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田衡率着败军抵达了困龙关外。
此时困龙关城门紧闭着,城头上插着一排排方字大旗,在迎风招展。
一队队手拿长枪,身披着帝国甲胄的士卒,一丝不苟的矗立在城头之上。
方休隔空望向田衡的所在。
“终于到了。”
此时田衡还不知道,女帝已被方休所控制,而方休已抢了他大将军的位置。
田衡和手下部卒看向城门上方,那困龙关三个大字,难掩激动之色,他们已经断粮两日了。
“吾乃大将军田衡,还不速开城门。”
田衡骑马走近困龙关,向着城头上喊话。
“大将军?一个丢下将士,独自逃跑的人,还想让我等开门?”
被方休一通鄙夷,田衡自知理亏没有争辩,而方休对于他来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也有些好奇此人是谁。
“事已至此,吾自会向陛下请罪,谁给你的权力,竟敢阻挡我等进关?”
听到田衡此言,方休居高临下,藐视的看向田衡等人。
“吾乃新上任的帝国大将军,方休是也。”
“大将军…方休!”
这突然来的打击,让田衡不知所措。
“向汝等这般胆小懦弱之辈,有何颜面存立于天地之间呢?田衡我奉劝你还是自刎谢罪吧,这样你还能混个忠烈之名,你活着只会是对帝国的侮辱,让陛下蒙羞。”
田衡被方休骂的那是面红耳赤,身边将士听到将军被如此辱骂,纷纷拔剑一脸愤怒的看着方休。
“方将军的用兵才能,田衡素有耳闻,没想到陛下直接封你为大将军,那方将军阻我等进关,也是陛下的意思?”
“你说呢?”
田衡抬手示意手下收回兵器,听完方休所言,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进不去关内了。
“唉~陛下终归还是恨我这个舅舅的,恨我帮助太后架空了她的权力,罢了,田衡愿已死谢罪,但求方将军能放过我身后的士卒入关,他们已俩日没有吃饭了。”
“将军不可啊!”
“方将军,求你放过我家将军吧!”
田衡身边的士卒纷纷劝阻田衡,有的向方休跪下恳求他放过田衡。
“你身后的士卒只是听了你的命令随从而已,都是帝国将士,本将自会放他们入关。”
方休也没想到田衡会这么不经刺激,说自刎就自刎!本来他是打算大战一场,给田衡等人撵走的。
“那田某就在此谢过方将军了…真没想到,我田衡纵横沙场数年,本以为战场是吾辈最后的归宿,罢了…麻烦方将军告诉陛下,来生田衡愿化身为帝国战甲,任凭千刀万剐风抵霜!”
说罢田衡抬起头仰望苍天,拔出腰间的佩剑,干脆利落的割向脖颈。
“噗呲~”
田衡持剑在脖颈间割开了一个口子,献血顺着甲胄缓缓流下,染红了大地。
他没有用手摁住伤口,而是握着剑拄在地上,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就这么看着前方尽在咫尺的城关,那城关后面就是帝国,但他此生却已无法迈入其中了。
一代名将田衡,自此在困龙关门外落下序幕。
“打开城门,把这些士卒收编,尤狂你去把田衡的头颅割下,挂在关上,向外宣布反贼田衡已被我等杀死。”
方休那连死人都不放过的话语,直指人心,让人心惧。
“主公,这田衡也算忠烈之士,如今已死,不如就给他留个全尸吧,也好安抚他带来的将士。”
看向田衡那矗立不倒的身躯,尤狂有些不忍。
“你懂什么?刘氓盟军正率百万人马逼近,大战在即,把这田衡的人头挂在关外,他们又有何理由攻打帝国?还有…尤狂你要记住一句话,命令不需要解释,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尤狂从打跟随方休开始,都是果断的听令行事,没有半句废话,这是第一次,方休的眼神逐渐变冷,他不想要这种事有第二次。
“主公恕罪,末将愚笨不知其中深意,这就去办。”
听明方休讲完原由后,尤狂真想给你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愚蠢,便转身灰溜溜的去关外办事。
不多时,田衡的人头便挂在了困龙关外城墙上,田衡带回来的十万帝国中央军,也被打散,掺沙子一般,掺进了方休大军里。
自此困龙关上,方休三十五万大军在握,等待刘氓盟军的到来,而方正三在方休来到后,就被派回雾都城管理城池。
让张道陵一人在雾都城看守几天还行,时间一长必出乱子,而且方休也不放心他,所以才派回方正三坐镇,而他们在前线作战,后勤由方正三分配也有保障。
刘氓盟军一路追着田衡,早已从中州帝都开拔,追向乾州而来,看这架势好似要一口气推翻帝国。
也就这几日他们必定抵达,方休也在抓紧的布置守城器械,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
日子就这样在众人忙碌备战中过去,在这期间,女帝在宫中听到,是方休逼舅舅田衡自刎于关外的消息后,大闹了一场。
而后女帝她穿上了盔甲,提着宝剑走出宫门就要像方休杀来,在一众宫女的拼死阻拦下才作罢,而她也知道大战在即,便提出要去关上亲自坐镇。
如今的皇宫里除了女帝和宫女就没有别人了,先帝曾经的妃子们都已被太后杀了,如今太后也已驾崩,导致整个硕大的皇宫中就没有几个人。
而女帝从小就学**王之道,性格偏阳刚,以前就总想着要去战场上看看,那时她有太后管着,一直没有机会。
而女帝身边的宫女,很多都是被方休派过去监视她的,方休派人监视,主要是怕女帝想不开自杀了,那他可就没得玩了,非得背负一个逼死女帝的名头不可,全九州人都得来反他。
方休收到女帝要来关上消息后便应允了,女帝过来正好可以增长方休手底下那些帝**的士气,也能震慑刘氓盟军。
刘氓盟军不是打着田衡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旗号吗?这会田衡也已死了,人头也已挂在了关外城墙上,女帝也亲自过来督军。
这刘氓盟军还有什么理由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