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道上，“酱爆”走出一家信托商店。今天又处理掉了一辆拼装自行车、两块手表和几支钢笔……

然而石海已经感觉到，“酱爆”已经引起了商店的怀疑。短时间内，这个仿真头套处理掉的东西实在太多，营业员很有可能会向公安汇报。

暂时潜伏吧！短时间内，这个身份已经不能再使用了。唉——！

……

树荫下，“二虎”与于达拱手道别。摸着兜里两根小黄鱼和一厚叠的全国粮票，石海微微一笑。

你也别说，于达这个掮客还是很有门路的。这里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老米倒没有什么起色。毕竟只有遗老遗少喜欢吃这玩意，整个市场也就那么大，无非又处理掉了1500斤。

但海鲜的销量一直在飙升。也许夏天很难运输新鲜的海货，许多比较珍贵的海鲜，目前的京城市场真没有。也只有石海这里能够保证供应。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港岛冚家铲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些外国货。放到京城里也十分畅销。

说实话，于达并不在意那些东西。他一直认为，虎爷走的就是海上门路。既然能够弄到海鲜，那弄些走私货就很合理吧？

反正于达的这条渠道，石海什么都敢往这里卖。甚至还卖掉了几块瑞士表，十几条的骆驼烟。

石海也没有什么道德约束。讲到底，这些钱都是民脂民膏，还不如让自己……“劫富济贫”呢。咳咳。

……

鬼市里，“翔子”迅速的把地上的东西一收，三转两转的隐藏到黑暗之中。

在无人机的视野中，已经有一批红袖箍偷偷摸摸的靠近，很快就会包围这个鬼市。

石海苦笑着摇摇头，目前的风声已经变得越来越紧。

更让人皱眉的是，鬼市上的生意也不怎么样。由于农民手中有大量的农副产品，他们经常会到黑市里交换，所以根本就不缺。

算了，再等等吧！也许时机还未成熟呢。

……

后院里，石海劈砍着木箱和破烂家具，然后……收到了随身空间。

石海又把随身空间里的东西整理了一番，整理出了不少的外包装，这些以后同样也会变成柴禾……吧？

那几箱假钞堆放到一旁，那几只皮箱也该处理掉了。同样能够腾出不少空间。

想了想，石海抓起身边正在打转的梨梨，放到膝头给它撸毛。梨梨舒服的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打开一瓶可乐，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可乐也已经喝掉了一整箱，那些玻璃瓶也该买到废品收购站了吧？

既然现在已经腾出不少空间，地窖里的东西也要收取进去了。不过……这几箱字画古董可以取出来，就和地窖内间的锔碗保存在一起……

……

这几天，石海一直在忙忙碌碌。可是在外人眼中，他依然表现正常，天天准时的上下班。

那一天，刚回到四合院，就遇到了院子里的几个大妈大嫂。

“海子，你回来啦？一直没有谢谢你，给了你东旭哥不少外快。”秦淮茹笑吟吟的说道。

“秦姐，甭客气。还要感谢东旭哥帮忙呢。”石海笑道。这次的发放津贴，给了贾东旭和刘海忠的两个徒弟，每人12块。

二大妈好奇问道：“二楞，你也给了我们家老刘20块？这钱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不是我给的，那是领导批下来的。一大爷、二大爷和东旭哥都是在利用业余时间，为单位技术革新。就是给他们一些津贴罢了。这属于劳动所得，国家鼓励多劳多得的。你们就放心收下吧！”

反正只要自己不拿，就不会犯错误。像这样的“请外援”，一般都会给一笔津贴。就像之前的自行车厂，不照样给了石海300块津贴吗？无非给某个老头子退了回去。

反而自己单位职工做事，除了少量加班费以外，什么都没有，讲究的就是——无偿奉献！

“哦哦。二楞，那以后还有吗？”

“这几个月肯定都会有，以后我就不知道了。起码等到项目全部完成吧？”

“那你们不是生产出炉子了吗？我家老易还带回来一只？”

“一大妈，早着呢。你们以为只有老百姓家里烧煤吗？外面还有那么多工厂大烟囱呢。他们同样也要烧煤。反正拿到手就别问，起码已经赚了。以后没有就没有了。你们也别怪我。”

“哦哦！”

真要说，只要“负能炼钢”项目一直存在，石海一直担任组长，这笔钱就可以让他们一直拿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香风飘过，秦淮茹已经凑到石海跟前，她轻轻蹭了蹭，大眼睛忽闪忽闪：“海子，那你们今年……？”

