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看着他满脸质疑的表情,想起周诣京提的要求冷笑了声。
拜言忱所赐,之后周诣京在盛京的大半个月里,她都要随叫随到了。
想到这儿,言蓁就气打不一处来,冷眼扫在言忱身上,“我给你教授打了电话。”
言忱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我都放暑假了,你给那白胡子老头打电话干什么?”
千辛万苦才逃离数学竞赛的名额,难道逍遥日子要以此终结?
言蓁一边往停车位上的奥迪走,一边冷笑道,“我问了你教授,你是为了不去蓉城的数学竞赛才搬回家住。等会儿回去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去学校训练!”
说完言蓁走向停车位上的黑色奥迪,来的时候急,连汽车的轮胎都没有回正。
车身也没停正,但还好算是停在了标线以内,可见开车的人技术极其一般。
“哎,谁说我不想去的?”言忱故作惋惜道,“我一百个想去的好嘛?只可惜当时错过了报名时间,现在想去也去不了。”
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言蓁冷着脸扯唇,“那正好,你教授说可以给你补录一个名额。”
声音传进言忱的耳朵,他立马愣在原地。
天塌了,真的塌了!
数学竞赛一般十几天,让他去让蓉城呆这么久不如让他死!
“蓉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贺酒酒都不想去,你总不可能真让我去受苦吧?”言忱张大了嘴巴在一边嚎叫,“姐,我的亲姐,已老实,求放过行不行?”
言蓁不再多说,拉开车门上车,任由他在后面疯狂找补。
言忱跟着她上车,坐在副驾驶上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我这么大的一个少爷,狗都不住的酒店你让我去住?”
说话之余,言忱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的同时还不忘抓住把手。
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才算稳定。
“一个月生活费三千块有多大一个少爷?”言蓁冷着视线扫过去,“你再说这事儿,就自己打车回去。”
言蓁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这算是好日子到头了。
言忱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要吃多少的苦,才能配上这颠沛流离生活费三千的苦命?
再说话时,言忱话里已经认命了,“苦日子就苦日子吧,你开车开稳点,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这话换来言蓁一道冷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再多逼逼就自己来开。
言忱闭眼装作看不见,不过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能怪得上他姐身上吗?要怪就怪他自己不敢开车,对吧!
下午四点,两人吃了午饭回到公寓。
言忱磨磨蹭蹭的走进次卧,在言蓁锐利的目光注视下慢腾腾的收拾东西。
拿着一样又一样东西慢腾腾的往地上的行李箱放,一会儿拿进拿出,半天也不见把行李箱装满。
他拿着平板放进行李箱又可怜兮兮的抬头,“姐,你就真忍心让我去?”
“不去让你在盛京给我闯祸?”
“我保证再也不进警察局了,我发誓!”
他说的情真意切,就差挤两滴眼泪配合上了。
言蓁知道无视他的表演,利落的掏出手机,“我让你教授来请你。”
言忱立马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利落的收拾行李箱。
靠!
就冲那白胡子老头能连着念叨三四个小时,都不带喘气!听见这号人他都害怕!
他都不知自己念的到底是盛大还是头大!
不过五分钟,言忱合上行李箱提到门口,回头看着她问,“能留我在家里吃个饭不?”
“不用了,你教授会请你吃满汉全席,不会亏待你的。”言蓁贴心的帮他打开门,“等你竞赛拿了第一再就回来住。”
言忱在她眼神威逼利诱下,将信将疑的迈出门。
“真的?假的?”话音落下,只见门‘砰’的一声关上,还带一阵扫地出门的强风。
言忱无语的扯了扯唇,提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转身时,眼尖的瞧见对门从里面打开,里面的人正也要出门。
纠结一番后,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待对门的人同行。
言忱提前进电梯等着人进来,还好心的帮人挡了电梯。
电梯内,两人各站一侧,面对他偷狗的当事人他有些尴尬。
内心酝酿了好久,他才开口叫住周诣京,“哥。”
男人回头瞥了他一眼,冷意十足。
他继续说,“那啥,狗是我偷的,不关言蓁的事儿。”
言忱被他看着心里一颤,只觉得这人不好说话。
他抿了抿唇,装作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其实吧,我也是敲门见你半天都没开门,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邻里邻居的我也只是想进去看看你。”
他的话漏洞百出,谁关心邻居关心到带开锁师傅的?
周诣京不应声,言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怎么看怎么像神神叨叨的。
临到两人出电梯时,言忱上前一步走在他前面,“咱们邻里邻居,也要有个互相照应对吧。哥,我要出去几天,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言蓁行不?”
“让开。”男人的冰冷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声音冰凉。
言忱看着男人迈着长腿渐远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人真不领情啊,算了,言蓁要死饿死了回来替她收尸就行了。
随后他在小区门口叫了个滴滴,打车去学校。
夜晚降至,公寓里只剩言蓁一人,她到觉得清净自在。
左思右想还是给言忱打了个电话过去,随便关心了两句。
言忱才刚报完名回寝室,“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碰见对门那姓周的了。”
“言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