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做选择！

“都要，我全都要。”

叶小川做出了最终决定，“听说：某人已经夸下海口。

吹嘘这次‘水利建设工程模范标兵’，以及‘水利建设样板示范生产队’，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吗？

不是有人说我这个姓叶的，算哪根葱、算哪根毛么？”

“这阵子。”

“不是暗中有人，在村办小学里去鼓噪学校里的孩子，让他们到处宣扬说我是修正主义、我妄图替老酒复辟么？”

叶小川笑道，“既然这些家伙，已经把我黑化成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今天，我就说在这里放着：

县里那两笔水利建设专项资金，和新增农田建设补助资金...我，全都要！”

嘶...

如几条乌梢蛇，同时吐信子的声音响起！

老支书开口告诫，“小川啊，干GM工作，别掺杂私人感情，千万莫意气用事哩。”

大队长赶紧劝慰，“小川啊，不置气，咱更不和别人斗气！实在不行，好好开饭店就对了，其它的东西...咱不争。”

封主任没说话。

但他眼里的神色，却很值得让人玩味...

既有些许质疑，有一点点兴奋，还有几分期待。

——他知道叶小川向来计谋百出，心思缜密、做事沉稳。

以封主任对叶小川的了解来看，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

不至于会因为凌文亮那边。

眼下似乎得到了新任县领导的欣赏、有几分混得风生水起的苗头。

从而就使得叶小川方寸大乱、进退失据。

更不会像刚才这样，无缘无故的当众夸下海口...

嘶...封主任忍不住在想：他，凭什么？？

叶小川今天晚上。

一反常态的忽然开始吹起牛皮、夸下海口来了...那么，他到底，有什么样的依仗呢？？

难道是...白领导？

那位身居高位的白领导，虽说确实是一座非常过硬的靠山。

但人家白老，是一個原则的人...他就不可能会来插手，这些地方上的具体事务！

那么...既然白领导不可能来插手这些事。

那么叶小川的依仗，究竟在哪？

越想越觉得叶小川水深、有点深不可测的封主任沉吟片刻。

随后开口提醒叶小川，“小川同志，据我了解。

最近一段时间，白家沟大队和你们三十里铺，社员们对你们各自生产大队干部们的意见，都很大啊！

据我所接到的一些、向公社干部反映问题的信件来看。”

“社员们不仅对你，而且对白家沟那边的凌文亮、凌代支书的不满情绪！

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视的地步了！”

封主任问：

“小川同志，不要掉以轻心，但不能麻痹大意！

这个事情...不可谓不严重！一旦引发群体事件...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你...准备怎么着手处理啊？”

“给我一个星期时间。”

叶小川开口道，“在此之前，先让那些家伙多蹦哒蹦哒、让事情再发酵发酵。”

封主任摇头，“再发酵，那可就成了霉豆腐、成了老酸菜了！”

叶小川笑道，“扫把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跑掉。

反过来说...灰尘不从角落里跳出来、让我看不见，那我也没法扫，对不对？”

见眼前这后生信心满满的样子。

封主任也笑，“那你可得抓紧时间，现在，天天都有人到公社来找我反映问题。

人家白家沟那边，凌文亮说是3天之内，他就能妥善处理完毕。”

封主任叮嘱道，“小川同志，你这边也得抓紧时间处理啊！

现在，天天都有人到公社来找我反映问题。

我身为官庄公社主任，对于群众的意见，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叶小川伸个懒腰，“那就麻烦主任您打打太极，先用用‘拖’字诀。

一个星期！只要一个星期之后我相信，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眼瞅着叶小川，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封主任心想着：无论叶小川这里是否能处理得了？

白家沟大队和三十里铺，究竟谁被评为先进典型？

县里的那些专项资金，最终到底花落谁家？

——这些东西反正对于封主任来说...没事！

肥水，总归都到了官庄公社地界上，没流到别的地方去不是？

封主任自个儿的工作成绩，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那就，给叶小川一个星期时间吧！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如果现在封主任，选择对叶小川如同命令似的：让他必须要怎么、怎么...

