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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林怔怔盯着镜子中的少年双手剧烈颤抖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最后的扣子解开便直接把衬衣向下一扯,露出整个上身。圆润的肩头上新鲜的齿痕泛着红色胸腹间红痕点点,就连光洁的后背都没能幸免。

可见方才被发qing主宰的缠绵有多激烈。

身后那个多年来带给他耻辱和恐惧的地方直到现在依然有鲜明的感觉,诺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摇晃了下,就如同幼年被红发少年压在身下玩闹时那样感到难以呼吸。

雷哲被他惨白的脸色吓到了赶紧下床从诺林身后把他拥进怀中,急切安抚道:“你别怕,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帝国”

“不不是因为这个。”诺林低声打断他,紧紧抓着雷哲的手他深吸口气强忍着胃中翻腾双唇紧抿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吐出来。

他看到镜中雷哲脸上的担忧和自责,绝望地想: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雷哲,还是会觉得恶心呢?

外面雨势瓢泼房间里开着空调但雷哲还是怕诺林会冷帮他把衣服穿好。那一身艳色从眼前消失,诺林依然盯着镜子,看到雷哲侧颈有交错的咬痕,显然是他咬出来的。

“雷哲,我有点想吐。”诺林喃喃说道,雷哲惊疑交加地“啊”了一声,没有耽搁,赶紧扶着他进了卫生间。

诺林在洗手台前站了两秒,终于不用再忍耐,低下头剧烈呕吐起来。

这次吐得比之前在游乐场玩完云霄飞车时还厉害,雷哲端了杯温水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拍拍诺林后背,担忧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诺林早晨没胃口本来就没吃东西,现在想来,那是发qing前身体自动停止进食以便自体清理,他没能吐出来多少东西,更多是在不断干呕。

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诺林点点头,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就听雷哲在一旁道:“可能会有点难受,医生说第一次吃这类紧急避孕药很多人都会有不良反应,头晕呕吐之类的,很快就会好,你要不要去躺着歇一歇?”

“我没事。”诺林吸了吸鼻子,眼角鼻尖全都泛着红,活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却又出人意料地诱人,雷哲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一下,牵着他的手回到卧室。

诺林在床上坐下,目光扫过干净的床头柜,问:“药在哪儿?”

“什么?”

“避孕药,我刚才吐了,得再吃一次才行。”

雷哲有些犹豫:“吃了之后你会不会再吐?发qing时本来就吃不下食物,这才第一天,你再吐的话会虚脱的。”

诺林很浅地笑了下:“不会的,我一会儿喝支营养液,家里应该还有,如果不吃药,万一真的怀孕了要怎么办?”

雷哲沉默片刻,从抽屉里把药拿出来,抠了一粒放在掌心,摸着玻璃杯里水还是热的,端到诺林面前。

诺林把药吃下去,感受水流滑过食道,落进胃里,暖暖的。

这时雷哲突然道:“如果真怀孕了,孩子和你我就一起养着,没什么关系的。”

诺林差点被水呛到,扭头对上雷哲认真到执拗的眼神,他愣了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比他还要小上三个月的少年那么认真地说要养他,而他能感觉到这话并不单纯为了安抚他才说的雷哲绝对是出自真心。

诺林抬手碰了下雷哲紧抿的唇角,知道雷哲还在因他刚醒来时的表现而惴惴不安,稍微歪斜身子靠在他身上,轻声道:“我并不是在怪你……怪你那样帮我解决了发qing,也不是在觉得接受不了。怎么说,我当年还在中心星系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一点不好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过不去那个坎。”

“不好的事?”雷哲皱起眉,回想起他把诺林压在草地上时ega少年的绝望哭叫和拼死挣扎,心下一沉,但也只觉是那所谓不好的事留下的阴影太大,没有往被猥亵的方面想。他看着诺林脸色,小心问道:“愿意和我说说吗?”

