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当初的约定。”

伊利里欧表示不屑：“多恩和马泰尔并不死心。”

曾经在布拉佛斯的海王面前，奥柏伦与威廉·戴瑞爵士分别代表多恩和坦格利安缔结密约。当韦赛里斯成年、并返回维斯特洛争夺铁王座时，多恩会举兵响应。

作为回报、亚莲恩·马泰尔将嫁给韦赛里斯作为他的王后。

对有心人、如八爪蜘蛛瓦里斯而言，这个计划并不算隐蔽。

并且在这个计划之上、延伸出了小伊耿的支线。

将丹妮莉丝卖個好价钱、换取军队，与黄金团一同返回维斯特洛、联合多恩和其他心向坦格利安的贵族重新争夺铁王座。

并在恰当的时间以琼恩·克林顿作证，将小伊耿的身份公之于众。

在第二任‘疯王’韦赛里斯和如同雷加‘复生’的小伊耿面前，相信大多数贵族都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如果可能的话，小伊耿还可以迎娶自己的姑姑丹妮莉丝、稳固自己的王位。

至于韦赛里斯，不明不白的死在铁王座上的坦格利安、又不是没有过...

对于老友的轻视和不屑，瓦里斯郑重警告：

“你留下了一窝毒蛇、我的朋友。”

伊利里欧微微叹息、解释道：“老伙计，我暂时不能与多恩交恶。”

“小格里芬需要更多的助力，毕竟金帐汗国、强大到令人恐惧。”

多恩在韦赛里斯身上收获失望之后，未必不能转而与小伊耿联姻。

毕竟亚莲恩和小伊耿辈分相同不是吗？

瓦里斯明白了他的想法，稍微思索后、表示认可。

再次警告：“务必小心。我们甚至不知道，红毒蛇在草原上究竟有什么收获。”

“我会的。”伊利里欧郑重点头、微笑着道：“我一定会看着那孩子登上铁王座！”

“以我最亲爱的西拉的手的名义，我发誓！”

瓦里斯默默点头，西拉、同样也是他最亲爱的...

沉默片刻，他再次提问道：“你真要将这些送给丹妮莉丝？”

看着面前三颗龙蛋化石，瓦里斯眼中闪过莫名的神采，似厌恶、也似渴望。

“它们很可能就是艾丽沙·法曼偷走的那三颗...是梦火的子嗣。”

对此，伊利里欧也是倍感无奈：“可在我手里，他只是三颗毫无用处的化石。”

他在得知巨龙出世的消息后，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孵化它们。

为此不惜冒着引起瓦里斯愤怒的危险，寻找各种施法者、也可能是江湖骗子，想要为小伊耿更大的保障、甚至花费重金从亚夏延请巫师。

可结果就放在面前。

直到他为了请无面者出手、拿出其中一颗送到布拉佛斯后，终于彻底死心。

“或许那位大汗真的能做到。已经有了四头龙。”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

瓦里斯摇头、目光闪烁：“但这不属于那孩子。你真的认为一个奴隶能够接触巨龙？”

“未必不能！”对此，伊利里欧有着自己的见解、带着神秘的微笑：“一位骑士只能有一头龙、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当巨龙多起来，国王也需要豢龙人的帮助、不是吗？”

他不知道小伊耿是否有龙王的潜质，但就血脉而言、并非毫无希望。

顿了顿，冷笑着补充道：“这是送给丹妮莉丝的礼物，而不是那位大汗。”

两人一直交流到深夜，关于金帐汗国、关于七国、关于龙和重建的黄金团等等...

而作为交谈重要焦点的阿历克斯，在红色荒原穿行十天后，终于出现在了科斯拉克城。

行省总督乔拉·莫尔蒙早已在城外五里格的位置恭候。

与他同行的还有吉斯卡利侵略军指挥官奥鲁伯尔，以及部分高级将领和附属部族族长。

此时的拉札地区人口已经基本恢复战前的状态。

行军路上随处可见拉扎林人的牧群和聚落。

经过数次战争，尤其是反攻吉斯卡利丘陵、解救大量同胞后，‘羊人’们早已放下了对多斯拉克‘马人’的畏惧和厌恶。

甚至有人向行军中的怯薛军献上酒水和食物。

冰与火版本的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巨龙们依旧在队伍上空盘旋飞舞、打闹嬉戏。

已经足有三米长的金龙伊加拉斯，也逐渐摆脱了对奥妮克希亚身上散发的火焰元素的依赖、成长速度越来越快，而且不再痴迷于黑龙的尾球逗猫棒。

巨龙凶残的本性也逐渐显露，偶尔趁着柴月熟睡、放松监管的时候，还扑入牧群来一顿美味的烤全羊。当然，它在严令之下并不会伤害人类。

得知众将到来，阿历克斯将空中百无聊赖的绿龙唤下来，立于队伍前方。

狰狞的龙吻依次从众将前划过。

不出意外的没有发现瘟疫、疾病、毒素等感染，这才允许他们进入宫帐。

阿历克斯坐于大帐中央，面前摆放着长长的案几。

中间是他的‘耐色之卷’，周围各种得自魁尔斯的珍贵巫术书籍。

随着汗国的壮大，他早已脱离事必躬亲的阶段。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只提要求、交给各级官员和将领、甚至副官去处理。

平时的空闲时间、更多用在元素、巫术的收集和研究之上。

等到众人依次行礼、落座，他示意威玛将书籍收起来、开口道：

“看来血瘟被控制的不错。”

乔拉依旧是那副严肃的面容、回应道：“大汗，血瘟被控制在奴隶湾，渊凯遗址和阿斯塔波之间。并没有在吉斯卡利和新吉斯蔓延。”

“看来奴隶主们并非一无是处。”阿历克斯点头。

乔拉：“蠕虫河、吉斯山脉起到了更大的作用。”

顿了顿、补充道：“在残忍和灭绝人性这点上，奴隶主不输于任何人。”

毫无疑问、血瘟的有效控制是建立在无数奴隶的悲剧之上。

对此，阿历克斯并不关心。

只要别影响到自己的士兵和子民就行。

他不再关注，转而问道：“拉姆斯过得如何？弥林是否还存在？”

“弥林少了五万人。”乔拉先是回应弥林的现状。

紧接着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大汗、我收回刚才的话。”

“残忍和灭绝人性而言，奴隶主并非唯一！”

阿历克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