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烟想起他的伤势,后悔自己太莽撞了,急忙问:“没事儿吧?快让我瞧瞧!”
说着便去扒琥珀的上衣。
琥珀急忙拉紧了衣服笑道:“我这是内伤,看不见的!”
绯烟问:“那是不是很疼?”
琥珀此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仍想逗逗她,便说:“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说完,立即做好准备招架绯烟的拳头。
哪知绯烟正在后悔不该出手打人,心中又满是柔情蜜意,听了他的话,当真微闭着双眼,踮着脚在他唇上轻轻一点,羞赧地看着他。
琥珀只瞧着她霞飞双颊,眼如秋水,比平日里的娇俏更多了一分女儿家的羞色,心中早已经如打鼓一般按耐不住。
他忽然环住她的纤腰,轻巧地将她抱起,放在身后的床上,俯身再次深吻下去,只是这一次更加温柔,更加缠绵,似乎想把满心的喜爱通过这一吻传达给她。
然后右手缓缓伸到绯烟腰侧,去解她的衣带。
绯烟正在享受着这温软甜蜜,忽然意识到不对,一把将他推开坐了起来,红着耳朵说:“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琥珀满眼委屈:“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明明是退一千让一万好不好!你说,咱们成亲都多久了?”
绯烟当真掰着指头算了下:“快一年了。”
琥珀瞧着她认真地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嘴唇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低声在她耳边说:“要是咱俩相互不喜欢就算了,既然相互喜欢,那还等什么?”
绯烟一颗心脏突突地乱跳,掌心冒出冷汗,浑身却开始发烫,她还沉浸在对琥珀失而复得,两情相悦的喜悦中,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心里全无准备,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琥珀瞧着她如同熟透的虾米一样,连指尖都发红了,心中更是躁动不安,牵起她的右手从指尖吻到掌心。
绯烟痴痴地看着他,手上的麻痒瞬间传遍全身,她浑身微微颤抖,低垂了眼睫,心中却偷偷盼着琥珀不要停下来。
琥珀却突然戛然而止,坐正了身体:“你不愿意就算啦!反正之前不也这么过的嘛。”
说完作势要起身站起来。
绯烟知道他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忍不住拽住了他的衣袖,扭捏了许久,才蚊子哼哼般说了几个字。
琥珀没听清,把耳朵凑到她身前:“你说什么?”
绯烟眼神闪烁,在他耳边说轻声说:“我,我喜欢琥珀,我想和你做夫妻。”
说着抬起头来,轻轻在琥珀脸颊上一吻。
琥珀只觉得热血翻涌,微微带些紧张,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绯烟,眼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殷红起来。
他伸手就要将绯烟抱住,哪知绯烟再次推开了他:“等一下!”
琥珀火热的内心无处安放,僵在那里:“又怎么了?”
绯烟红着脸,突然跳下床去,在屋里四处乱翻起来。
琥珀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然后便看见绯烟从一处抽屉里找出两根夜里照明的红烛,并排放在桌几烛台上点亮,瞬间房间里一亮,将两人笼罩在温暖的烛光中。
“这是在做什么?”琥珀好笑地问。
绯烟跑回他的身侧,钻进了他的怀里:“今天是咱们俩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当然要点蜡烛。而且,”她越说越羞涩,抓紧了琥珀的衣襟,“上一次是爹爹要我嫁给你,今天是我自己要,要做你的妻子……”
琥珀再也忍不住,挽着她的腰将她放在枕上,笑道:“这次不会再推开我了吧!”
绯烟眼睫微颤,眼光摇曳,含情脉脉地看着琥珀,轻轻摇了摇头。
琥珀在她的额上一吻,接着是她那双最为倔强的双眼,之后是小巧的鼻尖,在她的唇上留恋许久,然后慢慢划过嘴角,吻过她玲珑的下巴,一直吻至颈间,在她的颈窝里不断摩挲。
绯烟的身子微微发抖,感到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身前,轻解罗衫,白玉一般的身体便展露在他的目光中。
琥珀的呼吸忽然一紧,双唇不自主地往下移动,绯烟轻轻嘤咛一声,眼波迷离,主动伸出双手解开他的衣带,指尖触碰到琥珀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两人肌肤相触,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和迷醉席卷而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两人情意绵绵,温柔缱绻,仿佛这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十指紧紧相扣,彼此呼吸着对方的气息,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久久缠绵,不愿分开。
次日,琥珀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绯烟的小脸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气息平缓,嘴角微扬,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她的一只手臂紧紧抱着琥珀的身体,从被子里露出圆润的肩头,靠近肩胛骨的地方,一颗小指甲大小的胭脂记在白皙的肌肤上如同一枚掉落的花瓣一般。
昨夜两人缠绵的画面瞬间浮现在脑海中,琥珀心中一烫,急忙深呼吸了几下,想把这股意念压下去。
绯烟被他的身子带地动了动,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身子稍微挪了挪,一只腿架在他的身上,仍旧睡得香甜。
琥珀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昨夜又初次经历了男女欢爱,身旁少女娇媚,他怎么能轻易放开。
忍不住低头在绯烟肩头胭脂记上轻吻了一下,这一吻之后便再也刹不住,又朝着她翘起的红唇亲了亲,被子里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开,在她柔软光滑的身子上乱动。
绯烟睡得正酣,只觉得这一觉从未有过的安稳,后来隐隐觉得身上到处痒痒,自己的嘴巴也被堵住了,一种记忆犹新的感觉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嗔道:“琥珀!人家在睡觉!”
琥珀坏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绯烟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重新躺下:“我就不要起床!”
琥珀在她耳边轻轻一吻,问道:“你身上抹的什么香粉,好香啊!”
绯烟闭着眼睛回答:“我最近哪有心思涂脂抹粉。”
琥珀故意在她身上嗅了嗅,痒地她咯咯直笑:“就是很香,我明白了,是你之前天天擦粉,腌入味儿了!”
绯烟唰地睁开眼睛,从他胸膛抬起身来:“我这叫体香,体香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