖草莽,现暂时封门也不过是为等下一锅端做准备罢。”
陈曼沙只听得武方尘责怪,不满道:“江公子不斩笼难道你想我被这些人戳死在这里么?况且你出来也坏了我们计划。”
武方尘低头道:“武某从未这么想过,敢问小姐的计划是甚么?”
陈曼沙被武方尘问得一愣,看夏寒神色窘迫便道:“已被你给破坏了,说出来也无甚么用处。”
武方尘听后也不追问,转身号召众人入内寻可用可食之物,分工细致井井有条,又深得大家信赖。
夏寒不由好奇陈曼沙的身份,多嘴问道:“陈姑娘,他是你何人?”
陈曼沙显得有些慌乱,避而不谈道:“府上一位下人,对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了吗?”
夏寒正经在陈曼沙耳边说道:“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说罢一脸严肃望去前方放空。
陈曼沙听后咯咯直笑道:“江公子我发现你从南华洞回来后就变了,性子变得有些神经。”
夏寒继续放空道:“不,没有计划便是最好的计划,我是认真的。”说罢严肃看着陈曼沙。
陈曼沙见夏寒不想在说笑,也停止了对他打趣,心想他怎么说变就变。
突然夏寒凑近脑袋笑道:“真的变了?”
陈曼沙紧绷的心情又被打开,不由咯咯笑道:“你骗我!”
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巨响,众人转首望去,见洞门由外而开,门口光里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