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8~479章 相见不易聚亦难(1 / 1)骑着三轮去火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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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姿有个弟弟。

一个从来不把他自個当男孩看,总认为自己是女孩,而且已经走失了多年的亲弟弟。

这件事情,阿姿从来没有对外人提及过。

这一事实。

可能除了阿姿老家那个生产队的人,其中有不少人知道之外。

就光说三十里铺饭店这附近吧,可能只有赵小蕊,和叶小川两人才知晓此事了。

由于搞不清此事是阿姿心头的痛,还是她心头的刺?

所以只要阿姿不愿主动提及,那么叶小川和赵小蕊,肯定是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伸手拍拍张海丽的肩膀,“她也是见了一位故人。一位说不清、道不明,阿姿自个儿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对对方保持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的故人。”

“啊?”

张海丽似乎若有所思:难道那个喜儿的扮演者,以前是阿姿姐的情敌?

还是...

其中的弯弯绕绕,她肯定搞不明白,但张海丽身上有个优点:不多嘴。

她见叶小川并不主动地、详细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海丽也不问。

而是转身拉着白珍珍,准备去舞台那边招呼客人、给客人续茶,加点瓜子花生啥的。

毕竟。

今天是三十里铺大喜的日子,八方宾客来贺,而身为主人家一份子的她们,可不能不出面去应酬。

客人为大,自家的事先放下。

临出门之际。

叶小川喊白珍珍,“珍珍,你去舞台那边忙活的时候,顺便把杜鹃姑娘,帮我请过来一下!”

“哎,好嘞!”

白珍珍脆脆的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就去了!

人与人的悲欢,其实并不相通。

阿姿今天的精神状态有点五迷三道、浑浑噩噩的。

但白珍珍顶大也就替她感到揪心、并愿意力所能及的提供帮助而已...除此之外,总不能让白珍珍跟着阿姿一起发愁吧?

如今那小妮子,快活的狠!

白珍珍的爹和娘,双双进了粮食精加工厂,一个在车间里负责包装精品小米。

另一个打杂,帮忙从库房搬运小米原材料进车间。

现在的白珍珍一家三口,全都脱离了农村,全都靠工资吃饭!

当工人,相比起当农民来说。

苦轻,工资高,收入有保障...

用白老汉他自个的话来说就是:嗨呀!让咱也尝尝当工人老大哥,究竟是甚滋味儿?

哎呀,还是这个好哇...可是比当农民伯伯要强上百倍、千辈!!

所以。

现在的白珍珍一家人,正在蜜罐里泡着呢...能不开心?

想让她发愁,她也不知道愁是啥滋味儿哩...

等白珍珍出去了没一会儿。

杜鹃姑娘笑吟吟的来了,“什么事呀小川哥?”

指指躺在里屋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姿,叶小川开口道,“你先替阿姿姐检查检查,看看她的身体到底咋样了?”

杜鹃上前。

翻眼皮检查瞳孔,用手指试探鼻息,再捏捏手腕感觉一下脉搏。

甚至还把耳朵贴到阿姿的胸脯上,仔细聆听,“没啥问题呀,心率、脉搏都很正常。”

考虑到病不忌医。

于是叶小川将阿姿今天晚上,不管是言语、还是行为方面的各种异常。

以及她那个患有“异装癖”的弟弟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杜鹃。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杜鹃皱眉,“我国的心理学研究起步本来就晚,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和心理疾病有关的理论研究、学术交流基本上都中断了。”

“由于我接触不到相关的文献资料,和具体的患者,所以我对此也没什么把握。”

杜鹃开口道,“我只能说,从医学角度看。

‘性别认知障碍症’,应该是一种心理认知障碍,属于心理性疾病的范畴。

通常认为这种病灶,是起源于儿童期。

在此期间。

还没有形成自我认知的幼儿,由于他接受了不正确的性别角色建立、和性别认同形成。

以至于形成了,他对自我的性别存在着错误的认知偏差,和障碍。”

杜鹃叹口气,

“据说,具有性别认知障碍症的人,可能会表现出对自己的生理性别不满和排斥情绪。并会主动去尝试,试图过渡到和自己认同的性别上。”

“我可能说的,有点太过于书面化,不知道小川哥你能听懂吗?”杜鹃问。

“差不多吧。”

叶小川回道,“也就是说,明明是个小子,却从小被他爹娘什么妞妞、囡囡的叫着。

花衣服穿着、麻花辫梳好,香香抹上...时间一长,原本是一张白纸的这小子,就会误认为自己本身就是个小姑娘。

他就会去刻意模仿所有女性的动作,包括蹲下尿尿,包括穿针引线绣花。”

杜鹃点头,“嗯,是这样的。”

“这事儿,还有扭转的余地吗?”

