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颂开枪的同时,身后张牧之等人也直接蜂拥而入。
但他们进来后,大局已定!
埋伏在小窗户后的老二老三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这场劫持对峙便已经结束了。
“搞定!”唐颂吐出一口气,笑着吹了吹枪口。
“可以啊小六子!”老四拍拍唐颂的肩膀。
众人拾级而下,老七去割开了马邦德身上的绳索,他松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倒在夫人身边,抱着夫人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我说我当不了这个县长,你非花钱让我买这个官!现在官儿被人家抢走了,你也就这么死了,啊啊啊……她是我老婆!我是县长!我就是马邦德……”
马邦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气氛略显沉闷,众人面色都有些沉重。
张牧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叹气道:“老汤——不,应该叫你老马了。节哀吧。放心,夫人不会白死。”
马邦德只顾大哭,涕泪皆下。
“都是你这老够日的造的孽!”老七愤怒冲上前来,对着“黄四郎”脸上就狠狠一耳光。
“别打我!别打我!我真不是他!我真不是黄四郎啊……”“黄四郎”捂着脸惊恐大叫。
“你们打扫县衙,把上面下面的尸体都处理一下,夫人的尸体单独放,明天准备棺木下葬。”张牧之吩咐道,“六子和老马,你们跟我来!”
十分钟后,张牧之、唐颂和脸上泪痕未干的马邦德在前衙齐聚一堂。
“老马,夫人的死是個意外,谁都不想这样。”张牧之再劝道,“好在六子毙了那女人,也算是为夫人报了仇,她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顿了顿,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邦德吸了吸鼻子,带着悲痛开口:“我们在下面听到你们在上面打枪的时候,那女的突然拿出一把枪来,逼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拿你们吓唬她,她说她家老爷会来接她……恩人,这女的就是黄四郎派人来探我们的底的!六爷还好没动她,不然,她逼问的就是六爷!”
唐颂后怕点点头,他敢肯定,黛玉晴雯子一定会在床上掏枪逼问他,幸好他没中美人计。
“她看我不说,就去逼问夫人。还打了夫人胳膊一枪。”马邦德继续道,“然后夫人就什么都说了。之后,她就留在这儿等她老爷来接她,结果没等来黄四郎,等来了恩人你,事情就是这样。”
张牧之长长吐出一口气,拍拍唐颂肩膀道:“这个教训太深了,六子你是对的,对待敌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小心。夫人的死,我有责任。”
唐颂没有说话,其实他对马邦德的话不怎么相信,到底是他还是夫人说出张牧之的身份,现在随着夫人和黛玉晴雯子的死,已无从考证,大家只能信他。
但好在事情解决了,秘密被永远留在了地下室,所以真相到底如何,也就不重要了。
“我们绑来了黄四郎。”张牧之看着马邦德道,“老马,你觉得要多少赎金合适?”
“他不是要出一百八十万让咱们剿匪吗?”马邦德咬牙道,“就要他一百八十万!”
“六子,你觉得呢?”张牧之又看向唐颂。
唐颂这两天的表现,让张牧之把他当成了智囊般的存在,现在张牧之很重视唐颂的意见。
“万一咱们绑来的这个黄四郎,真的是替身呢?”唐颂问道。
“替身?这太荒唐了吧?”张牧之一怔,“黄四郎真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不得不防。”唐颂道,“其实要想知道是不是替身倒也简单,爹,咱们大张旗鼓去一趟黄府,就说麻匪把勒索信留给了咱们县衙,咱们去给他们送信。”
“要不是替身,那黄府必然会出赎金。但要真是替身的话,黄府就绝对一分钱不出。”
张牧之微微沉吟后点点头:“好,那就天一亮,咱们就去黄府。”
“今晚咱们还是要再小心警戒,防着黄府一点,万一再有第三波人来,那咱们就倒霉了。”唐颂道。
“听你的。”张牧之点点头,“我让老七和老五警戒,明天他们留在县衙看俘虏,剩下的人随我去黄府!”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唐颂随张牧之一起骑马赶向黄府,随之一道的还有老二、老三和老四,剩下的人则留守县衙。
“爹,不能不防着黄四郎趁机留下咱们!”在去的路上,唐颂提醒道,“咱们待会儿一定小心,一有不对,就赶紧撤!”
“放心,我心里有数。”张牧之答道。
到了黄府跟前,众人齐齐皱眉!
但见黄府四角架起了木塔,围墙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
“黄府加强了戒备!”张牧之惊疑不定,“黄四郎被绑,他们不应该把人都撒出来找人吗?怎么还龟缩到黄府里了?”
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觉得唐颂猜测很可能是真的,绑来的“黄四郎”,真有可能是替身。
“老四,去送信!”众人在百米开外驻足,张牧之吩咐老四把写好的勒索信送上去。
老四依言行事,没一会儿,就见黄府紧闭的大门边新建的木塔爬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黄四郎是谁?
“马老弟,既然登门拜访,为何驻足门外,裹足不前啊?”那边黄四郎笑着挥手。
“真是替身!”张牧之呲牙笑了。
他拨马上前一步,对那边喊道:“昨晚城里麻匪出没,不但进攻县衙,杀死了我夫人,还绑架了前来救援的黄老哥你,他们把勒索信留在了县衙,我今天是特地来送信的,怎么黄老哥你……”
“哈哈,多谢老弟你的关心,不过被绑走的只不过是莪的替身罢了!”黄四郎哈哈笑着,“赎金,我一分钱都不会出!我的替身,就是帮我干这个的!”
“黄老爷高啊!”张牧之微眯着眼睛对他抱拳。
“害得弟弟你白跑一趟,我真是过意不去。”黄四郎喊道,“弟弟要不进来坐坐?让老哥我一尽地主之谊?”
“县衙诸事繁忙,今天就算了,改天再来打扰!”张牧之道,“黄老爷,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