那不仅有可能会惹的叶小川，当场给自己掀桌子...虽然说他肯定会为此而尝到教训。

但自己的面子，不也丢得干干净净了？

更重要的是。

那样做的话，铁定会有得罪白老的风险...实在是不划算啊！

今天晚上封主任来三十里铺，探了探叶小川的底、以及他接下来的大致打算。

心里有了点数的封主任，随后便起身告辞而去...

等到他走远。

老支书满是关切的开口道，“小川啊，你这阵子为我们三十里铺集体。

所付出的心血以为汗水，我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哩！

可基层工作嘛，就是这样...千头万绪的，很繁琐。

小川啊，你一定要沉得住气，千万别冲动、更不能不要意气用事...你得先保护好自己才行咧。”

老赵也劝叶小川，“对着哩！

小川，咱们三十里铺乡亲们的日子，比起以前...已经好多了！

你千万别急躁，办什么事儿，能行就行，不能成的话，也别勉强...保住你的前途要紧！”

望着两位殷殷嘱咐、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陕北老叔。

叶小川心里，不由涌上丝丝感动...

“放心吧两位叔，我接下来将要办的事，不会有多大风险的...”

“那就好。”

老支书微微一笑，“如果，最终上级认定我们确实犯了错误...小川啊。

到时候，我会把你摘出去，你千万莫掺和，一切...由莪去顶！”

老赵也站起来，“算我一个！球势咧！我这辈子，一眼就望到头了，还怕它大大的个甚？”

“我不是人？小川兄弟，你别怕，姐帮你担着！”

大队部办公室门口，妇女主任忽地蹿了出来，“额虽然不是个爷们儿，但老娘也有一把硬骨头！

天塌下来老娘顶不住，但也至少能咯咯它的脚...怕个球咧！”

再与生产队三位核心干部，细细交谈一阵。

叶小川随后告辞。

等到出了门。

妇女大队长追出来，“小川兄弟，马知青，还有柳青青、白珍珍那两个丫头，请你去一趟保管室那边，说是她们有话跟你说。”

应了一句，道过谢。

叶小川来到生产队保管室，正准备叫门。

那黑洞洞的大门上的小门，却忽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第363章——

保管室的保管员值班室。

一共有两间，但只有其中一间烧了炕，里面暖暖的...

棉帘子低垂，房门紧闭。

屏绝住了里面一群姑娘的娇笑打闹声，也关住了满园春色。

等到叶小川，和前去院门处等候的沐晴双双进了门。

只见炕上有几位姑娘，正在那里嬉戏打闹，宛如一只只跳动的小精灵。

其中有身材姣好、清纯可爱的村级小学民办教师柳青青。

有说话、做事都很利索，浑身洋溢着青春动力的白珍珍。

有凹凸有致、自信十足破口但没破身的马璐。

这3位都没谈过恋爱的大姑娘，各自穿着紧身秋衣，将她们傲人的身材，勾勒的清清楚楚、凹凸有致。

乍一看。

春兰秋菊各有擅场，或腴或瘦，或尖或圆...莺莺燕燕、汹涌起伏。

乱花迷人眼，飞花不事春。

单拎其中一个出来，那都是无边美色，如今聚集在一起，哪能不让人眼花缭乱、心猿意马？

姑娘们正在那里，你挠我的胳膊窝...

而衣衫完好的沐娜，却独自坐在炕沿看热闹...

她的脸上虽说有笑容。

但叶小川看得出来：沐娜的笑，其实是冻结在脸上的...她，应该很孤独。

完全融入不进马璐、柳青青和白珍珍这个小群体...

这没办法的。

——沐娜的海腥味普通话，与白珍珍她们的黄土味普通话，融合不了的。

她们之间沟通起来，不说好似鸡同鸭讲。

但至少，相互要想理解对方的意思，势必将会非常的吃力！

初次见面，互相客气几句、问个好。

这倒没啥...