叶小川问,“我不是听说可以打什么雄性激素,或者是乙烯雌粉来进行人工介入?”

杜鹃摇摇头。

语气中略带诧异的回道,“小川哥...你懂的东西可真多,甚至你知道的有些医理医术,都已经超乎我的认知了!”

“其实,这属于一种心理疾病,前期介入的话还好。后期要想改变的话...代价,势必会很大很大。

这不仅仅是指经济方面、医疗风险方面的代价。

而且还有,让他重新定位自己的性别认知....这方面的精神代价。”

说到这里。

杜鹃姑娘很调皮的反问一句,“我就奇怪了,事已至此...为什么要去改变他呢?”

听杜鹃姑娘这么一说?

叶小川倒也想得开了:

是啊,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试图去强行改变他的性别认知呢?

真要那么干的话。

只怕大概率会弄出来一个疯子、一个神经错乱的可怜人...

哎...阿姿的弟弟,今年大概都有19岁了吧?

这么多年的认知积累下来,只怕已经固化定型了。

现在想要去扭转?

估计是没什么希望喽!

或许阿姿的父母、包括阿姿本身,他们以前也尝试过无数种努力。

但均以失败告终!

以至于搞得阿姿的父母,觉得自己断了祖宗传下来的根、无颜愧对列祖列宗。

最后郁郁寡欢,含恨早逝。

只留下天天被家暴的阿姿,和她那个可怜的弟弟。

而如今。

阿姿的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刚驶上快车道了...却出乎意料的、骤然见到了自家亲弟弟?

这个意外,来的实在是太突然!

所给阿姿带来的冲击与震撼,实在是太过于强烈!!

这就导致今天的阿姿,表现的进退失据、无所适从。

其实。

仔细想来,阿姿之所以如此矛盾、如此慌乱...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弟弟回来了!

这人毕竟是阿姿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至亲。

她哪能不激动,哪能不好好珍惜?

可从感情角度上来讲,阿姿绝对是希望她弟弟能够留下来,两姐弟从此相依为命、一起生活。

阿姿觉得:只要能与亲人在一起,日子再苦也不怕,喝水也甜...

但阿姿残存的理智。

却又偏偏明明白白告诉她:姐弟俩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

这个要求,看似不高...

但真要操作下来,恐怕难度会很高、很高!

由于她弟弟喜欢男扮女装、总喜欢用脆脆的细嗓音说话....如果姿弟弟留下来,那么,该怎么安顿他呢?

回老家去种地?

那是不可能的,村里的唾沫星子...都能直接把他给淹死!

说的严重一点的话。

指不定大队里的民兵还会打上门来,直接把阿姿弟弟捆了....要么一把扔进无定河,一了百了。

要么押送至上级机关,请上级部门对他进行深一步处理...

但问题是:上面又能咋办??

难道还专门给阿姿弟弟,配备几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对他进行一点一点的进行心理疏导...

想啥呢?

所以。

既然上面不可能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来对一个“假姑娘”进行漫长的心理矫治。

那就干脆安个“流氓”的名义,把他扔到号子里去吧!

但紧接着,新问题又来了...扔男号,还是女号?

扔男号吧,估计整个号子里争风吃醋打的不行...显然不合适。

那就...扔女号?

还是算了吧!

估计用不了5年,那里绝对能繁衍出一个超级大部落...

于是。

阿姿弟弟就变成了烫手山芋,抓不是,放他回家过日子...也不是!

而特别渴望得到亲情,特别渴望能和亲人在一起生活的阿姿心里,那份仅有理智还是告诉她自个儿:

这事儿,真真儿不好弄啊!

因此。

今天晚上的阿姿,才会说出来一些让人有点啼笑皆非的想法:

她居然提议让叶小川,允许这个剧团,一直在三十里铺演出,而演出的费用,则由阿姿来掏...

——其实,这就是阿姿内心的矛盾之处,也是导致她精神错乱的关键所在了!

一方面。

阿姿巴不得跟自家弟弟多呆一会儿、哪怕多看弟弟一眼也好啊。

但另一方面。

阿姿心里也知道:自家这位唯一的亲人,恐怕是很难留得下来的...

哪怕就算叶小川愿意帮忙,那也真不好安排:让他当民兵吧,他又是个娘娘腔。

要让他跟着白珍珍她们去当服务员吧...那又是个妥妥的男儿身!

啥配件都齐全...

真让阿姿弟弟混在姑娘堆里?

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白珍珍、古含笑这些大姑娘的名声...人家还要不要了?

哎...伤脑筋呐!

