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带着近五十号大炎城的人,破开湖面,又过了一刻钟。
站在舟尾观察的萧退之,猛然转身,“噔噔噔~!”的跑到舟前,双目中有火焰闪烁。
在他目中之火中,倒映出了一些很是模糊的身影。
那些身影,在他目中,似在高速移动。
萧退之神色一凝,倒也未太过慌乱。
只是站在船头,喝了一声:
“迎敌!”。
飞舟,这些人,本就是战备状态。
见他们心里真正的“领头人”动作之时,便知是发生了情况。
此时听到他大喝,也皆都集结,调动体内斗气,随时准备迎敌。
飞舟停止向前,几乎所有人都摆出了战斗姿态。
很快,那水面边线,便浮出了约是八道黑色雷霆。
这些雷霆,带着狂风,把湖水都都给搅起。化作电流。
还未靠近,便有一道如黑耀石质地的雷枪,向着火焰飞舟扎去,似要把飞舟扎沉。
已是站在飞舟最前边的萧退之冷哼一声。
其身燃起淡淡的火舌,双拳紧握,“哈~!”的一声,一拳打出。
空间震荡,一道火红的拳印轰出。
拳印所过之处,拉出一道长长的赤色匹练,空间震荡,一丝丝几不可察的黑纹,在匹练里雀跃。
这道拳印,很快就迎了那把雷枪,“轰”的一声巨响,便把雷枪给打成了噼里啪啦的电花,在空中消散。
火焰拳印打爆雷枪后,余势不减,向着那飞来的八人轰去。
天空中快速靠近的八人,分作两边,才躲过了这道火拳。
萧退之,见自己一拳之威,破去敌招,分散敌阵,恐怖如斯。
脸便露出了得色,不经意还朝在其旁侧的路远瞧了瞧,想看看这外来人是否注意到自己的本事。
路远面平静不显,暗地里点了点头。
这之前要抢自己带头大哥位置的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
只这一拳就可以看出,这萧退之,实力不比当初那羽衣门少门主弱。
既如此,便让这小子出风头吧。
反正这次来的人,实力也就那样,也没必要一定要自己出手。
他待会只要负责摸尸就行了,反正萧萱儿那娘们不在这里,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做什么。
风雷宗的八名护法,缓缓从空中落下。
脚下生出一团旋风雷云,踩在湖面几尺距离。
湖水被那些旋风雷云吸附,如倒灌的瀑布,向雷云汇集。
离得几寸远,便被那雷云的雷霆分解,化作看不见的元素。
这些风雷门的人,统统穿着附有风雷符文的长袍,脸的烂肉,都不时噼啪出道道细小的黑色雷霆和风刃,有些焦黑的腐肉,如鱼肚划开了条条纹路,看起来比其他诡人,还要恐怖一些。
这八名风雷宗的护法,看着飞舟的数十人类,面具皆露出贪婪之色。
这可是整整,近五十号新鲜的人类!!
而且,最低都是斗皇修为!
这等优质的血肉,他们至少十年没有品尝过了,而且,一次性如此之多!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他们风雷门养精蓄锐,几乎是封山,封了十数年,就为了此次的大狩猎。
此次给他们风雷门分派到了这片湖屿,猎杀大湖城。
大湖城行踪不定,但一定是在这片湖。
所以门主安排门内分成了许多批次,在这大湖搜寻。
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天,没有找到大湖城的人。
竟是找到了大炎城的一艘落单飞舟!
而且,这飞舟的人,虽是实力不错,但他们完全吃的下!
虽未必能吃下这些斗宗,但这般多斗皇,在他们眼里,就如小鸡仔一般。
他们稍稍分人牵制出里面的强者,再如老鹰捉小鸡般,一口一个斗皇小鸡仔,那是轻轻松松。
指不定还能乱了那几个强者的心神,吃斗宗的血肉!
看着那八个烂脸那一脸饥渴的表情,路远心里一乐。
果然,这八张烂脸,没有察觉自己的实力。
他如今斗尊实力,对自身的控制力,已是极强。
他不需要学什么隐匿斗技,只需要把浩瀚之气收回体内,再稍微流露出一丝丝微弱的气势,看起来,也就是个普通斗宗模样。
这粗劣的伎俩,骗斗尊估计是骗不过。
但骗几个斗宗,还是没有问题了。
若不是如此,这八个家伙,刚刚必定不敢过来。
如今,既已走到自己眼前,那他们,就注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轰~!”
“轰~!”
“轰~!”
大炎城此时,已是飞出来包括萧三姑在内的十名斗宗强者,与风雷宗的八人对峙。
占着人多,竟是隐隐有压制包围着八人之意。
以萧退之为首,看着这八名诡人,一副仇恨和要铲除祸患的大义之色。
天地巨变后,资源难寻。
他们只能扎根在诡域,寻找那些希有的,未被污秽的资源。
最大的危险,就是这些诡人。
这些诡人,就好似人族打猎那些鸡兔,打猎他们这些人类。
他们成长到如今境界,几乎都有见过自己的同僚或是前辈,被诡人生吃了。
他们对这些以曾经的同胞为食的诡人的仇恨,是刻骨铭心。
今日,他们人数占优,必要把这些畜生留下几个,祭奠那些遭难同胞的在天之灵!
没有什么交流,也不需要说什么没用的屁话,诡人和人,只有生死,不需要任何废话。
双方同时出手。
火龙火蛇火凤,雷枪雷弓风刃风箭。
两方的力量,撞击在一起,冲天而起。
狂暴磅礴的力量,仿若把天空都给劈成了两半。
在飞舟的人,冒着脑袋,看着那把空间打得震荡,把数十里湖水都给打得掀起惊涛骇浪的两方身影。
许多人已是撑起了斗气铠甲,来抵御两方战斗的余波。
而萧雪,已是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路远后边。
一双小手还拉着路远的袍子,把娇躯缩在了路远宽阔的背后。
她根本不去看两方交战的情况,也没有撑起什么斗气护甲。
只觉躲在路前辈身后,就已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