反正知道对方说的是客气话、而自个儿这边呢，只管笑着点头应对就行。

再多说上几句？

实在是难以理解对方、究竟在说什么的沐娜和白珍珍。

她们双方之间，都会觉得非常的别扭，彼此都会很累...

所以咯...现在人家三位姑娘，在一边尽情玩闹。

而生性跳脱的沐娜，就只能坐在旁边尴笑。

受不了这种难堪局面的沐晴，则直接躲到院子外面去，还美其名曰：好方便给叶小川开门...

等到进了屋。

3位姑娘停止玩闹，柳青青和白珍珍，各自抢着向叶小川汇报：

最近三十里铺庄子里，闲言碎语，一下子又多了起来。

白珍珍说：我娘和我爸用心打问了一下，这些闲话的源头，正是来自于那位、已经下课了的孙会计！

那人已经开始在社员之中，大肆挑拨干群关系，正死命的诋毁、攻击叶小川。

白珍珍帮着归纳了一下。

孙会计攻击叶小川的方向，主要是以下几点：

账目不明确，仓库和财务已经被坏分子全面掌控。

还说生产队干部里，有人好大喜功，为了满足他个人的虚荣，仓促上马很多不切实际的项目。

孙会计说，在生产队干部里面，混进去了坏分子！

他正故意要把整个三十里铺，可劲儿第地往沟里带！

孙会计还说：那个坏分子用心极其险恶，手段极其的恶劣！

坏分子充分利用乡亲们的善良、巧言令色取得了乡亲们的信任。

然后排挤走了三十里铺生产队领导班子里，那些正直、清廉，一心奉公的好干部。

再架空老支书，和大队长。

他一个外乡人、一个嘴上没毛的家伙。

如今却牢牢掌控着三十里铺生产队，所有的人事、财政大权。

乡亲们呐！

这个坏分子他好大喜功，他非得盲目投资那些、压根就不是正道的项目！

明知家里只有二斤面，却要办三桌席？

中间如果不是为了油他自个儿的嘴、不是为了多弄项目，把水搅混好，好图个从中得利...？

要不然。

这种憨事儿，谁会干呢？

孙会计说了：乡亲们呐！

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要被那个坏分子的花言巧语，和看似老实的外表，给蒙蔽了双眼呀！

那可恶至极的坏分子！！

他分明就是想让全体乡亲们受二茬罪，再吃回头苦！

孙会计在庄子里散播的这些话，并没明确提及叶小川的名字。

但明眼人都知道，枪口究竟指向的是谁？

听完了白珍珍的汇报。

叶小川拍拍她的肩，以示感谢。

然后便把目光，投向了柳青青。

而柳青青则反映：

她所在的村办小学，现在里面有不少半大小子、小屁孩儿们。

正在有心人的唆使下，到处散播谣言。

说什么：

“三十里铺生产队有汉J，买块石头要三千？三十里铺庄子，到底还是不是解放区的天？”

“半大小子管家，房倒屋塌；三十里铺村，到底是谁的天下？”

等等诸如此类的顺口溜。

这几天在村办小学里，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突然就冒了出来...

叶小川和王硕，于柳青青有恩。

既然她上班的学校里，出现了这样的异常情况，柳青青自然就会去调查一番！

结果发现：

爱散播这些谣言的小屁孩，主要就是白家沟大队的学生。

而三十里铺的孩子，则很少参与。

甚至他们一听到有人这样编排叶小川，三十里铺的半大小子们，还会冲上去和对方对峙！

一言不合，两边的小子们便大打出手！

尤其是今年刚刚入学的小娟三姐妹，那更是听不得别的小屁孩儿，说叶小川半句坏话！

但凡有人说叶小川的不是。

小娟就会挥拳打人、她妹妹则抱着对方的大腿咬。

而小娟的弟弟...这小家伙，下手更狠！！

不是用石块砸人家的小牛牛，就是用削铅笔的刀子，去划人家的衣服...

天天如此！

只要学校里，有人说叶小川的坏话。

小娟三姐弟，那铁定是一拥而上，不管不顾的，不管打不打得过...那也得整！

发展到后来。

现在学校里的那些白家沟的学生们，一见到这三姐弟就直躲...

