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垂柳依依,水波粼粼,风景那叫一个秀丽。
只是五月的天,艳阳高照,有些烤人。
好在装备整得比较齐全。
选了一个凸出去的位置,遮阳伞往地上一插,再戴上太阳帽,便不至于被烤成黑炭头。
春钓滩、夏钓深、秋钓边、冬钓阳。
这位置一看就是好钓位。
取出杆子,线组,浮漂……开始安装。
沈霄今天只打算钓小鱼,选用主线1.0,子线0.6,吃铅暂定1.5克。
装好鱼竿,测试水深,大约1.2米。
水比较浅,得换上小漂,吃铅适当减少。
弄好这些,接着是打窝。
其实最基础的东西,往往是最实用的。
虽然沈霄拥有神级钓鱼技能,但这不代表,空钩扔水里也能钓到鱼。
打窝,挂饵这些步骤必不可少。
沈霄的窝料是自己做的,小米,麦麸,豆饼渣加白酒调制。
“咚!”
打窝之后,没有立即挂饵抛竿,需要等窝料雾化,吸引鱼进窝。
这个环节称之为聚鱼。
等了大约五分钟,架好钓椅撑杆开干。
用的饵料是面饵,红彤彤的一团。
挂上饵料,抛钩入水。
这一刻,沈霄终于享受到渴盼已久的惬意时光。
那份寂寞,悠闲,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心境,是不可多得的。
“嗖!”
“嗖嗖!!”
一连抛了四五杆,浮漂都没什么动静。
沈霄并不着急。
野钓就是这样,聚鱼需要时间,但是一旦进窝,就一发不可收拾,提竿提到你手软。
记忆中,前世一段往事,到现在都记忆尤新。
那时,他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学着大人的模样去钓鱼。
来到一条未被人涉足的小河边。
打了窝子,下杆后足足一个半小时都没上鱼,像扔在水缸一般,浮漂动也不动。
这时,奶奶喊吃饭,便扔下鱼竿跑了回去。
反正鱼竿自己做的,没怎么珍惜。
等到吃饭回来,发现鱼竿被拖入水中。
有鱼!
少年一阵惊喜,下水将鱼竿捡回来,发现鱼钩上空空如也。
挂上一条蚯蚓,再次下钩。
下一刻,奇迹发生。
一条接一条的白肚皮鲫鱼不断被提上来,足足钓了一二十斤。
只到将鱼桶填满才收手。
回去的路上,一个词形容“飞奔”。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爱上了钓鱼。
咳咳,扯远了,回归正题。
片刻之后,发生了记忆中大同小异的事情。
浮漂晃动了一下,猛地往上一蹿。
沈霄迅速提竿,感觉小有分量。
一条二三两重的板鲫被提出水面。
“不错!”
二三两重的鲫鱼算是大块头,沈霄颇为满意。
“哗!”
放进鱼护中,继续干。
接下来的时间,沈霄不停提竿。
短短一个小时,起码钓了三四十条。
基本上全是鲫鱼,大的小的都有。
“小了,放回去!”
“太大了,肉质太老,不要。”
仅仅小组成员吃的话,十来条就够了。
再说这一段河被陶辉包了,钓太多不好。
沈霄控鱼,大的小的全放回河里,鱼护里只留了十来条二两左右的。
“呵!”
太阳晒得暖洋洋的。
反正鱼也够了,沈霄收杆后,直接躺在遮阳伞下面的草坪上。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他回到了魂牵梦绕的老家,和陶源村一样山清水秀,只不过烟火气息要浓郁很多。
村前村后的田野中,戴着卖草帽的人们,顶着烈日收稻谷。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在地里帮忙大人收稻谷。
“把那捆稻子抱过来!”
“好!”
少年走到一扎稻谷边,伸出双臂。
……
“你干嘛?”
忽然间,一声娇呵响起。
沈霄的梦被惊醒,恍惚间,感觉自己抱到一团软绵绵,香喷喷的东西。
抬眼一看,赫然是满面娇羞的陈玉琪。
被自己抱了个正着。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抱……稻谷,没想到抱到你。”
“噗嗤!”
陈玉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顿时千娇百媚。
“你这理由也太荒唐了吧?”
“我真没说谎,刚才我做梦呢。”
“得了吧,你们男人总喜欢为好色的行为找借口。”
“我有好色吗?”
“不好色,你怎么不撒手?”
“哦!”
沈霄这才下意识松开手。
这么一个可人儿抱在怀中,那叫一个舒坦。
沈霄有点意犹未尽。
“怎么样,钓了个大鸭蛋吧?早就说你不是钓鱼的料。”
见沈霄将杆子扔一旁,躺在草地上睡大觉,陈玉琪这般说道。
“谁说我钓了个大鸭蛋?”
沈霄走到水边,提起鱼护。
“哗啦啦!”
里面的鱼撒欢跳跃,水花四溅。
“哇塞,这是你钓的鱼?”
陈玉琪惊讶不已,性感的小嘴可以塞一个鸡蛋。
原本以为沈霄只是闹着玩,没想到还真钓到鱼了。
看这分量,起码有三四斤。
“难道是我下河摸的?”
“你这家伙,干什么都有两把刷子,让人琢磨不透。”
陈玉琪如水的眸子在沈霄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想将他看透。
太奇怪了,这个男人。
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才艺满身。
明明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大叔才有的稳重和睿智。
“想更进一步了解我?”
沈霄读懂了她眼神中的含义。
“想!”
“过来!”
坐在草坪上的沈霄招了招手。
陈玉琪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两人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是片刻之后,躯体触碰在一起。
一阵淡淡的幽香沁入口鼻,沈霄心中不免有些悸动。
伸手探在陈玉琪芊细的后腰上。
而对方则顺势靠在沈霄肩膀上。
沈霄强作淡定,凝视着远方,一脸深沉的样子。
其实脑海已经产生种种遐想。
这么一个柔情似水的可人儿,哪有不喜爱的道理。
何况他还有一个老司机的灵魂。
为了掩饰内心不堪的想法,沈霄闲扯起来。
“你知道钓鱼的最大享受是什么?”
依偎在他肩头的陈玉琪,怔了怔,回道:“提竿时,沉甸甸的感觉。”
“算是吧,但这算不上最大的享受。”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