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四二、孙夫人在何处?(1 / 1)因顾惜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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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阐点点头,于是陆逊自然请人下去派遣,觥筹交错,陆逊他又举杯来敬李承,李承也举杯回敬,又故作惊奇,“校尉来吾荆州,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他倒是脸皮厚得很,开口就是“吾荆州”。

“哦,”陆逊放下酒杯,朝着半空中拱手以表尊敬之意,“乃是为了恭贺下月玄德公之生辰,奉吾家至尊之命,故此前来荆州。”

这不是假话,他的确带了礼物前来荆州,为恭贺一个月后的玄德公生辰。

“校尉来的或许不太对吧?”李承率先发难,直截了当说了一个不是很礼貌的问题,“玄德公还在蜀中,若是要恭贺生辰,应该前往蜀中啊。”

怎么你还留在这里饮宴了?

陆逊不动声色,“原意要前往蜀中的,吾家主公吴侯亲写书信,要在下亲自往汉中去,只是玄德公又命,两家交好,不必如此麻烦,就让吾在荆州交卸下礼物,再请就在江陵此地招待,以全之礼。”

陆逊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李承还要继续刁难一二,今日拿的是恶毒男配角的剧本,他又继续发问,“若是算起来,校尉来的不好啊,吾以为校尉不该来。”

刘阐目视李承,示意让他少说几句,给江东来客一些面子,但是李承可不在乎这個,至于陆逊,似乎也很是文雅,对李承的挑衅,温和一笑,“却不知道司马之意,该是谁来?”

“孙夫人啊,”李承故作惊讶,“孙刘两家又为盟友,又为姻亲,孙夫人该去吾主玄德公驾前呀,故此吾说校尉不合适,却不是轻视校尉之意啊,还望勿见怪!”

筵席之中的众人一下子断了声音,好像都被无形的手掐住了一般,但随即马上又恢复了原本的交谈,只是声音大家都降低了,都似乎竖着耳朵,等着这边陆伯言怎么答复。

陆逊脸上露出了一些些尴尬之色,随即消隐,其实他很清楚,这种政治联姻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特别是李承在正式场合公开问起来,“司马所言甚是,只是司马有所不知,旧年吴国太新丧,孙夫人要守孝三年,故此不得外出罢了。”

“校尉此言谬也!”李承整了脸色,一副道义凛然的样子,蔡菁可以保证从未见过李承脸上有如此正气之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此不可改也,周礼有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没有说出嫁后还从母的道理,孙夫人既然是明媒正娶,嫁给了玄德公,那就是吾等的主母。”

“又怎么可以一直眷恋于母家,而不尽妇德于玄德公驾前?”

李承义正言辞,“若得机会,吾一定要趋于江东,请孙夫人返回荆州,去蜀中和玄德公于一处!”

众人面面相觑,这筵席才刚开始,怎么这位小凤雏好像是喝醉酒了一般,几个菜呢,就说这样的胡话,人家玄德公和孙夫人关系怎么样,大家伙都不知道,你倒是指手画脚起来,说这些话除了叫人尴尬之外,还能有什么效果?

还是你李承的本意,就是要来客尴尬是吧?

你直说陆逊不配前来就是了。

果然,陆逊的脸上露出了颇多尴尬的表情,“郎君之言,甚是在理,等吾返回后,必然要告诉吾家主公,以全李君之志。”

他打了个马虎眼,也不说要全刘备和孙夫人夫妻之情,而是要全了李承的志向,李承又准备乘胜追击,但是陆逊截住了话头,“却不知道李君,可曾来过江东?”

“江东不曾去过,江夏倒是有去,昔日太守黄祖时候,吾年岁还小,不得亲眼见,只是听闻这些年,反而大不如以前了!”

蔡菁悄悄地离开了李承远一些,你这小子,刚才就出言调戏江东的旧伤疤,现在还继续放肆,自己一定要和你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免得你被人血溅五步的时候,自己也染上血倒霉。

现在又说黄祖,要知道吴侯的父亲可就是死在黄祖的乱箭之下的,你这厮,到底想干嘛。

这话虽然有些挑衅,陆逊却不生气,“李君乃是听闻,可见非真,若是得空,吾愿意同李君一同返程,如何?”

“且不论江夏风光,吾在芜湖屯军,若是金陵想去,李君一样可去。”

“江夏虽属荆州,却也是吴侯江东之界,风光和江陵城无二,”他轻声细语,神情和煦,宛如春风拂面,“李君和诸位贤才,若是愿意前往金陵柴桑等地,想必吴侯必然倒履相迎,求见赐教!”

他转过头来对着刘阐说道,“从事不会怪罪吾如此招揽荆楚贤才罢?”

刘阐赔笑,“校尉坦诚,又有什么不可的吗?”

李承见到陆逊不接自己的话茬,反而去和刘阐聊天,也不打算进一步咄咄逼人,他表示自己的态度就可以了,不管陆逊内心如何,眼下前来的方式还是光明正大的,若是自己太过于无礼,会被人觉得自己不容于人。

风评还是很重要的。

他转过头和蔡菁吐槽,“吾等又非姓孙,如何能去?”两人相视一笑,显然是想到了之前李承吐槽江东六郡都是孙姓亲眷的趣闻。

筵席很是无聊,寻常歌舞,吃得也是一般,舞姬的水准还不如糜芳家的那些,故此李承起身要去更衣,顺便到处溜达下,蔡菁喝了几杯,眼下觉得胸腹之间热得很,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门去。

陆逊看着两人离开,盯着李承的背影看了几眼,又问刘阐,“这一位李司马,似乎对着江东颇有误解?”并不是那么的和气,而且有敌意?

刘阐把昔日江东临时工探子的事情说了一下,“许是李司马连带着怪上了江东,以为他家的守门吏位置,是贵方给捣鬼弄丢的。”

陆逊哭笑不得,“实在是无妄之灾,若是从事能够帮着分说一二,吾愿意重谢之!”

听到这请求,刘阐倒是不好大包大揽,“这位李司马性子乖得很,寻常的人摸不着,阐愿意一试,只是却不知道能不能成。”

侍从从外面急匆匆得跑了进来,凑在刘阐耳边急切地说了几句,刘阐脸色大变,刷的站了起来,席案上的酒杯一下子就被摔倒,沿着朱红色的漆面流出了许多酒水,滴答滴答流入了地毯上。

蔡菁脸色发白,身子浑身发抖,躲在了李承之后,“这,这,这!”

“将军府上怎么还有死人!”

廊下假山之后,赫然躺着一个死人,胸膛有血液缓缓流入,慢慢浸入到了假山的石基和泥土中,不少蚂蚁惊恐地乱窜,似乎预见了自己那悲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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