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莹见手下窘迫地红了脸,她嘴角轻扬,一声冷笑后跃下马车,迅速追上走在前头的萧宴:“萧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先行了呢?”
萧宴林婉莹,两人因容貌太过惊艳,皆以面具和面纱遮掩,但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仍旧无法掩藏。
刚入门,未见宾客如云,却先嗅到一股独特的香气。
“此香何来?如此诱人。”林婉莹不禁问道。萧宴亦觉新奇,心中猜测,这定是那道传说中的麻辣小龙虾。
步入店内,锦华春远远便认出萧宴,急忙趋步上前,恭敬地鞠躬:“主上。”
萧宴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四周,发现几乎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盘色泽鲜艳、红得诱人的菜肴。
锦华春见状,忙解释道:“这便是唐小姐的菜式——麻辣小龙虾,今日才正式上市,没想到反响如此热烈,供不应求,每桌每日仅限一份……”
锦华春的话语夸张,却勾起了林婉莹的食欲,连萧宴也感到一丝饥饿。
“萧哥哥,我也想尝尝这传说中的美味。”林婉莹看着门外排成长龙的人群,对麻辣小龙虾更加好奇。
萧宴点头应允,吩咐锦华春备餐,两人则先行前往雅间等待。
坐下片刻,佳肴已悉数上桌。直至那盘诱人的辣小龙虾登场,众人才纷纷拿起筷子。然而,面对这看似简单却无从下手的美味,众人面面相觑。
锦华春见状,迅速上前示范如何品尝。初看这似虫的食物,他内心有些抗拒,但如今不得不亲自动手剥壳,虽然觉得略显繁琐,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林婉莹转头,欲言又止。她见萧宴悠然自得地徒手剥虾,眼中毫无嫌弃之色,心中的话语便默默收回。她深知,自己总是追随萧哥哥的脚步,喜欢他所爱,厌恶他所恶。
萧宴轻松剥好一只虾,蘸上特制的酱汁,轻轻送入口中。辣味瞬间在舌尖跳跃,虾肉的嚼劲与淡淡的甜味交织在一起,令人欲罢不能。
见到一向冷静的萧宴也如此享受这盘小龙虾,众人纷纷效仿。林婉莹也学着萧宴的手法,尝试了一口。她惊讶地发现,这味道竟如此美妙,与平时所食的山珍海味截然不同。
麻辣的口感刺激着味蕾,让人回味无穷。林婉莹笑着对萧宴说:“真没想到这看似奇特的食物竟如此美味,萧哥哥你觉得呢?”
萧宴微笑着用湿毛巾轻拭双手,点头道:“确实,这小姑娘的奇思妙想总能带来惊喜。”他的话语中,既是对林婉莹的回应,也似乎是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某种感慨。
小姑娘?
她究竟是谁?
在她眼里,那个她或许只是一名出身乡野的丫头,恰巧得到了一些机缘,但萧哥哥绝不会因此对她有所动心。
毕竟,只有她,才是萧哥哥最完美的选择。
自我宽慰之后,林婉莹重新找回了笑颜,与萧宴一同享用桌上的小龙虾,尽管其他菜肴还剩下许多。
饱餐一顿后,林婉莹本想让萧宴陪她出去走走,但见他与锦华春正专注地讨论着什么,便没有打扰,而是带着丫鬟在周围闲逛。
“关于这次的事情,进展如何?”
在四下无人的包间里,萧宴站在窗边,平静地问道。
“主上,关于寒泉的线索我们仍在努力搜寻。有手下报告说,青平山附近有多处湖泊河流,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的发现。”
锦华春恭敬地回答,他深知主上在寻找传说中的灵泉,但具体的目的他并不清楚。
听到“青平山”这三个字,临侑的眉头微微一皱。
那里,不就是他们上次去过的那座山吗?会不会寒泉的线索就隐藏在那里?
萧宴沉思片刻,轻轻挥手示意锦华春退下。锦华春会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包间。
尽管我萧宴身怀绝世医术,却无奈无法驱除自己与生俱来的寒毒。这笑谈般的现实,令他自嘲不已。这寒毒,源于母体,每年一次如诅咒般折磨着我,更让他的妹妹萧沁沁也难以幸免。
师父曾留下指引,唯有寒泉方能压制这顽固的寒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岁月流逝,寒毒发作的时间逐渐延长,其痛苦也日益加剧。他凭借深厚的内功尚可勉强应对,但萧仙仙那柔弱的身躯,却难以承受。
转眼间,距离下一次寒毒发作已不到两月。寻找寒泉,已成为刻不容缓的任务。因此,他决定暂时摆脱林婉莹的纠缠,独自前往落青平山探寻线索。
与此同时,唐钧宁一行在唐老爷子醒来后稍作休息便各自回家。由于周老爷子行动不便,李承卓特意为他叫了一辆牛车,这份细心与体贴,让唐莲更加坚信他是值得依靠的良人。而唐母则如同预料之中,被抓去熬制药剂,二叔母则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悠闲地坐在大厅中,享受着扇风带来的清凉。
老太婆步入房间,协助唐老爷子躺下休息。唐钧宁见唐母那疲惫的身影,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襟,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母亲虽仅三十出头,却因家中的繁重劳作而显得沧桑了许多。
“娘,让我来帮您分担些吧。”
唐钧宁走至何氏身旁,蹲下身去,协助母亲添柴烧火。火焰的炙热使得她的脸颊泛红,汗水迅速湿透了她的衣衫。她不禁在心中默念:“若是有空调,那该多好啊。”
唐母见状,温柔地劝道:“钧宁,这里太热,你去旁边歇息片刻吧。”
看到女儿如此懂事,唐母心中满是欣慰。
唐钧宁稍作沉默,手中握着火柴,轻声问道:“娘,爹爹何时归家?”
唐母沉思片刻,回答:“按照日子算,应该还有十余日。”
“十余日?还要那么久?”唐钧宁心中有些焦急,分家之事始终在她心头萦绕,家中辛苦劳作的情景与被人欺负的委屈,让她难以释怀。
唐母微笑着安慰道:“钧宁,你是在想念爹爹吧?别急,十余日很快就会过去的。”
然而,在唐钧宁心中,无论是十一天还是十九天,这“十余日”都显得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