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 杀手和倾听者(1 / 1)从众效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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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闹得整个贝克兰德全都陷入紧张的北区食人案终于没人在意了,罗伯特终于可以放松一些,尝试进一步的扮演。

坏消息是,压力给到了外交部和三大教会的非凡部队。

因蒂斯大使,贝克朗·让·马丹,被极光会刺杀,当场死亡。

现在整个贝克兰德都开始了‘严打’。虽然波及不到罗伯特所在的大桥南区,但是也让他决定接下来换一个方法去扮演连环杀手。

——不过他现在对于再杀人其实并不着急。原因之一是上次从塔索米和莱德切尔身上搜集到的金钱还有很多:塔索米从‘魔女教派’拿的钱,再加上莱德切尔从瘾虫身上搜刮的钱,加在一起足有将近两百镑,还都是方便花的零钱。

“但是看起来很多,说不定只够买一件序列六魔药辅助材料的……呵,先不管那么多,我连序列七的魔药都没有完全消化,现在思考这个有些好高骛远了。”因为在家里,罗伯特下意识念叨的是中文。

“不过说起扮演来,是因为讨论的热度降下来了,所以消化进度慢了吗?”罗伯特摇了摇头,“不,不是。今天才报道的大使被刺杀事件,之前的案子应该还在讨论——所以,是因为,‘造成恐慌’只是‘连环杀手’的一个特点,并不是它真正的核心?”

有可能。如果从那些文学作品参考的话,‘连环杀手’都有一个核心目的。像是小丑所崇尚的‘无序’,又或者灭霸所崇尚的‘杀一半人来缓解宇宙人口问题’,他们的杀人都不是为了增加财富,而是为了达成目的所使用的必要手段……

但是,我呢?我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报仇?为了重新夺回‘眷者’的位置?还是高喊一声‘我高贵的族人沦为难民’(指被吊在源堡里做成腊肉),再登上‘高维俯视者’的宝座顺便把地球炸掉?

“咳……”被自己脑袋里的冷笑话逗得一笑,罗伯特选择暂时搁置这个问题。先等等,等到他觉得有必要杀人的时候,再考虑使用什么手法‘收尾’顺便立人设。

“但是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应该去做什么?”罗伯特脑海里瞬间联想到了他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

“算了,先不去找他。先去看看‘节制派’他们,——希望他们还有那些书籍或者典故,总不至于要让我写书来让世人传颂吧?这可不像公文报告。”

……

从大桥南区到东区,路程并不算短,但是有地铁在,时间也并不算长。

‘勇敢者酒吧’,和罗伯特在廷根那里见到的还有些区别。这里并没有‘狗拿耗子’的游戏,但是气氛同样热闹——因为这里有拳击赛,无防具的那种。

对于这种普通人的战斗,罗伯特现在连看一眼都不想——肯定不是因为太低看不见——他发挥出序列七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强行挤到吧台前面。

“来一杯马天尼,要甜的。”仰头看着酒保,罗伯特从兜里摸出来一张一苏勒的纸钞。酒保没说什么,把钞票扔到柜台里就开始配酒:

首先是一杯金酒,酒保注意到罗伯特的眼神,特意把已经用了一部分的金酒酒瓶放到了他眼前。这瓶酒是近两年新出产的,不是什么有年份的佳酿。

然后是一杯味美思。罗伯特的眼神放到产地上,注意到这瓶酒来自于贝克兰德的西北郊。

酒保把雪克壶里的酒倒到杯子里,最后的步骤是放入一枚橄榄。罗伯特把它端起来,喝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还有,卡斯帕斯·坎立宁在哪里?”

“二号棋牌室。”

甜马天尼他也喝过不少,他在国外也是去过酒吧的。而贝克兰德这边的酒吧,布局和之前他去过的很多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也说不准是因为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径直向棋牌室的位置走去。

走到门口,推门进来,他那张稚嫩的脸很显然吸引了两个正在打桌球的人的目光。而罗伯特也没有怯场的意思,笑呵呵地发问:

“你们两个,哪个人是卡斯帕斯?”

“我是。”两人中较老的那个发声。他一瘸一拐地向着罗伯特走过来,眼睛上下打量他的身体,像是在评估他的身份。

“我来找马里奇。嗯,一位女士找我来的,她戴着黑色软帽。”罗伯特注意到,这老人本来的那种眼神瞬间收了回去,“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和他是同类人就好。”

“你来得正好,他现在正在六号棋牌室。”卡斯帕斯抛下了他的对手,小心避让开罗伯特走到门口。

罗伯特跟了上去,他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目光滑过墙上的痕迹和脚下的路,脑海中下意识给每个‘显眼’的都编排出‘历史’。

由痕迹逆推出事件,换成专业名词解释的话可以叫‘推理演绎’——事实上,在这个刑侦还没有大量科技的年代,这个能力真的是所有警官们吃饭用的。

一直到他的眼神落到某一个暗色深沉的痕迹上,他才停下脚步。

罗伯特伸手按在上面,放开自己的灵感。纷杂错乱的画面在他眼前闪现,最后凝聚在一个人影身上。他仿佛成为了那个人的‘背后灵’,看了一遍那人影所看见的。

罗伯特看到他走出密室。在半路上便开始咳嗽、咯血。并不是像影视剧一样,可以拿纸巾捂住的程度,而是像是水龙头被拧开一样,鲜血止不住地往外翻涌,最后落到墙壁上、地面上、手上。

他根本拦不住,只是在最后,咳血终于停止之后,把手上的血舔干净。

罗伯特看着这一切,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在那‘共感’发生时,他可以感受到这个人身上发生的所有事,甚至是他心里想到的东西——这自然也包括他听到的呓语。

但是重点不在于这个,重点在于,那呓语是一种他熟悉,甚至可以用于熟练对话的语言:

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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