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
“说人话!”
“孤独。”
“一个人静静坐在河边,和四周的景致融为一体,眼也不眨地盯着水面,专注执着。”
“你以为钓的是鱼,其实钓的是寂寞。”
“男人偶尔会寂寞,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
“哪怕起风了,下雨了,他们也不会动一下,任由风吹雨打。”
“他们的内心,早已被风雨浸透,又何惧这些?”
“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能找回真的自我。”
“收起鱼竿,回到家里,男人们开始扮演另外一个角色,坚强,责任,呵护……”
嗯?
陈玉琪芳心一颤,感觉这话好有意思,逼格满满。
似乎读懂了沈霄。
细细一琢磨,好像又什么都不懂。
什么任由风吹雨打也不动一下,这不傻子吗?
“你……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钓鱼是男人真我展现。”
陈玉琪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听沈霄在这瞎掰,还以为是高大上。
“懂了,简单来说,你是在装13。”
“呵呵!”
沈霄笑了笑:“何必认真呢,琪姐?”
“你还知道叫我姐,我还以为是一个大叔呢?”
虽不是太懂沈霄要表达的意思,但陈玉琪能感受到字里行间透着的深沉。
仿佛是一种感悟,一种情怀。
这不是一个二十四五的小青年该有的东西。
女人一旦想探寻男人的内心,那么就意味着,无可救药爱上对方。
“沈霄,你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荒郊野外,四下无人。
当然不甘心,仅仅依偎一下。
………
“要是没有蜜姐在旁边,该多好,我们有希望在一起吗?”
陈玉琪幽幽问道。
“希望无所谓有,也无所无。”
“又装13?”
陈玉琪温怒着掐了沈霄一把。
“疼!”
时间临近中午,也该回家了。
沈霄提着鱼篓走进屋,杨蜜他们有点小惊讶。
“呦,还真钓了鱼回来?”
“干啥啥成,人才!”
………
然而,看直播的观众却不以为然。
其中不乏钓鱼高手,面对‘菜鸡’沈霄,免不了要水一水。
“霄哥这水平一般般吧,那条河,换了我,一上午起码十斤往上走。”
“那条河好像是喂养的鱼,才钓这么几条,确实有些拉胯。”
“那可不,是个人去钓都可以。”
“你们别吹毛求疵好不?霄哥烧菜,砌砖,捕虾都是高手级别,钓鱼水了点怎么了?”
“对,人家第一次上手,能有这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
时间到了五月八号,中稻开始插秧。
以前农村种三季水稻,早稻,中稻,晚稻。
并且全是手工活,一到农忙的时候,累死个人。
现在基本只种中稻一季。
陶辉有两百多亩中稻田,这两天如临大敌,到处请人插秧。
胡君他们自然被请了进去。
单独给了他们二十亩地。
这次,给他们开出一百八一天的工价。
白汪汪的水田里,明星队排成一排插秧。
沈霄遥遥领先,插完一列,又开始插第二列。
其他帮工的人路过此地,看到这一幕,赞不绝口。
“沈霄干活确实利索,要是我在他旁边,指不定要被包饺子。”
“这孩子,咋就这么能干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看就是吃过苦的。”
………
请的帮工太多,傍晚收工后,等着吃完饭的人,将陶辉家里挤爆了。
胡君他们一看这架势,自行回家做晚饭。
陶辉也没留他们吃饭,给每人补三十块生活费。
插了一天的秧,大家都累得直不起腰来,谁也不想做饭。
“沈霄,去做饭!”
杨蜜像个女王一样吩咐道。
“为什么是我,你们累,我也累。”
“我来吧!”
蒋情情无奈走进了厨房。
“蒋姐,我帮你!”
沈霄跟了上去。
“走,我们都去帮忙!”
胡君吆喝道。
吃完晚饭,排队洗澡到了晚上十点多钟。
大家匆匆回屋睡觉,躺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腰,心里叫苦不迭。
这遭的什么罪?
沈霄来到胡君的房间,说了一件事。
“君哥,我明天有点私事,向你请一天假。”
请假?
胡君纳闷道:“插秧是自愿的,不想去可以不去。”
沈霄见他误会了,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要离开这一段时间。”
“什么?你想去哪,回燕京?”
胡君心里一惊,担心沈霄以请假为由当逃兵。
如果是这样,那万万不能答应。
“我去周边一趟,遛一遛,晚上回来。”
胡君还是不明白,沈霄在鄂省人生地不熟的,到处跑什么。
“你到底要干嘛?”
“暂时不便说,不过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会当逃兵。”
明天是天元杯钓鱼大赛的日子,沈霄自然是去参赛。
他不告诉胡君,是不想节外生枝。
如果向大家说自己去拿冠军,还不得被笑死?
再说,不插秧去钓鱼,大家肯定会说他偷懒,玩物丧志。
“行吧,快去快回!”
沈霄态度这么诚恳,胡君也不便阻止。
次日一早,在大家上工之前,沈霄就带着钓鱼装备走了。
等到了田里,杨蜜陈玉琪他们感觉怪怪的,清点人员,发现少了沈霄。
“嘿,这小子有点飘了,太阳晒屁股还在睡懒觉,我去把他揪来。”
杨蜜大嗓门叫嚷道。
“他不在床上。”花花说道。
“人呢?”
大家齐齐望向胡君。
“他……向我请了一天假,说是去周边走一趟,到底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什么?”
杨蜜惊呆了,在她看来,自己是沈霄的老板,他去哪应该跟自己打声招呼才对。
跑到田埂上,火急火燎给沈霄打电话。
然而对面却是忙音,无法接通。
“他该不是当逃兵了吧?”杨蜜心里空落落的。
这时,花花插了一句:“他带走了钓鱼装备。”
联想到前几天沈霄钓鱼时,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陈玉琪顿感不妙,俏脸上泛起紧张之色。
“坏了,沈霄真有可能走了。”
陈玉琪和沈霄走得近,大家都知道。
她这么说,肯定事出有因。
“为什么这么说?”
胡君他们也跟着紧张起来。
沈霄是一组的生命力,力量源泉,他走了,队伍还不得散伙?
“前几天,在河边时,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