其中。

还有不少白家沟小屁孩，甚至连学都不敢来上了！

他们是早上准时准点出门，然后就在田间地头疯玩一阵，等到了中午放学时间，再溜回家...

学校里。

天天吵的乌烟瘴气，打的哭爹喊娘。

以至于搞得整个村办学校，这几天连正常的教学秩序，都受到了严重干扰。

而且在学校任教的、那些民办老师们，也因此而分成了两派。

各自不管事情的对错，只管立场。

来自白家沟的师生，那是不遗余力的编排叶小川。

而三十里铺的老师和学生娃娃们，则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厉声驳斥对方这种抹黑叶知青的行为。

天天闹腾的啊...

甚至连课都不上了，一上课就吵架、一下课就直接开打！！

等到柳青青、白珍珍两位姑娘，把最近庄子里、和学校里的一些异常情况。

向叶小川做了个说明之后。

并不是听得太明白、但根据在场那几位姑娘，她们紧张不已的神情当中。

对看似眼下，已经举步维艰的叶小川，表达一种无声的支持...

而向来心大的沐娜，此时也忍不住紧紧攥着叶小川的手。

只见她满脸的担忧，“呆头鹅，原来你在这边，混的也这么艰难啊？”

叶小川笑，“这哪能叫混呢？过日子嘛，不就是在解决一个、又一个的困难之中度过的么？”

说到这里。

叶小川瞪一眼，斜坐在炕上咯咯笑的马璐，“嗳...我说马璐同志！

你的GM战友，如今遭到了敌人的猛烈炮火攻击...你不施以援手，冲锋在前、替我挡子弹不说。

咋还在那里捂着嘴笑？当真死的不是你，是吧？”

“咯咯咯——”

不说还好。

一说，马璐笑的更灿烂了，“叫你得瑟！咯咯咯....当初我都劝过你，把孙会计送进去吃砂子饭算了。

他贪污了集体账户上那么多粮食、那么多钱，大西北红牌楼监狱，本就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这下好了吧，打蛇不死，倒是遭了反噬！”

马璐笑的胸尖尖直颤，“不过...我说几个傻女子啊，你们也别替他担忧了。

叶小川他肚子里的坏水水，多着多着呢！就他一个孙会计？嘁...真还不够看。”

听马璐说的淡定，而叶小川也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沐晴沐娜两姐妹，以及白珍珍、柳青青。

顿时放心不少...

马璐看问题，确实是要比在场的其它姑娘，要看的深刻些。

但也仅限于此。

其实眼下叶小川面临的处境，马璐表面上所看到的，要恶劣的多！

这次。

对方算得上是多管齐下、来势汹汹！

不仅仅有孙会计在兴风作浪...其实，那只是虚招。

就像孙会计他的这种攻击？

说白了，对叶小川能造成的的真实伤害...约等于零。

其实更可怕的是：

这波攻击的背后，若有若现的、有着白家沟大队代理支书，也就是凌文亮的影子！

而凌文亮作为一位插队知青，他自然不是傻子。

以前。

他处处受叶小川这帮子、从四九城来的知青的压制。

凌文亮一直都选择了隐忍不发...偶尔反抗一下下，那力度，也极其有限。

就好似两个恋人。

姑娘都已经被摁倒在床上了，那个才用小手手轻轻的捶对方，“别这样！信不信我捶死你...”

如今，他却突然冲着叶小川火力全开？

现在，是1974年。

静茹妹妹都还没出生...那到底，又是谁给了凌文亮，这么大的勇气？？？

——第364章——

是夜。

白珍珍和柳青青，把三十里铺庄子里。

究竟有哪些人是中间派、对叶小川的冒进之举，持观望态度？

往往这种社员。

他们既不会反对叶小川做什么，但也不会明确表示支持。

纯属随大流的。

三十里铺庄子里，这种人至少占了一半。

而以妇女队长、白珍珍柳青青的家人，以及古含珠两口子、赵小蕊等人为代表。

这些社员，则是无条件支持叶小川的。

像这种无条件支持叶小川的社员，大致有4成。

剩下的1成社员之中。

其中大部分不喜欢叶小川、嫌他这个外来人，把他们老孙家原本在生产队里的滔天权势。

全都给剥夺了！

只是不喜欢归不喜欢。

其实其中大部分人内心里，也知道叶小川其实给三十里铺生产队，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效益。

他们打心眼里，其实还是佩服的，只是有点意难平而已...

