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一众人马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走在洞穴的隧道里。
方休一边边走,一边边观察着隧道墙壁的壁画和文字,他就像看了一场电影一样,看完了祖皇帝的后半生。
方休等人慢慢穿过隧道,来到一道石门前,石门上方有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牌匾,上面铁画银钩般雕刻着“玄天殿”三个大字。
方休深之这地宫中必定机关重重,没有贸然上前去触碰那石门,而是退后几步,命令俩名手下前去探查。
在出发前,方休曾许诺这俩千名囚徒,只要众人活着从这地宫墓穴中出来,便可免去囚徒身份直接提拔为伍长,死了安家费会送到老家。
派去探查的俩名手下在石门上摸索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石门上只有一对铜兽门环。
方休有些纳闷的看向身旁的张道陵,疑惑的问道:“一路走来一个机关陷阱都没有,要不是隧道里的壁画,我甚至怀疑这座地宫,到底是不是祖皇帝陵寝!你看这种情况正常吗?”
张道陵解释道:“按照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方法,来建造陵寝,这种情况确实很不正常,但这地宫,是祖皇帝亲自督军建造的,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方休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命令手下道:“来人,去把石门拉开。”
方休身后走出几名全副武装的囚徒,来到石门前合力拉动石门,因为年代过于久远,石门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石门打开,一座大殿呈现在方休等人面前,跟漆黑无比的隧道不同,大殿内灯火通明,一根根粗壮无比的石柱,支撑着整座大殿,每根石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黑龙,分外壮观。
大殿俩旁墙壁上挂着俩排,由玉器打造的长明灯,时隔近千年仿佛烧不尽一般,还在徐徐燃烧。
大殿内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一潭由血玉髓形成的血池,血池中央插着一柄寒光耀目的宝剑。
方休见此等景象不敢入内,又命了几名手下去探查情况。
上前探查的几名囚徒也很害怕,浑身直颤抖,缓步向大殿里走去,几名囚徒仔细的探查一番后又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回来向方休汇报,等待方休下一步的指示。
“又没异样?”
方休紧皱着眉头,这种情况让方休不敢在探查下去了,祖皇帝费那么大劲修建的陵寝地宫,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方休指着大殿内血池中那寒光耀目的宝剑,对着刚才前去探查的几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把那血池中间那柄剑,拔出来给我。”
几名囚徒胆颤心惊,他们都不是傻子,跟方休一路走来虽然并未遇到什么机关陷阱,但这无形中平添了一层诡异。
他们知道机关或许就在那血池中的宝剑上,但接到方休命令,他们也不得不去执行。
因为他们知道,若拔出宝剑,可能会触发这个大殿的陷阱,但他们不一定会死,但如果他们若不去,是必定将会被方休处死的。
这个世界任何地方,没有任何一个将领,会要一个不听话的手下。
几名囚徒只得硬着头皮向血池中走去,这次如若能侥幸活命,以他们的表现,相信方休不会吝啬封赏的。
一名囚徒来到宝剑前,并没有用多大力气,而是试探的拔出。
噗呲一声,宝剑应声而出。
几名囚徒见宝剑拔出,深怕机关触动,不敢久留,连跑带颠的跑出大殿门口,献到方休面前。
方休接过宝剑仔细的打量起来,剑长三尺二,剑宽半指,寒气逼人的剑身上,清晰的映衬着赤色的纹路。黑色的剑柄上,飘扬着寸余长的红绫。
剑柄之上还镶嵌着俩个古朴晦涩的大字“玄天”。
看到此方休心中明悟,这把宝剑,正是曾经跟随祖皇帝征战一生的玄天剑,也不知道这柄宝剑是用什么材质打造,时隔千年还如此的寒光夺目,寒气逼人。
到此时,方休大致猜到,这大殿内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但也并未进入,小命就这一条,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方休命人把殿内宝物,能抬的抬走,不能抬的,挖出来抬走,连墙壁上的长明灯都不放过。
那长明灯好歹熊熊燃烧了千年,风吹不熄,水浇不灭,随便一个卖出去都价值千金。
方休在洞穴外的营帐内等候,又派了人回崂山大营,去通知叔父方正三,取几辆马车过来。
方休在洞穴外,临时安扎的营帐内,主位上坐下。
方休看着手中的玄天剑,思考着此行的种种,他们最初的目的是祖皇帝墓室,却莫名其妙的走到这玄天殿中。
方休抬起头看向台下,跪坐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张道陵。
“张道陵,你推算的是祖皇帝地宫墓穴?”
张道陵坐不住了,慌忙上前跪拜道:“方将军恕罪,小人推算的确实是祖皇帝地宫墓室的位置,卦象显示我们此行十死无生!
