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回想了下男人的话,稍微做了下扩句,“他说老铁ok的,包照顾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话肯定是他乱说的,周诣京绝对说不出来这话。
言蓁听着头都大了,“死外边吧,别回来了。”
通完电话,言蓁又给远在国外潇洒的言大富发了个消息,言忱的事情已经处理好,让他安心在外面浪。
周末,言蓁窝在家里相安无事的度过两天。
六月的天渐变,周一大雨滂沱,雨水像是决堤般的从天空涌落,狂风也肆意席卷,将路上的行人吹的不知道南北。
天气恶劣的言蓁不敢开车,提前叫了滴滴,抵达剧院门口依旧迟到了半个小时。
刚到剧院门口,又碰见了姜肆柒频。
两人之前也是点头之交,如今频繁的巧遇,很难让不让人觉得姜肆柒是专程在等她。
言蓁收好伞,装作没看见一样若无其事的往剧院会议室走。
果然没走两步就被叫住。
“言师妹,好巧啊,又遇见了。”姜肆柒并行跟上她,保持着同行。
言蓁索性把话挑明,“姜师姐,你这是专程在门口等我?”
“恭喜小师妹,一舞惊人啊,不过比赛后台的事情估计有点难办了。”
言蓁脚下一顿,疑惑的转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整个事情的过程,她没多说。唐诗娴也有心瞒下来,怎么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
姜肆柒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经手的工作人员我正好认识,多说了两句。””
天底下哪有这巧的事情,不过瞬间言蓁就了然于心。
言蓁没拆穿她,“那真巧了。”
“小师妹归根结底你都是要走的了,剧院里能撑起的台柱子可不多。”
话里的道理浅显易懂,剧院里都默认了她走之后台柱子就是骆秋雨,总归剧院会偏袒留下来的那一方。
“我多嘴说一句,后台的监控没了,工作人员也辞职了。”
闻言,言蓁微愣,没想到剧院也打算把事情就这么压下来。
剧院会议室在四楼,这一层全是隔音玻璃做的隔断,言蓁上楼一眼扫过去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里面已经坐着两三个院长和教学主任,就只等她到了,这架势像极了邀关公单刀赴会。
她推开门,随便拖开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下,先发制人开口道,“院长,主任这么大的事情,剧院肯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吧,毕竟影响是剧院的名声。”
话里强硬的态度让几人面面相觑。
“言蓁啊!”副院长率先出来打圆场,“整个事情其实也没耽误你的比赛,况且骆秋雨也写了检讨,充分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下次一定严惩。”
说完他还特意给言蓁递来一份检讨书。
和稀泥的主任又站了出来打感情牌,“言蓁你走了,总要有人得顶上,大家以后说不定还要参加一个活动做人做事儿不能太绝,你总不能连台柱子都不给剧院留吧?”
“再说了空口无凭,我们也没看监控,万一是你陷害骆秋雨的谁说的清楚?”
这话威胁的意味儿十足,就差挑明了说是她要陷害骆秋雨了。
言蓁冷笑了声,“所以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了?”
副院长打着官腔,“骆秋雨犯了错,我们剧院也要给她一个公平公正改过自新的机会。”
言蓁拿着面前足足八页的检讨书随意了两下后猛地站起来丢在桌面上,“副院长,你这么认可这份检讨书,我觉得你自己找到屎,这尝尝鲜就好了,别端出来。”
话一出,几人面色黑的跟锅底一般。
好说歹说言蓁都不应下这事儿,院长直接直接冷着脸冲她说道,“言蓁你都是要离开剧院的人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实际证据,我们盛京剧院未来的台柱子也不是谁都能诬陷的!”
三楼,楼梯口,男人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黑色的领带,外面套着一丝不苟的手工西装外套,精简上乘的布料和裁剪设计勾勒出男人的身材。
一米八五的个子,随便往人群中一站,抬手间都抢眼的透露着矜贵。
男人被一群西装革履的剧院负责人簇拥着往楼上走。
他周围的人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在旁边说个不停,生怕怠慢这位港区周家的二公子。
剧院院长站在他旁边,殷勤的冲他说,“小周总,听说您前几天去看舞蹈总决赛了,您看的小言正好是我们剧院的台柱子。”
他特意打听了这位小周总,前几天看了比赛后,还对和言蓁握手像是颇有好感。
周诣京停住脚步,沉沉的黑眸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话的人。“
目光落在会议室里的女人身上,女人坐在椅子上情绪激动,脸颊刺红,像是被气得呼吸急促,连带着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盛京剧院的台柱子是骂出来的?”男人沉眉冷目,话里满是嘲讽,周身寒气森然的往外扩。
剧院院长闻言,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刚才他嘴里说的优秀台柱子正三四个人指着鼻子骂,双方争执不下,场面一度难看。
男人抬脚往会议室门口走。
院长快步上前,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上前为男人拉开玻璃门。
会议室里的正吵得刺耳面红的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周诣京的视线直直的落在言蓁身上,声音僵硬如冰,“过来。”
言蓁回头看向他,鼻头一酸,一时间心里的怒气全成了委屈,眼底有些雾气,但很快又眨眼敛去。
周诣京的面色冷了几分,冰冷的视线扫过会议室里的人。
见她没动作,冰冷的语气掺和着一丝异样的情绪,“还杵着?”
言蓁木讷的起身,朝男人走过去,站在他身侧。
“院长,言蓁可以走了吗?”
院长连连低头哈腰,“当然!当然!剧院去留全凭言小姐自愿。”
周诣京扯了扯唇,淡漠的扫了一眼身侧的剧院院长,眼底的寒意侧露,“我没兴趣掺和贵院的事情,不过港区的演出好像和剧院的理念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