“顺其自然吧。”

杜鹃姑娘显然很理解叶小川此时的烦恼。

只见她伸出双臂,从叶小川的后背柔柔环抱着。

嘴里低声开导,“像他这种情况,如果选择动手术,我听说...在国外好像是有。

但很显然,阿娟姐的弟弟他并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条件。”

杜鹃姑娘吐气如兰。

“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呗!让他平平淡淡的、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吧!别试图介入他人的生活...那会搞的,彼此都很痛苦的,又何必呢?”

后背两团绵软真材实料,下方有一坨凸起滚烫...

正说着。

忽地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第479章——?

《俩公的苦命鸳鸯》

“笃笃笃——”

伴随着敲门声而来的,还有白珍珍略带焦急的声音:“我们领导说了,只请那位女同志过来说事,你不能进....”

还没等声音落地。

办公室门开了。

只见还未卸妆的‘杨白劳’一马当先,‘喜儿’躲在他的后边,而白珍珍则紧随其后...

整个行进中的过程中。

她还在不停尝试,试图想把那个杨白劳给拦下,“叶知青同志,我...他,拦不住,这人非得要跟过来...”

摆摆手。

叶小川示意白珍珍不必计较,“算了,来就来呗。珍珍,麻烦你去吧宵夜给这位...给这两位...同志端上来。”

等到白珍珍出去了。

叶小川朝着挡在‘喜儿’前面的‘杨白劳’。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吧,不用紧张...看你这满怀戒备的架势。

似乎,还生怕我对你们剧团的女演员不利吗?”

眼前这位‘杨白劳’双肩微耸,左右臂膀,多多少少带一点外弯曲线...

看着副架势!

他确确实实地、在不经意中就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发力,想奋起反击的姿态。

其实,对方的戒备心理这么强?

也是情有可原的:很多剧团出去演出,遇到的人实在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啥人都有!

甚至有些过分的地方。

当地的一些小头目利用手中的权势,强迫剧团里的漂亮女演员就范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所以。

刚才拐哥才会紧跟着‘喜儿’,不肯让他一个人来办公室!

如今,拐哥听叶小川这么一说。

只见扮演杨白劳的他,双肩卸力,缓缓恢复正常。

而他的双臂,也随后放松下来。

但他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和极度讶异之色...忽闪即逝!

很显然!

拐哥也没有料到,误打误撞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遇到了故人?!

等到拐哥稍稍回过神来之后。

随后故作放松,招呼着‘喜儿’,双双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叶小川拿起桌上的‘大前门’,推到拐哥的面前。

随后开口道,“你们刚下了舞台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宵夜吧?”

拐哥点点头。

晚上需要给对方提供一顿宵夜,这是提前约定好了的。

因为这种剧团出来揽活的时候。

通常,提前就会有一个办事人员专门出去联络,看看哪里有需要演出的单位或厂矿、村集体啥的。

一旦这位专门负责联系业务的人,找好了对接单位之后。

双方就会约定需要演出多少天?

演出的费用是多少?

大致表演的曲目是哪些、管不管饭、到底管几顿之类的...

而按照帮忙、替三十里铺出面去联系剧团的那位县文化馆的干部。

按照他提前与剧团约定好了的条件,三十里铺是得给人家管三顿饭,同时还管顿宵夜的。

所以。

今天晚上剧团刚刚结束表演,扮演杨白劳的拐哥,和那位‘喜儿’连卸妆都没顾得上。

(拐哥和那位喜儿,他俩这是故意为之,故意不卸妆的!)

然后,二人便匆匆忙忙赶到办公室来了。

因此。

叶小川才会问他们‘有没有吃过宵夜’?

(其实,叶小川也是故意而为之,就是想让对方多说说话,好从中找出一些破绽...)

拐哥先是摇摇头,表示他还没来得及吃。

随后指指桌上那包‘大前门’香烟。

再指指他自己的嗓子,摆摆手。

意思是说为了保护嗓子,他是不抽烟的...

全程,拐哥没说一个字!

——估计这家伙是仗着自己脸上还没卸妆、涂脂抹粉的。

所以在外形上,或许他倒还不怎么担心叶小川能看出来,自个究竟是谁?

但为了以防万一,为了安全起见。

所以拐哥能不说话的时候,就尽量不说话。

三个人隔着办公桌,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一时无话...

‘喜儿’似乎不喜欢被人打量,自打进门之后就一直低着个头,只是偶尔会眼角斜瞟,偷偷看看坐在他旁边那位高大威猛的拐哥。

小儿女扭捏姿态,一览无余。

只差没有轻声哼唱一句:我的眼里,只有你...