诺林有千言万语,但没有一句能说出口,那些事情在他心中憋得太久,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他也想找个人倾诉,但每次话到嘴边,想象到听者或痛惜或惊讶的反应,他就不想开口了。

算了吧,没必要再叫这些事让别人难受了。

雷哲看出他的迟疑,忙道:“没事,要是不愿意讲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会介意的。”

“也不是,我在想要怎么和你说。”诺林抓着他的手渐渐用了力道,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我父亲在政坛有点地位,他当年远调北星域历练遇见了我妈妈,直到把我生下来妈妈才知道他已经娶妻生子了,所以……我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他才刚说了两句,雷哲就不愿意了:“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虽然你不会觉得,但在大多数人眼中,的确是这样的。”诺林拍拍他手背,继续道:“我父亲和他的妻子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哥哥,他是个lpha,我五岁那年,他妈妈因为一场空中交通事故离世了。”

雷哲疑惑道:“交通事故?现在这年头还会有交通事故?”

“是,那场事故在我看来都很可疑,于是哥哥就觉得是我妈妈为了能借此上位搞的鬼,因为在他母亲死后一年,妈妈没能挨住我父亲的请求,带着我去了中心星系,住进了他的家。他那时候才十一岁,没有能力去报复妈妈,就算在了我头上。”

诺林深吸口气,这一字一句从他口中说出,无异于将已经结痂的伤疤重新揭开,“有一次我们一家去出海玩,他趁着大人不注意说要玩捉迷藏,把我骗到储物舱,扒光了反锁在里面将近一整天。”

雷哲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他有病吧?!”

“虽然是夏天,但是储物舱里温度很低,妈妈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冻得不行了,回去之后就生了场大病……从那之后我就很怕光着身子或者别人来脱我衣服,还记得你不小心看到我换衣服那次吗?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生你气,不愿意原谅你的。”

这解释非常勉强,诺林不知道雷哲会不会相信,一起出海游玩是真,科克尔把他骗到储物舱也是真的,剩余其他所有都是假的。

他已经很努力了,但依然无法将真相说出口。

雷哲心疼得不行,下意识觉得诺林不会骗他,没有怀疑地信了,懊恼道:“怪不得,刚才抱你的时候你哭的那么厉害,还狠狠踢了我好几脚,我还以为是我技术不行,弄得你不舒服呢。”

诺林失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难不成你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两分钟么?”

“两分钟过分了啊,至少也得有三分钟吧。”雷哲回想起数小时前他结束第一次,却发现只有几分钟时的怀疑人生和崩溃,当然他知道处男的初次实践普遍惨烈,趁着诺林需求完全没有得到解决,毫不犹豫地来了第二次,还好,时间勉强让他满意了。

诺林被他逗笑,雷哲见他开心起来,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给诺林揉着腰,道:“抱歉,我那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都怪我,竟然能把咱俩的抑制剂给用混。”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小傻猪,明明你更傻一点。”诺林倚在他肩头,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腕上临时标记的作用,他现在被雷哲拥着,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一切的不安和恐惧都融雪般消失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喃喃道。

如果迟早有一个人要帮他度过发qing,这个人是雷哲,已经是他已知的最好选择了。

“我带你回帝国,不过我们还不到法定结婚的年龄,暂时不能结婚。”雷哲掰着手指头数:“还有两年,这两年里正好可以继续谈恋爱,在结婚之前,一定得把谈恋爱该做的事情都做一遍才行。”

“嗯,我都可以的。”诺林自然没有意见,他唯一担心的只有妈妈,如果他跟着雷哲去了帝国,没法带着她,他父亲会不会以此要挟他?

之后诺林喝了支营养液补充能量和水分,等待着第二波发qing热的到来,两人闲着没事儿,靠在一起看避孕药的说明书。诺林被雷哲整个圈在怀里,lpha少年平稳的呼吸打在耳后,撩动着他敏感的神经。

注意事项本品经过大量实验,72小时内避孕率为99,但对激素水平不稳定者效果略差,如初次发qing或长时间使用合成抑制剂者。

看到这一行字,诺林“咦”了声,担忧道:“我是初次发qing,它不会不起作用吧。”

“不会的,我爸爸是学生物的,他说以现代医学的发达程度,很多药物的作用都能达到百分之百,说明书上的99不过是为了规避意外,就算效果略差也不会差太多,放心吧。”雷哲安慰道:“中标的几率大概和买彩票中五百万差不多吧。”

