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白旌不自觉的想要出去转转,想到那就做。
白旌带着秋霜出了研究所。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这一日白旌走到了儋州不远处的一座并不多高的山顶之上。
远处能够看到海港,一艘艘的各式船只来来往往。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儋州仍然是一个小地方,庆国的强大与否,仿佛和这里没有太大的关系一般。
那里就是当年叶轻眉遇到李云潜、陈萍萍还有范建三人的地方了。
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看着远处的夕阳,白旌不自觉的看着有些痴了。
一时间,白旌痴痴地望着远处的夕阳,望着将要落下的太阳,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夜色降临了。
但白旌并没有动,还是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山头。
不远处的秋霜,也是一脸冷淡的站在白旌不远处,没有丝毫的动静。
转眼间,时间飞逝。
远处,一缕金色的光芒从远处的海边缓缓出现。
白旌在这山头,已经站了超过七个时辰。
从白天站到黄昏,又站到黑夜,然后又从黑夜站到了白天。
突然,看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白旌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原来,这就是大宗师啊!”
说着话,白旌轻描淡写的抬手之间,周围的空气便是一震,一时间,白旌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白旌观看了从白天到黑夜再到太阳初升,这一刻的白旌领悟到了无尽的真理,随着他心意的变动,他也是终于将困了他足足四年时间的境界突破了,这一刻的白旌终于突破至全新的境界——大宗师!
只是,白旌这個大宗师的存在,注定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事情了。
很快,儋州城中,一个瞎子少年新开了没多久的杂货铺之中,多了一个看着十五六岁的少年,而他的身边,则是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周围的街坊邻居也是很快了解到,新来的一男一女,是之前那个瞎眼少年老板的亲戚,家乡遭了灾,这才来到儋州投奔了这个远方表哥。
之后的日子里,白旌每天就躺在杂货铺之中的一个躺椅上看书。
而瞎子少年还有那个三无少女则是整天冷着个脸做着这可有可无的生意。
时间一晃,便是过去了差不过四年的时间。
这一日夜里,白旌早早的就睡下了。
至于五竹和秋霜,则是分别立在杂货铺的不同位置。
他们两个是智能机器人,根本不需要睡觉。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连续的拍门声。
听到这个声音,五竹淡定的说道:“铺子关了,买什么明天再来。”
此言一出,就听门缝里一道小孩小声地说道:“有人要杀我。”
五竹闻言,却是仍然很淡定的说道:“那要不要替你报官?”
一听这话,就听那个小孩的声音大了起来:“你们总得管我是不是?赵成叔,五竹叔,你们快开门啊。”
此刻,白旌也是已经醒过来了。
白旌见状,也是轻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来人正是范闲。
在过去的四年时间里,白旌和五竹并没有跟范闲有过接触。
但范闲这家伙从三四岁开始,便是拉着比他小一些的范若若在满儋州城瞎跑,还给人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而一次范闲从白旌和五竹的铺子门口过,他便是看到了白旌和五竹,很显然,虽然范闲当时跟白旌等人相处的并没有多长时间,但他却是记得白旌和五竹的。
范闲对于儋州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他自然早就知道了白旌和五竹在这里,只是之前一直没有相认。
直到今天,似乎是遇到事情了,这才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白旌见状,也是笑了笑,然后说道:“五竹,给他开门吧。”
五竹这个时候也是知道了,来人是叶轻眉的孩子范闲。
当即五竹上前把门打开了。
就见门外,穿着一身睡衣,脚上还光着的小范闲进来以后,便是直接对五竹说道:“我杀人了!”
听到这话,白旌哪里还不明白。
而这个时候白旌的衣服已经穿好了,紧跟着,白旌从里屋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秋霜。
范闲见到白旌出来,也是赶紧叫人。
“赵成叔,我杀了一个人...”
很快,经过范闲的陈述,白旌知道了,夜里的时候,范闲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院子,便是警醒了一下,结果那人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被范闲一瓷枕给干倒了。
之后范闲看到那人流的都是血,便是也慌了,赶紧跑过来找白旌和五竹求救。
白旌也不耽搁了,便是直接一手提着范闲,三大宗师级战力齐出。
向着范家府邸所在飞掠而去。
范闲此刻人都傻了。
他虽然经历过被白旌和五竹带着的一段时间,但当时他还是一个婴儿,当时根本不懂这其中的道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开始修行内力了。
但现如今的白旌三人,简直就跟在飞一样,每一次纵跃之间,便是大几十米的距离。
人还在半空之中,看着提溜着自己的白旌还有旁边的五竹叔以及白旌刚刚介绍的秋霜姐。
一时间,范闲不禁爆粗道:“这还是人吗?”
而此刻范闲的房间之中,当白旌三人进去的时候,便是看着桌子旁边躺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可不就是费介吗。
白旌不用上前,仅仅是调动周围的‘真气’就能察觉到,费介没什么大碍。
范闲虽然是偷袭,但费介怎么说也是一个八品高手了。
范闲就算天赋异秉,但如今不过五岁罢了,能把八品的费介打晕过去已属不易,又怎么可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呢。
而此刻五竹查看了一下费介的情况,然后说道:“人没死。”
紧跟着,费介的身体动了一下,人就要清醒过来了。
见到这一幕,小范闲立刻便是发现了,直接便是抓起身边的一个凳子,就要往费介的脑袋招呼过去。
范闲一边招呼,嘴里还一边喊道:“不好,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