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小人打小报告
“那我现在后悔了,我还宁愿嫁进将军府呢!”夜斓只得冷笑。
如今她住在这郡主府算什么?
墨栖竟然这么对待她!削了她的身份。
他是君,她是奴,凭什么?她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她才是先皇遗留下的储君!
“圣旨已经传到了,我先回府了!”看着她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墨染也不敢惹她,只得让她先待着冷静冷静。
可是次日,宫中就有人传来消息召夜斓进宫上任。
上任?上什么任?
夜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阵思索中。
如今这郡主府除了一个哑了的倩倩,其他人都跑光了。
郡主的身份也是名存实亡。
“郡主,还是启程吧!”太监镇定的催促还愣在那儿的夜斓。
夜斓只得失魂落魄的跟着他进了宫。
“你如今是奴婢,这浣衣局是最适合郡主待的地方了,陛下已经吩咐过了,以后他的龙袍都由你来亲自清洗!”
太监将她带到满是做粗活杂活的宫女的浣衣局,扔了一堆衣物给她。
夜斓呆呆的蹲在地上,她这一夕间就真的成了墨栖的奴婢了,看着手中那一堆的华服,她想发火!
恨不得用剪刀全部拆开了!
衣服上还残留着墨栖独有的气味!
夜斓简直又可气又不舍。
浣衣局的宫女们议论纷纷,都看着她指指点点的。
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并不喜欢这样引人注目。
“还真是同人不同命,这郡主被贬,还亲自专门洗陛下的龙袍!哪像我们可没这个命!”
夜斓每日清洗完衣服,就还是回了自己的郡主府,她自是不会跟这般粗使丫头混住在一起的!
这也是墨栖特意的吩咐。
旁人都说他还是把她当做郡主的!只是稍作惩罚罢了!
但没有人知道郡主到底是怎么惹的皇上大怒,竟然待她再不如从前。
原本与燕将军家的婚约也莫名其妙的取消了。
郡主筹谋皇位的私语成了宫中决口不提的秘密。
墨栖早已吩咐人将此信息全面封锁,并没有传出去!
好事者也大都被灭了口。
这还是墨栖第一次下这种雷霆手段!
承福宫。
墨栖躺在长椅上,身边有芳娘伺候。这转眼已是大夏天,心里容易烦闷的很,于是芳娘就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扇着风。
“郡主回去了吗?”
太监恭敬回道:“已经回去了!”
“按照惯例,还是找人跟着她!看看她每天一路上甚至是回府里,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墨栖悠悠然的吩咐道。
太监点点头,“诶。”
“明早早点把她叫醒,多安排一点活给她!朕倒要好好让她体验一把辛苦!让她体会一下郡主和宫女这天壤之别的生活。”
墨栖又继续道。他干脆躲过芳娘的扇子,自己扇了起来。
可见心情是烦闷的。
他虽然在惩罚夜斓,可两个人都这么犟着,明显墨栖更按捺不住。
芳娘听见他在作弄夜斓,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哼!”居然还抢她的扇子。
没有了夜斓的存在,她尽管在墨栖怀里使者小性子,确实要自在许多。
墨栖的目光也几乎都在了她身上。
太监继续回道:“是!那奴才这就下去了!不打扰娘娘和陛下的雅兴了!”
他倒颇懂得看眼色。
墨栖烦躁的拿扇子摆了摆,“去,去去”
芳娘都被逗笑了:“呵呵呵”
虽然夜斓被很早就叫进了宫里,那些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衣服又再次被公公扔到了她的怀里。
但她并没有抱怨,而是像往常一样一件一件细腻的清洗着,然后晾干。
宫女们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忍不住嘀咕:“这能洗干净吗?”
夜斓毕竟第一次做这种粗活,自认为墨栖的衣服并不脏,只需要放在水里稍加浸泡再清洗晾干即可,所以她并不像宫女们那般费力清洗。
“我怎么感觉她是故意不把皇上的衣服洗干净!被流放到这儿,估计心里指不定有多恨呢吧!”一个宫女忍不住取笑她。
她的声音刚好被夜斓听见了。
夜斓听在耳离,又自动当耳旁风,一边细心的晾晒和整理墨栖的衣服,双眸中皆是深情。
她想,以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感觉承载在这些衣服上,等时间长了,他或许就能理解自己对他的真心了。
她就是想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自己甘愿在这浣衣局过平淡的生活的,不论是三年还是五年,她都能耐得住这寂寞和安静。
可是她并不知道墨栖现在与她的关系早已是如隔悬崖。
只要宫女有意使坏。
墨栖便很容易对夜斓起疑心,转而对宫女的话深信不疑。
白天浣衣局的一个宫女就偷溜去给夜斓打小报告了!
夜斓是真要祈福祈福菩萨让她远离小人了!身边哪那么多小人呀!
正在忙作的夜斓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有人说这是有人在背后偷偷说她坏话所致。
但夜斓宁愿相信是墨栖可能在想她了。
她还听说过一句浪漫的话就是,假如睡梦中梦见谁,那么那个人一定喜欢她
年少轻狂她姑且就这么相信吧!
墨栖将被子摔碎了,“混账!她竟真的这么做?”
那宫女害怕的点点头。
墨栖气势汹汹的朝浣衣局行去,“你别洗了!”
他将夜斓的衣服拿开,“别再在朕的面前做戏!”
夜斓眼泪瞬时汹涌,她窝在这里每日任劳任怨的给他清洗衣物,莫名其妙被他贬来这浣衣局就算了吧!如今他竟然还这么说自己!
“她们说你每日都不将朕的衣服当做一回事!直接放在水里泡一下就晾起来!”
墨栖指着那些衣服,对她吼道。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爱对夜斓发火。
夜斓只得委屈的吐出两个字:“冤枉!”
她也是有口说不清,更是懒得解释。
难得有个宫女不顾众怒站出来帮衬她一把道:“陛下息怒!郡主她细皮嫩肉的,自是没有多大力气,衣物洗的浅一点儿,也是情有可原,不如这些都让奴婢一人再重新清洗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