诺林点点头,刚想说话,便感到身体深处涌出一股热流。他闷哼一声,难受地蹙起眉头,在第二波发qing热的袭击下四肢发软,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小苍兰味道的信息素突然变得浓郁,有着临时标记在,雷哲也察觉到了诺林身体的变化,他呼吸情难自禁地粗重起来,和诺林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诺林笑了笑,两人同时凑上前,交换了一个吻。

“来吧。”诺林脸颊渐渐泛上绯色,他双手揽着雷哲脖子,略带羞赧地做出邀请。

雷哲怕诺林会因为心理阴影抗拒,强硬要求道:“脑子里只许想着我,不要想别的。没事的,会很舒服的。”

“有多舒服?”诺林反问一句,说实话第一次时他神志不清,不太能回想起当时的感受。

这话对正抱着自己ega的lpha来说无异于挑衅,雷哲低笑一声,在胳膊上扎了针能抑制精子活性的免疫球蛋白,翻身把他压在床上,吻了吻诺林额头,道:

“现在就让你重新感受一下。”

两人厮混了整整四天,诺林不愿意在家里的其他地方乱搞,雷哲又比较纯,也没有玩奇奇怪怪lay的想法,于是地点就仅限于床上和浴室。

诺林因为发qing期没能按时去看维拉,第二天维拉发来消息,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当时正是早上九点,两人闹腾了大半夜,雷哲在身边睡的正沉,他实在累了,轻轻打着鼾。诺林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给妈妈说,纠结半晌,终于决定半真半假地编个谎话。

“妈妈我初潮提前了,昨天没能按时过去,现在正在医院里打抑制剂。”

维拉很快回复,想来一直在等诺林的回应:“啊?提前了六个月?你在哪个医院,我去看你。”

诺林赶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妈妈你好好休息吧。”

维拉那边过了一会儿,发来条消息:“仔仔,实话给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和雷哲在一起?”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诺林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妈妈是怎么知道他和雷哲的事的?他们明明掩饰的那么好!

诺林深吸口气,看了眼赤裸上身的雷哲,lpha胳膊正极富占有欲地搭在他腰间,呼吸悠长平稳。

妈妈应该不会怪他的吧……诺林咬着下唇,没有辩解,默认了:“妈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维拉:“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过来看我,我就发现了,就你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住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和妈妈说呢?是不是怕我会不同意?”

诺林:“不是!之前姐姐问我是要留下还是跟着雷哲去帝国,我还没做好决定,本来打算等选择完之后再给您说的……没想到一下子就露馅了。”

维拉发来了一段语音,诺林把终端贴在耳朵上,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只要你能幸福,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反对的。仔仔,你这次发qing是怎么回事?”

诺林脸上发热,和妈妈讨论敏感话题让他极为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昨天早晨起床就发低烧,我没放在心上,结果在外面突然就那个了,我叫雷哲帮忙把抑制剂拿过来,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维拉沉默了半晌:“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这几天你们好好待在家里,不用担心我,有护工在呢。”

“嗯嗯!”诺林连连答应,紧张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但得到维拉的准许,总算放下了心里的担子,又和维拉聊了好一会儿。要到治疗时间了,维拉再一次嘱咐诺林一定要注意安全,在护工的陪同下进了治疗室。

诺林关上终端,翻了个身和雷哲面对面,凝视着少年lpha的睡颜,雷哲唇角有个小小的伤口,是诺林接吻时被弄疼咬出来的,鼻梁高挺,浓眉斜飞,浓密的金色眼睫随着呼吸轻微颤抖,眼底淡色的泪痣让原本近乎完美的容颜染上了瑕疵,但也因此更加鲜活。

不管看多少次,诺林都还是会觉得雷哲帅得惊心动魄,他扳着雷哲肩膀,在他唇角的伤口上印了个吻,心满意足地偷偷笑起来。

“嗯?”雷哲却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含糊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诺林轻声道。

雷哲一大早跑去把牛羊从圈舍里放出来,回笼觉还没睡多久,闻言他重新闭上眼,向下挪了挪,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脑袋埋在诺林胸前,将诺林搂得紧紧的,呼吸着小苍兰的味道睡了。