但在老孙家的族人之中。

也有几个极端分子，也只有他们，才是庄子里坚决反对叶小川的骨干。

其中以孙会计为首，另外还有几户孙姓人家。

就是他们！

时常在背后使劲挑拨、含沙射影中伤叶小川！

等到白珍珍和柳青青两位姑娘。

把这些情况向叶小川，详详细细汇报了之后，随后便打着火把回家睡觉去了...

——这两位脂米女子，毕竟还是更保守、更注重影响一些。

如果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她们倒也可以和叶小川，睡在同一张炕床上。

而现在，这不是有沐晴沐娜两姐妹么！

她们再留下来的话，整张炕床势必就比较拥挤了...

所以两位姑娘很懂事的、主动回家去睡觉了。

等到困意袭来。

叶小川率先脱下外套，只穿秋衣秋裤钻进被窝里休息。

而沐晴沐娜，则非得等到吹灭了煤油灯，两姐妹这才敢摸黑脱衣...

先前，叶小川还以为这两姐妹是因为脸皮薄。

她们俩还不习惯陕北这边的姑娘、小媳妇，人家冬天回家之后，习惯于把外套脱掉、只穿内衣走来走去的做法。

原来，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因两姐妹身上，就那身半新旧的外套棉衣，勉勉强强还能穿得出去。

而她们里面的贴身衣服，却仅仅只是一套夏杉。

——两姐妹为了给两个弟弟攒钱，手头拮据的，居然连一套腈纶秋衣都买不起！

刚才在窑洞里。

沐晴沐娜两姐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的姑娘，看着人家大大方方脱掉外套、就那么穿着漂漂亮亮的秋衣秋裤。

只能看着别的姑娘在炕上，尽情嬉戏玩闹。

而在那三个姑娘当中。

马璐就不说了...她身上，自然有一套款式新颖、能将少女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的好秋衣。

白珍珍身上，穿一套大红的新款腈纶秋衣秋裤。

秋衣红的似火，肌肤白的似雪。

只因秋衣秋裤勒得紧，尽显白珍珍那肥润迷人的凸起，和她那双傲人的大长腿。

而偏瘦的柳青青姑娘，则是一身淡紫。

尖尖的竹笋型、细长大腿，撅撅的屁股...让人一览无余，好生羡慕！

其实要论身材？

夏天经常在海里扎猛子的沐晴沐娜两姐妹，自认不输在场的任何姑娘...

可问题是：

好马得配好鞍，好姑娘，也得有一身好衣衫才行啊！

别的姑娘可以脱掉外套。

然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在那里尽情玩耍，但她们两姐妹...却不能。

——里面的夏杉，早已经磨得薄薄的...穿在身上有跟没有，没啥区别。

贫穷，会让人产生自卑。

就像过年，别人孩子有钱买鞭炮、拿去轰牛屎堆、炸池塘里的鱼虾玩。

而那连压岁钱都没有的、穷人家的小孩儿则只能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别人疯玩...

等到沐晴沐娜脱好衣服、钻进被窝。

被褥最贴近叶小川的沐晴，温顺的将头靠近叶小川，“小川哥，睡着了没？”

“嘶...嗯，没啊...”叶小川回答的声音有点怪，“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沐晴将嘴唇凑近叶小川的耳垂，吐气如兰，“你不是说过，我头发上有股味道，非常非常的好闻。

小川哥，你说喜欢闻着这股味道睡觉...所以...”

沐晴的发梢之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麝如兰，真的很好闻。

闻着，能让人心神宁静。

两人的脑袋凑到一起，被窝紧挨。

睡着、睡着....

