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五十二、江东司马马(1 / 1)因顾惜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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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被李承折腾惯了,张图倒是精通了不少潜伏之术,他朝着山林外头的草木之中指给李承看,“此地应有一个,那边石头后面也有一个,小人瞧见冒人头了。”

李承挺高兴,起码自己的这一套东西有点用,并不是瞎胡来。

如此等了一会,大营之中未等到来人,倒是官道外又来了一行人马,步卒五十余名,背带弓箭,腰跨长刀,簇拥着几位骑着马的武官前来,有擎旗手拿着一個字号,“马”。

来人虽然不多,可气势极足,越过李承等人的时候,那些士兵面带嘲笑,似乎在笑着李承等人拿着棍棒,装备不足,像是农民。

那为首的武将是一个大胡子的瘦高个,纵马前行,原本不甚在意这些人,可见到众人面对自己如临大敌,迅速之间收集了队伍,形成队列,又拿着棍棒朝着自己,像是有了戒备,不由得“咦”了一声,拉住了胯下之马,转过头来,朝着李承等人慢慢行来。

李承慢慢站了起来,这些人的衣衫不同荆州军的褚红色,而是带着一种灰绿色,显然并非荆州军人,既如此的话,那就自然要保持警惕。

他见到武将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打量着自己,于是拱手作揖,“尊驾好。”

“不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汝乃乡野之人,又非荆州军,如何敢问吾家司马姓名!”武将边上的亲兵呵斥道,“此地无礼数也!”

李承奇道,“那吾若是不问好,又不通姓名,岂不是又被认为是乡野之人,不懂礼数不懂问好?”

“那这位将军在吾面前,吾若是不招呼,岂不是更失礼?”

那亲兵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恼羞成怒之余,又要抽刀相向,却被武将拦住了,“吾乃是江东潘将军麾下司马马忠也!”

果然是江东来人,绝非荆州军,穿的衣服和样子是不太一样的,特别是气质上来说,就和关平的亲兵架势完全不同。

马忠?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啊?李承朝着马忠又拱手,“襄阳李承,拜见司马。”

“李郎君来此何事?”

“乃是听从军令来此等候。”

“有何事?”马忠问道,“若是涉及机密,请勿言。”

那自然是不能和你说的,就别说你来问了,就连糜信我都没告诉,当然李承不会这么老实直接拒绝叫人没面子,“吾不知也,吾只听命,带着庄上青壮一同前来。”

“果然是一些村夫!”马忠的亲兵们嗤笑了起来,“搞得甚花架子,还真以为自己个是什么?”

“什么南北军吗?”

“还是自己觉得是虎步军?一看就是不中用的花架子!”

江东士兵们个个桀骜不驯,看着飞鸟庄的青壮们脸上带着戏谑之意,这样的喧哗声又响起,梁森等人脸上不免慢慢露出了怒色。

李承叹了一口气,这些人能不能换个花样,村夫就是村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这样说别人就很有趣一样。他只觉得无聊透顶了,这些人真的没啥别的乐趣了?就是嘲笑旁人取乐?

他朝着马忠拱手,“司马既然来此,想必有紧要之事,还请抓紧进大营罢!”

马忠点点头,他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确是有一行人前来迎接自己了,“吾今日特来拜见关将军,适才见到郎君带着这些人,却不知道是谁训练的?似乎颇有章法。”

“哦,是关护军帮着训练的,”李承喜滋滋的说道,“关护军和吾庄子里甚是交好,故此闲暇时候特来带着吾等一起练。”

“哦?”马忠笑道,“果然非同凡响,却不知贵庄在何处?”

“江陵城北三十五里,桥石庄。司马可听说过?”

马忠摇摇头,“不曾听过,有机会定来拜见,”他朝着李承点点头,“既如此,就此别过。”

来人找上了马忠,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一行人在引导下进了大营。

李承这些人还继续等着,李承看着江东的人个头不高,骑马的就是马忠一人,其余的都是步行,速度虽然不快,看着颇为利索。

这些江东人来做什么?李承沉思,该不会是要和关平一同办事吧?可江东的人来才五六十号人马,能顶什么用?

他转过头来看着梁森等人脸上又挂着愤愤不平的意思,不由得失笑,“怎了,被人说是花架子,又说是村夫,就心下不痛快了?”

“可恶至极!”梁森拿着棍子朝着地上狠狠一戳,激起了一大块尘土烟雾,“若不是看在他们人多,郎君就下令,咱们揍他一顿解解气!”

“若是还要等到人少,那咱们岂不是白练了?”李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们都有刀,咱们就只有棍棒,他们死了就死了,咱们的命金贵,不可鲁莽,若是乱来,死了一个,吾看着汝等回去还怎么交代!”

“记住了,咱们是村夫农民,不是军士,杀敌这种事,不是吾等所为也!”

梁磊犹自不服,“一直嘲笑弟兄们是村夫,他们不也是江东猴子吗!”

“是!一群猴子!”

好么这会子就有地域黑了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击,李承笑答,“不可为无谓之事,口出狂言而有所冲突。卧龙先生躬耕南阳,也是村夫,昔日那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更是渔夫,怎么?他们当的,你们就当不得,就这么被说了几句闲话就这么生气?可见心胸修养气度都不够!”

“这天下之人,最值得敬佩的就是吾等村夫农民。”慢慢说道,“若无咱们的粮食供养天下,他们怎么做生意怎么打仗?”怎么依靠着土地和人口去打天下?

这些后半句的话倒是也没必要和他们说了,毕竟太深奥了些,只是这个道理要说透,并不是什么身份什么出身就是决定了你的一生,而你的出身,也不应该成为你日后觉得羞愧的一个标记。

李承坐在大石头上托腮沉思,这个村夫好像是被诸葛亮专属走了啊,屡次被敌方阵营辱骂为“诸葛村夫”,那自己要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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