诺林梳理着他硬刺刺的金色短发,想起雷哲抱他时比他还要害羞的反应,和执拗地反复和他确认到底舒服吗的样子,除了可爱之外,根本找不出其他合适的词来形容。

关于做爱这件事,诺林最开始的确因为心理阴影不适了一阵子,但由于雷哲“只能看着我”的霸道要求,诺林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别的,让本能的冲动统治身体,全心全意地感受雷哲带给他的一切,几次下来,竟然真的没再有恶心想吐的感觉了。

他对此欣喜异常,同时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每次完事儿时候都要去干呕一场实在太倒胃口了,他很怕雷哲看他这个样子会不高兴虽然每次雷哲都心疼的要命,一点也没有怪他的模样。

初潮在第四天的中午结束,两人一起洗了个澡,诺林忍着疲惫吃了这几天来的第一顿饭,回卧室往床上一歪,倒头就睡。

雷哲精神倒是很好,他抽空在农场巡视了一圈,回来后就靠在床头打开终端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这几天所有时间都被睡觉,亲热,还有干活占据,南希不在,诺林身体不适,雷哲只能一个人承担农场的所有事物,所幸过了农忙时节,勉强能应付过来。

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信息,格兰特问他这几天游戏怎么没上线,雷哲心中得意地哼哼笑了两声,回道:“我忙着探寻生命的意义来着。”

这天是周末,军校休息,格兰特的头像是亮的,显示正在排位中,过了一会儿,他结束了排位,发来了一堆问号:“????????”

“你不懂。”雷哲都要乐开花了,从小到大格兰特几乎处处都比他优秀,结果呢!结果他已经有对象了!都实现生命大和谐了!格兰特还连ega的小手都没摸过!

“……………………行吧。”格兰特没有追问,“我要去加训了,回头聊。”

“去吧。”雷哲打着字,终端猛地震动一下,他按下发送键,切进专门的家庭频道,看到了他父亲汉森尔顿发来的消息,瞳孔猛地一缩。

“你爸重病,速回。”

雷哲一骨碌爬起来,盯着那简短的一行字,一下子慌了。

重病?速回?

他清楚父亲发消息的习惯,向来简明扼要,直击重点,而这次只说了重病,是不方便明说还是……情况他自己都拿不准?

雷哲立刻点开他哥哥米契尔的名字,问:“爸爸怎么了?”

米契尔暂时没有回应,雷哲便戳开和姐姐艾琳的聊天框:“姐?什么情况?爸爸生病了?”

“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有厄忒斯潜入了首都星,皇宫这些天一直在戒严。”艾琳很快回道:“你这样一说……我真的好几天都没见到爸爸了,不会真出事了吧?!”

戒严?雷哲手一顿,立刻意识到的事情的严重性,这时米契尔回话了,三连发问:“啊?爸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得,没一个知道的。雷哲没问父亲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有回答。他拧着眉峰思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急得要命。

尽管还未立下皇储,但在帝国皇室中,米契尔一门心思扑在娱乐圈上,对政治没有丝毫兴趣,未来的皇储会从他和艾琳之间做出选择。

艾琳不太喜欢操心,于是很多事情父亲只会跟他说,雷哲从小就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每天无数事情压在他身上,无论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他沿着皇家精心规划的完美轨道慢慢长大,终于在十四岁的某天觉醒了。

他开始反抗,一次次的离家出走又被抓回来,故意和所有人对着干,更是在即将成年时一口气跑出了帝国,来到遥远的联邦边境。

然后在这里遇见了他的玫瑰。

但那热闹的皇宫,终究是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他记得那些严厉的要求和训斥的话语,也同样记得幼时爸爸每晚哄他睡觉时印在额头上的吻和坐在父亲腿上看公文的感觉。

不行!他必须得回去一趟!

下定决心,雷哲轻轻晃了晃诺林。诺林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一声,翻过身来,雷哲低声道:“诺林,我爸爸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诺林花了几秒思考这句话的意义,一下子清醒了,声音还带着倦意,睁开眼惊讶道:“啊?你爸出事了?”

“嗯。我父亲刚刚发来的消息,叫我速回,肯定有很严重的事。”雷哲话音顿了顿,望着诺林眼睛,放缓了语调:“你跟着我一起走吗?”