石海苦笑着摊手：“秦姐，今年不招收季节工。京泉厂的事我也管不了。”

“真没啥法子吗？秦姐求你了啊？”

“真没法子了。不信你去问问一大爷和东旭哥，新职工根本找不到岗位，连我这个养鹌鹑的破地方，厂部都准备硬塞过来300人呢。唉——！”

“……”

随着蜂窝煤炉子开始销售，同样出现了井喷现象，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弄得手忙脚乱。

幸好在加班加点下，那几台机器已经安装调试好，产量猛地飙升到每天……100只。咳咳。

但最关键的并不是这个。在降低了耐火材料的标准后，成本确实下降到了10块以下。连工人人数也只需要50人左右。就算再加上后勤人员和干部，最多就是6、70人。

并且产量还能进一步的提高。如果优化了生产流程后，很有可能再提高一倍，达到每天200只。

要知道，出现了这样的井喷，让李怀德这些厂领导也是大吃一惊。原先确实认为会成功，但没想到会那么成功啊？

就计算一下利润吧！小炉子的毛利已经有8块多？一天的利润就能超过800块？

没啥说的。那就能者多劳。为这家筹办中的“红星节能炉分厂”定编定岗。按照原先的计划（就是没有设备，纯粹手搓作坊），定员410职工。“哗啦啦”一下子塞过来了300多人？

好家伙！这里已经实现机械化了，你们给我塞进来400多个小作坊学徒工？

然而现在已经不能盲目的增加设备了。

如果把生产流程优化后，再来个三班倒，一天的产量就能超过500只？就一个月时间，轻松的保证轧钢厂内部供应；大半年时间，同样可以把钢铁总厂更换一遍。

就算整座四九城，无非100万户都不到，最多就是几年的产量。那么以后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停产裁员吗？毕竟炉子可以用上十几年，没有那么快会更换的。

要知道，这还是最理想的状态下。不是每个家庭都会选择更换蜂窝煤炉子的。而且煤炭公司早晚会建设自己的炉子厂。

正因为如此，在最近这些天，石海一直在进行着内部改组。

工厂开始组织生产三眼大炉子。并且推销到各家饮食公司，组织了一批工程队，只要饮食公司愿意购买，就为他们免费安装；

工厂同样组织生产了家用回风炉。

原先以为这种回风炉没多少市场，就是价格昂贵。成本就需要120元，零售价高达165元。可没想到的是，卖的还挺不错。

这也没办法，京城人就是这么的好牌面，而且还特么的有不少狗大户？

工厂组建工业回风炉的生产班组。第一个项目，就是新分厂浴室锅炉的改建安装；

工厂组建新产品生产班组。第一个项目，就是蜂窝煤制造机的设计制造……

反正不管怎么样，总算把那些新职工安排到新岗位上了……

不过这一番折腾，同样吃掉了不少利润。现在就是用利润在养活那些新职工吧！

聊了一阵后，不理会秦淮茹哀怨的目光，石海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能够通过贾东旭稍微补贴一些，自己已经是大善人了好伐？

懒得起锅做饭。

石海热起了炉子，炒了一盘生菜，又取出了霉菌的一份单兵口粮。这种意大利肉酱面不错。还有牛肉饼、饼干、固体咖啡……

石海心中得意，这又腾出了一丁点的空间。把单兵口粮的外包装全部扔到炉子里，再烧一壶水，准备晚上洗漱用。

……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过了一个星期。

那一天，石海正和薛蓉蓉一起愉快的逛街，恰好就路过了南锣鼓巷。

“蓉蓉，要不要到家里看看？以后就是你的地盘啊？”石海开着玩笑。

“表！”薛蓉蓉吓得往外一跳，接着就给了个眼神，你自己去体会。

“不会吧？蓉蓉，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石海痛心疾首。

“呸呸！你这人没皮没脸，我就是不相信你呀！”薛蓉蓉嘻嘻笑道。

“……”

可就在这时，巷口突然有人喊道：“二楞，是二楞吗？”

“啥事？张大妈？”

“你家膀大爷被抓进去了，好像还抓了好几个呢。公安同志正在找你。你快点跑一趟吧！”

“啊？”石海大吃一惊，“他们犯了啥事？”

“不知道。反正不是啥好事。”

“哦哦！谢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