而那位扮演杨白老的拐哥,仗着他脸上涂脂抹粉,谁也看不清真面目。

大刺刺坐在椅子上。

他倒就那么直愣愣的、鼓着眼珠子盯着叶小川...眼神,复杂难明。

而叶小川,也坦坦荡荡的看着对方...

拐哥仗着他相当于戴着面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躲在黑暗处观察别人?

而自己这边呢,其实跟个明镜似的...

这就相当于:拐哥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干脆就装作不知道,其实谁知道谁真不知道我心里都知道!

不多时。

白珍珍和另外一位女服务员,各自端着一大盆东西进来。

等到两大盆热气腾腾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一股油香油香的诱人气息,便渐渐弥漫开来...

油香中,略带腥膻。

直把那位拐哥,给弄的眉头一皱!

“来来来,吃油旋。”白珍珍很是热情的,递给他俩一人一个焦黄焦黄的油旋。

然后用勺子,给他们两人各自舀了一碗杂碎面。

放到二人的跟前,“来来来,辛苦你们了,别客气,赶紧趁热吃吧!”

扮演喜儿的阿姿弟弟,他显然是饿了...又或许,是因为在外漂泊了多年,突然见到眼前这种、他朝思暮想的家乡美食?

反正。

等到白珍珍的碗还没放稳,喜儿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油旋’。

然后埋头就喝....“呼噜噜——”的响声,顿时充斥着办公室。

跟仔猪抢槽似的...

今天晚上的宵夜。

是叶小川故意让本地大厨,特地做的‘绥得油旋’和‘绥得杂碎面’。

这种地方美食。

对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来说,那是家的味道,吃的是回忆,吃的是对故乡的那份挥之不去的思念。

但这种地方美食吧?

只要它没能成为全国性的、能被大多数群众所接受,所以它就注定走不出去、就只能成为地方美食。

因此。

像‘绥得油旋’、‘绥得羊杂碎面’这种小吃,成了当地人的最爱。

但对于外地人来说吧,那可就未必...

正所谓‘于我之饴糖,或许于别人乃是砒霜’。

‘喜儿’在那里‘咔嚓嚓’咬一口油旋,‘呼噜噜’喝一大口杂碎面...吃的那才叫个起劲!

但坐在他旁边的拐哥。

似乎有点闻不惯羊杂的腥膻味道,只是在那里侧着头,一点一点的啃手中的油旋。

而对于面前那碗羊杂碎面,那是闻都不敢闻!

就更别说吃上一口了...

‘绥得杂碎面’,其实就是用的手擀面条,加土豆条条、豆腐条条。

再加上一些羊肺羊肝羊心羊肚,熬制而成的一锅杂面条。

阿姿的弟弟离家多年,他当然很怀念、很想吃家乡的特色小吃。

但拐哥是江南人,他肯定是吃不惯这些东西的!

这不....

“额儿、额儿——”

光啃油旋的他,因为不肯喝杂碎面,已经被噎的直打嗝外带翻白眼了都!

绥得油旋这东西。

其实有点类似于千层饼,吃在嘴里酥酥脆脆、油香油香的。

好吃是好吃。

可问题是,它发干啊!!

这比起干啃‘压缩饼干’,只怕也好不了哪去...

今天晚上的宵夜,用杂碎面配油旋,其实是很标准的绥德县一带的惯常吃法。

拐哥不肯沾羊骚味,就那么抱着饼子干啃...那能怪谁?

叶小川坐在那里,任凭拐哥怎么干咳。

也是不肯起来给他倒水的。

而站在一边的白珍珍,她总觉得今天晚上,方方面面都透露出一种很诡异的氛围。

因此。

如果叶小川不开口,吩咐她做什么具体的事情的话,白珍珍也不敢多事...

倒是一直在那里埋头苦干的喜儿,猛然停下。

满脸关切的开口道,“拐哥,你怎么不喝杂碎面呢?喝点面汤缓缓吧,这个挺好喝的。”

“额儿...不了,谢谢。”拐哥站起身,“请问,有水吗?”

原本一直惜字如金,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说话的拐哥。

恐怕这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不吃,肚子会饿。

但要是再这么继续干啃?

只怕会噎死人。

所以逼的拐哥站起身,“干部同志,请问有水吗?”

叶小川给白珍珍丢个眼色,示意她去倒杯水过来...

嘴里却开口道,“咦,这位同志,你的声音...我咋听着,似乎有点耳熟?”

此言一出,吓得那个拐哥浑身一激灵!

“没,干部同志,你可能听错了...”

“我,我听错了?不,莪绝没听错!我也没看错!没有,绝对没有!”

档案柜后面,神神叨叨的阿姿,目光呆滞、头发散乱的缓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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