诺林皱起眉头,手指攥紧了床单,现在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了,然而依旧没有做好准备,只能无措道:“我不知道……”

雷哲:“跟我走吧,开阿斯克走军用跃迁点的话,大概两三天就能到了,到时候你就住在我家里。”

尽管雷哲说的让他极为动心,诺林纠结半晌,还是摇摇头:“不行,还没有和妈妈商量,我不能走,我不能扔下她一个人。”

雷哲有点失望,但他明白正因为这样,诺林才是他喜欢的那个小傻猪。他没有再劝,起身开始穿衣服:“那就等我回来,等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我就立刻赶回来,顶多一个月左右吧。”

“好。”纵使千般不舍,诺林也不可能阻拦雷哲回家看望他爸爸。雷哲迅速穿好衣服,摘下颈间的挂坠,给诺林戴上。

那挂坠是颗水珠形的祖母绿宝石,用银链子拴着,被雷哲体温暖得热热的。雷哲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将挂坠珍重地放进诺林领口,低声道:“如果那边出了什么意外我赶不过来,或者你实在等不及了,就带着它去帝国首都星找我,只要到了那里,你就能立刻找到我的。”

“好。”离别的气氛实在太浓重,诺林有些手足无措,他才刚刚度过发qing期,正是需要自己lpha陪伴的时候,而雷哲却要走了。

雷哲显然也很难过,但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面前。他再次在诺林手腕内侧的腺体上咬了下,犬齿刺破皮肤,在腺体里留下自己的信息素,加深临时标记。

但两人都知道,就算再怎么加深,手腕上的标记也顶多只能持续半个月而已。

雷哲收拾了些食物和水,带上了维拉给他的围巾和南希的精油,除此之外没带任何生活用品。诺林在一边看着他收拾东西,注意到雷哲一直没有舒展的眉头,他碰了碰雷哲的手,在雷哲转头过来时踮起脚点吻上他眉峰,用柔软的唇一点点抚平那里,轻声道:“别担心,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雷哲对他笑了笑,掐掐诺林脸颊,和他一起走出房子。

门前的空地上,雷哲唤出阿斯克,手上的空间钮闪烁,量子重组,钢铁巨人的身影凭空出现,诺林仰头看雷哲将补给搬进驾驶室,lpha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驾驶舱中。

诺林攥紧双拳,努力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控制呼吸的频率,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地失态。

他喜欢的少年两个小时前还抱着他说温存的话语,现在就要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阿斯克背后的动力系统开始预热,喷出两道白烟,就在诺林以为它下一秒就会腾空而起时,雷哲重新跳下来,跑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抱住。

格雷伯爵茶的味道再一次将他环绕,诺林终于忍不住,默默流下眼泪,他紧紧抱着雷哲后背,将泪水全部蹭在他肩膀上。

雷哲感觉到肩膀处逐渐蔓延的湿热,捧着诺林的脸,低下头用力地亲吻他。

就算发qing时诺林也没体会过这样的深吻,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呜呜叫着发出微弱的抗议,但想到许久都没法再亲近雷哲,又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迎合。

过了许久,雷哲终于和他分开,两人急促喘息着,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舍的神色。

“我走了。”雷哲拇指指腹擦过诺林湿润的嘴唇,沉声道:“等我回来。”

诺林眼中含着泪,努力地朝他扬起一个微笑,乖巧道:“嗯,我等你,不用担心我,路上注意安全。”

雷哲钻进驾驶舱,舱门关闭,阿斯克的双眼亮了两下,蹲下身伸出机械食指,轻轻揉了揉诺林脑袋,接着双腿猛的发力,跳起十多米高。

阿斯克起飞带起的风吹动诺林的发梢和衣角,诺林双手握着胸前雷哲留给他的挂坠,望着阿斯克朝南方疾驰而去。

阿斯克的身影在空中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遥远的天边,就像它来时那样,毫无预兆的,没有一点痕迹。

阳光有点刺眼,诺林眼睛睁得很大,泪水从脸颊划过,顺着印有吻痕的脖颈落进衣领。

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真是太没出息了。

诺林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轻吻手腕上雷哲留下的齿痕。

也是在这时,诺林人生中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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