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旌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抓住范闲手里的板凳。
看到白旌的动作,范闲顿时疑惑了起来。
白旌见状也是摇头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人名叫费介,是京都鉴查院三处的主办,算是自己人。”
听到这话,范闲才放下心来。
随即范闲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怯怯的看向白旌和五竹问道:“他不记仇吧?还有,自己人他为什么长得那么猥琐?你看赵成叔、五竹叔还有秋霜姐姐长得都那么好,为什么这个人...”
听到这话,白旌也是有些好笑。
随即,白旌便是直接就要离开了。
范闲见状,赶紧喊道:“赵成叔,你要去哪?”
白旌闻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五竹在这里就行了,我想回去睡觉了。”
白旌可不是机器人,他还是要睡觉的。
第二天,白旌就知道了,范闲成了费介的弟子,跟着费介学习毒药医理。
白旌则是还和以前一样,每天就躺在椅子上看书。
之后过了两天,小范闲就跑到了杂货铺。
此刻五竹正在做饭。
五竹当然不用吃饭了,但白旌要吃啊。
至于秋霜,白旌制造她的时候,就专门设定的是战斗智能机器人,战斗力方面没有一点问题,但相比于五竹来说,做饭方面就有点问题了。
毕竟,以五竹为首的神庙使者,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除了战斗以外,最大的作用实际上是引导人类的发展。
自然,五竹也是会做饭的。
还别说,五竹的手艺还不错,至少比一般酒楼的厨师做的好吃。
而叶轻眉在沉睡前,也给五竹下了命令,五竹除了要保护好范闲以外,以后也要听白旌的话。
自然,白旌让他做饭,总是不能拒绝的。
范闲来了以后,看到五竹正在做饭,便是趴在一边跟五竹吐槽昨晚的经历。
原来,费介为了教范闲人体的构成,带着他去解刨尸体了。
范闲虽然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但毕竟是第一次见死尸,所以自然是吐得哇哇的。
一直到现在,还是有些萎靡不振的。
突然,范闲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来一本书,他将书本打开,然后展示给五竹看。
然后就听范闲说道:“五竹叔,这本真气秘籍,是你给我的,还记得吗?”
五竹闻言,却是淡定的说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范闲闻言,疑惑地翻了翻书本,然后说道:“这本真气,我练着有点问题,不好控制,特别霸道。”
白旌虽然在里屋,但也听到了范闲的话,他自然是知道的,这霸道真气在入门的时候最凶险,因为这种真气极为凌厉,会容易让人进入亢奋状态、类似走火入魔,甚至容易变成植物人。
修炼的时候必须要让这种真气在体内自由折腾,自己进入经脉,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也因此,范闲修炼这部功法是有先天优势的,因为他的‘前世’刚好是一名肌无力患者,所以他能很快适应这种状态,在年仅四岁时就已经入门。
但俗话说的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恰恰是因为范闲太早入门,且这部功法太过于霸道的原因。
霸道到修炼者需要忘情绝性,范闲始终没有机会踏足大宗师的境界。
范闲心中的杂念太多,各种羁绊和个人情感的纠葛,使得范闲没有踏入到大宗师的境界。
大宗师是人,但从情感上来说,已经不完全算是人了。
成为大宗师需要心无杂念一心问道,除非是像白旌这样的拥有无上悟性之人,否则根本没有办法同时保持人性而达到大宗师之境。
而此刻的范闲,抬起手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内力,然后看向五竹说道:“我这真气不加以控制,恐怕对身体不利,叔,这真气到底该怎么练?”
五竹听到范闲的话,没有看范闲,反而转头看向里屋的方向。
范闲见状,也是有些奇怪,不明白五竹什么意思。
紧跟着,就听五竹说道:“不知道,我没练过真气。”
正当范闲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五竹说道:“不过,我虽然没有练过真气,但少爷练过,他可以教你。”
此言一出,范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是看向里屋,他知道,五竹说的少爷,就是指的白旌。
不过,这個时候范闲有些疑惑了。
为什么五竹称呼他母亲为小姐,称呼白旌为少爷。
两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
白旌最终还是将范闲收入了门下,成了自己的弟子。
白旌教学生的本事,也算是不错了。
他检查过范闲的情况以后,便是开始教导范闲习武。
同时,白旌交给了范闲一部中和霸道真气的功法。
范闲两种功法同修,就可以中和其霸道不受控制的真气了。
而且,因为白旌的存在,范闲也是进步飞快。
从这一天开始,范闲便是在被‘毒’‘打’之中度过了一段时间。
因为范闲的天赋不错,所以费介并没有在儋州待多长时间,不到一年的功夫,范闲已经把费介的各种施毒用毒的本事学了个六七成,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摸索了。
费介自然也就没必要在儋州待下去了。
临行前,费介将鉴查院‘提司’腰牌交给了范闲。
白旌看着这枚熟悉的腰牌,一时间也是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叶轻眉设下鉴查院的时候,想要将提司之位交给白旌,被白旌拒绝了,之后叶轻眉才把腰牌给了五竹。
一晃差不多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
却没有想到,再次看到了这腰牌。
之后的日子,便是白旌独自一人教导范闲修行。
时间一晃,便是过去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期间,白旌和五竹离开了范闲半个月的时间。
范闲也不知道二人去了哪里。
很快,东夷城之中,便是出现了一个名为‘倾城商社’的巨型商业巨头。
没有人知道这家商社的老板是谁,但其依靠着便宜的价钱,良好的质量,以及巨大的产量,将原本行销天下的内库商社都打的溃不成军。
南庆的扩张,自这一天开始,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