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坐制度的颁布，配合黑龙毁灭黑市街的行动，让阿历克斯收获颇丰。

躲在城内、来不及逃跑的海塔尔旁支、封臣、甚至私生子都被扒出来，交由无垢者处置。

甚至于干脆交出他们的尸体、头颅。

就连学城学士群体当中，都有不少人主动举报与海塔尔有染的同伴。

对此，无垢者们秉承着阿历克斯宁杀错、不放过的指示，简单甄别过后、立刻将嫌犯送去见七神。

短时间内，曾显赫无数年的大家族、在自己核心领地内，成了禁忌一般的存在。

就连七神教会和信徒，也在叛徒丹尼斯主教的打压下，也被暂时压制下来。

随着低语湾重新开放，经过无垢者和巨龙肆虐的旧镇，居然有了恢复繁荣的迹象...

“还剩下最后的决战。”

参天塔顶，阿历克斯观看着海湾内的落日晚霞、品尝着美酒，尽显悠闲之态。

旁边的办公桌前，丹妮莉丝拽着柴月、愁眉苦脸的处理着各种政务。这还是经过科本和几位内廷政务官简单处理过的，她们更多只需要简单的批复。

闻言，柴月头也不抬的问道：“用我们跟着去吗？”

阿历克斯摇头拒绝：“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已经通过信鸦传令戴伦·坦格利安和留守盛夏厅的怯薛军骑士前往果酒厅附近支援。

这些战士更大的作用在于追杀和抓捕俘虏。

战斗胜负不会有任何悬念。

两位妻子、带着容易误伤的绿龙和小红龙坐镇，只带着黑龙和蓝龙赶往战场就足够。

但几十万人云集...就是几十万头猪，至少也要抓个三五天。

丹妮莉丝伸着懒腰、从书桌前起身，凑到丈夫身边、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然后呢？攻打君临？”

“当然...不是！”阿历克斯失笑。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对那座臭水沟一般的城市如此感兴趣。或许是数百年的王都光环笼罩吗？

“我们先彻底控制河湾地这座粮仓、才能养活更多的人，毕竟凛冬将至。”

丹妮莉丝点点头：“是啊，维斯特洛最大的粮仓。”

河湾地除了与西境接壤的广袤森林，以及南部的边疆地，其他区域都可以称得上是沃野千里。

只有河间地勉强可以媲美，但面积和气温都逊色不少。

“必须‘拆’掉它！”简单思索片刻后，她给出自己的建议。

这倒是与阿历克斯的想法不谋而合。

哪怕是设立总督，如此大片的区域、也不应该交由一位臣子治理。

正思索间，门外响起侍卫的通报。

沙卡求见，并且带来了角陵的迪肯·塔利。

这位无垢者副司令带着三千部下，前往旧镇北门处理那些被放行离开的佣兵和骑士、此事应该有了结果。

可阿历克斯没有想到，他会带着角陵伯爵的继承人出现在这里。

很快，两人出现在书房内。

前者很自然的跪地行礼，后者则有些忐忑和不知所措，迟疑片刻后、最终施以骑士礼。

三人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位少年骑士的耿直和窘迫，因此并没有因为怠慢而生气。

“看来，蓝道·塔利做出了选择？”

阿历克斯伸手虚抬、示意沙卡起身，随后看着少年露出随意的笑容。

蓝道·塔利这个人还是值得一用的。

性格坚毅、能力出众，虽然不乏传统贵族的精明狡诈，但至少还有着自己的底线。

迪肯·塔利神色微凛。

路上经过亲信侍卫的‘提醒’，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意图。

按照脑中提前准备的预案、做出回应：“大汗，我带来了维拉斯·提利尔爵士的问候，他愿意代表提利尔家族、代表河湾地、向您效忠。”

随后，将高庭发生的一切、以及维拉斯求援的意图一五一十进行转告，并且直言蓝道伯爵攻打蜂巢城的行为。

稍微停顿，有些尴尬的说道：“还有、还有来自塔利家族的问候。”

前一句话，语气僵硬且速度极快，更像是在念早已拟好的稿子。

后半句声音越来越低、明显有些尴尬。

阿历克斯心中好笑，温声道：“转告维拉斯、我接受提利尔家族的臣服，但他代表不了整個河湾地！”

“至于塔利家族的问候...”

他特意在‘问候’这个词汇上加重语气，对少年做出提醒。

蓝道·塔利让自己的继承人亲自前来，仅仅是为了转达维拉斯的意愿？

转身看向丹妮莉丝：“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后者回应：“河湾地太大。”

“对，河湾地太大。要为汗国的总督减轻工作压力。”阿历克斯点头，看着迪肯·塔利：

“派人将我的话带给你父亲。高庭和果酒厅不用他担心。”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曼德河以南、角陵以西的城堡就交给他处理，希望他能让我感到满意！”

最后补充一句：“亮水城除外。”

虽然赛丽丝夫人并未提供太大的帮助、并且有求于人，但那份善意还是足以让他高抬贵手。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迪肯，努力的记下阿历克斯所有的说辞，被侍卫带着离开。

剩下沙卡，简单汇报了此行的成果。

又找出大概二十位与海塔尔家族有染的骑士和佣兵，在巨龙友好的注视下、其他人还算配合，暂时放行。

等到他也离开，只剩下三人，丹妮莉丝好奇的问道：“你要任命蓝道作为旧镇总督？”

曼德河以南、角陵以西，除了孤悬海外的青亭岛雷德温家族，几乎全都是向海塔尔效忠的贵族。

她知道丈夫想要借用蓝道扫清这里最后的尘埃。

但这片土地同样肥沃且富饶，任命旧贵族、真的合适吗？

对此，阿历克斯摇头道：“如果他能让我满意，自然会被任命为总督。但不可能是旧镇总督。”

“蓝道·塔利是把尖刀，必须经常使用才能让它保持锋利！”

将南境地图拉过来、指着角陵以东的连绵群山：“赤红山脉、或者说边疆地总督，才是最适合他的位置！”

穷山恶水出刁民，赤红山脉和边疆地这群刺头，必须要有个狠人震慑才可以。

丹妮莉丝默然，但嘴角的弧度多少有些压不住。

任谁换成蓝道·塔利，都会认为自己的辖区会是旧镇附近吧？

“旧镇绝不会任命贵族出身的总督。”

在营建新都、学城完成搬迁之前，阿历克斯不会让维斯特洛任何的贵族染指旧镇。

“不会有问题吗？”柴月有些担忧，毕竟落差有些大。

“蓝道·塔利是个聪明人。”阿历克斯解释道：“借我的任命，摆脱提利尔封臣的身份，才是他最大的收获，也是他真正的目的。”

“毕竟，时代变了...”

迪肯的到来，让旧镇及附近的局势变得更加稳妥。

阿历克斯在简单的安排后，选择提前出发、赶往果酒厅战场进行最后的收割。

借着漆黑的夜色，黑龙和蓝龙在尽量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从低语湾南岸出发、向东绕行赤红山脉、赶赴果酒厅附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