沐晴把手伸进被窝，拉着叶小川的手掌。

黑暗中，叶小川轻捻沐晴的腰肢，难堪一笑...

马璐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发了。

原本。

炕上睡着沐晴沐娜两姐妹，叶小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让马璐这么肆意妄为...

但马璐却振振有词：我活我的，我管旁人怎么看？

以前，我还想挣挣表现、出出风头。

嘁...现在我算是活明白了：闷头吃肉，那才是实实在在的！

黑暗中。

马璐凑近叶小川耳朵嘀咕，“她们真要敢把今天晚上这事儿，给宣扬出去了的话...

咯咯，那我就勉勉强强嫁给你呗！看到的时候，谁吃亏谁占便宜？

马璐不仅说的振振有词。

脑袋凑近沐晴，耳垂被她轻咬，鼻孔闻着她发梢里的阵阵幽香...

整的叶小川呼吸急促，胸膛急剧起伏。

静悄悄的窑洞里。

引得睡在炕尾的沐娜阵阵好奇，“阿姐，屋里有老鼠？咦...怎么还有土狗哈气的声音呀？”

“嗯...娜娜你赶紧睡...明天，我们要去办理户籍迁移手续...哼...睡吧。”

“阿姐，你、你说话的腔调，怎么这么怪？”

“吭...没，没啥。睡惯了木板床，突然睡这么暖和的炕床...嗯哼，可能是不太习惯吧？”

“噢...原来是这样啊？要不，阿姐我们换一下吧？你那边更烫，我这边要凉一些。”

“啊...不了，睡...”

“噢！”

忽地听见远处的庄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

仔细一听。

似乎其中有女人的尖叫。

还有别的娘们儿，粗声大气的叫喊，“咋了？女知青你也敢调戏...活腻歪了吧？！打...给我打死这个老扒灰的！”

另外。

似乎还有一个姑娘在喊：“个老花苞谷！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咹？打，今天硬是要把他打个安逸！！”

嘈杂声，距离的远。

有点让人听不太真...

那几道女声，来的太过突兀。

“怎么了马璐姐？”

沐晴满是诧异的问，“你这是着凉了吗？”

马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是！”

“庄子里出事儿了？不行，我得赶紧去瞧瞧...你们睡，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一边说着。

马璐一边溜下炕。

三下五去二地披上棉军大衣、抄起手大队给她配发的崭新电筒，一阵风的便冲了出去！

一直被窑洞里怪头怪脑的声音、被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给整的睡不着的沐娜。

此时也爬了起来，“我也去！”

正准备跳下炕呢！

却被叶小川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给生生扯了回来，“睡觉！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我...我要去嘛！”

“啪——”

叶小川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整的沐娜浑身一颤！

“睡觉！三十里铺庄子里的行情，你懂？”

将撅嘴的沐娜塞回被窝。

叶小川双手作枕，瞪着眼睛，望着黑黝黝的窑洞顶发呆：

三更半夜的，那几个女知青，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之中。

第一声尖叫，有点不是太确定，但叶小川隐隐约约感觉像是张海丽在尖叫。

她也算是个柔弱女子。

叶小川听见这声尖叫的时候，当时，也莫名的紧张了一下！

害得浑身一激灵...反倒把猝不及防的马璐，倒是给喂了个饱！

正当叶小川当时想冲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

第二个姑娘的叫嚷，却又把叶小川的这个念头，给打消掉了...

——那粗声粗气、中气十足的声音，除了四九城女知青熊英之外，还能有谁？！！

既然有吨位惊人的熊英，有她在那边镇着。

谁敢造次？？

信不信熊英一屁股，能把对方坐成遗照？

至于第三个女声？

一听那口熟悉的川普，那就肯定是，来自巴蜀的插队女知青黄敏的声音了啊！

张海丽，熊英，黄敏？

三个女知青，深更半夜在三十里铺庄子里，大声吵吵嚷嚷？？

要说其中没缘故，那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