而就这一条墓穴,是吉卦,但小人也没想到这玄天殿内竟然一个机关陷阱都没有!”
“哦…看在此行并无风险的份上算你无过。”
虽然张道陵隐瞒卦象的事情,但方休看这老头还是有点过人之处,留下或许以后用得着,便没有为难他。
方休把玄天剑上的红绫,一圈一圈的缠绕在剑柄上,遮挡住剑柄上玄天二字,又把腰间的利剑取出放在一边,拿起玄天剑耍了个剑花后,便插在腰间的剑鞘中。
此行收货颇丰,这祖皇帝地宫太过巨大,也太过危险,方休放弃了在继续探索的念头,待手下把玄天殿中的宝物都搬出来后,众人就回到崂山大营中。
方正三闻讯赶来,见方休无事他舒了一口气,他也很好奇方休此行的遭遇和收获,那毕竟是祖皇帝陵寝,他好奇的问方休道:“此行可有什么发现。”
“得到了一柄宝剑。”方休闻言拔出腰中的玄天剑递给方正三观看。
方正三拿过玄天剑,细细打量了一番后夸道:“好剑,好剑啊!”
“此剑深埋在地宫中千年,竟然看不到有丝毫腐蚀,或是生锈的地方,依旧如此寒光逼人,如此宝剑不会无名,你可查到这剑的来历?”
方休见方正三拿着玄天剑,爱不释手的轻抚着剑身笑道“叔父把剑柄上的红绫打开便知。”
方正三听言打开剑柄上的红绫,当他看到玄天二字时,手中一颤,好悬把玄天剑抖掉在地上。
“这竟是玄天宝剑!”方正三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正是祖皇帝的佩剑玄天剑,我观叔父甚是喜爱不如便送给叔父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休儿既然能得到此宝剑,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授意,唯有你这种具有大气运之人,方可驱使,我可驾驭不了。”
方休见此也不客套了,询问一遍军队事务后,便回到朝云楼上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方休便早早的起床,拿着新得到的玄天剑去大营外练习剑术。
江湖剑术万千,但百变不离其宗,无非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挂、撩等。
方休没有学什么方家剑法,只是练着这基础招式,练了一个时辰后,方休施展轻功,一路踩着百姓家的房顶,回到朝云楼中,准备洗漱吃饭。
吃过饭后,方休便骑马往军营赶去,走进主帐内在主位上坐下。
如今九州已漏出了大乱的苗头,但还在帝国可控制之内。
方休此时必须考虑,要不要在这乱局之中在插一脚,韩流余孽在九州各地,有十于股势力在活跃,他们加起来足有百万人之多。
而中州又是一个四战之地,在帝国还未统一九州的时候,中州可是是古战场,九州的流寇多存与此地。
这让田衡军无法集中兵力,田衡把他那五十万中央军一分为三,他率军二十万和刘氓军激战,其他俩股军队背靠着西北二关逐渐收复失地。
南边的乾州,州牧韩礼,募兵五万,和韩流俩股余孽,交战正酣。
如果方休一直按兵不动,不是大将军收复九州,就是韩流那十于股余孽,打败帝**后互相吞并。
田衡若收复了九州,那就没方休什么事了,老实的待在这皇陵里,生老病死。
若田衡兵败,竟时韩流余孽,必定攻入中州皇城,或杀了女帝,或是挟女帝以令诸侯,借此瓜分九州。
到那时方休这股人马算什么?没有帝国的补给,方休养不起这么军队,若等到那时方休在率着人马出去抢占城池,必定遭到韩流余孽,群起而攻之。
从现在来看九州的局势,还是大将军田衡收复九州,的几率大一些,而方休也不想在这崂山皇陵里,慢慢老死,若一直待在这里,和那些囚徒有什么区别?
方休派人把方茹接到军营主帐内,摆了摆手散退了手下,此时营帐内就方休兄妹二人。
时隔一年,方茹越发的秀色可餐,那股柔弱病态的气质,楚楚动人,让人不由的心生保护欲。
一年的相处,让方茹没有当初那么惧怕方休了,方茹漫步走进大帐,见没有其他人后,便对方休冷言冷语道:“找我来干嘛?写你那抄来的诗还是兵书?”
方休有些尴尬道:“呃…虽然不是写诗和兵书,但也大同小异,这次叫你来是写一道血诏。”
“血诏?”
“对,女帝的伪诏。”
“伪诏…内容是?”
方休裂开嘴角笑道:“你现在就是女帝,就围绕下面这句编,逆贼田衡,挟女帝以令天下,望各路豪杰义士,铲除国贼,匡扶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