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怕死的攻击,让第五烟儿有些招架不住了,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靠着强行提升功力才让自己有了还手之力。手紧握着鞭子,冷着眼以防御的姿势对着四周的黑衣人。
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危险的想法,八字还没一撇的爱情和命谁更重要
喜欢的人没了,可以再去找一个。这命没了,难不成与鬼两情相悦去吗?
要不,自己跑了算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世上定然还有比君墨染更好的男子。
但救命之恩自己也不能不报,这群人因自己而来,就这样抛弃他跑了,自己显得也太没有道义了。
发愣间,黑衣人群攻而上,第五烟儿突然冷笑了一声,长鞭一甩,扫落了一大群人。不过用力过猛,自己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黑衣人见状,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围攻了上去。近身功夫第五烟儿不太擅长,几招过后,虽然没有被剑刺伤,但却挨了黑衣人数掌。
第五烟儿捂着胸口,抹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了一声:“死在你们这群杂碎手里,还真不甘心啊。”
黑衣人没有理会这个诡异的女人,相视一眼便提剑而上。见向自己刺来的剑,第五烟儿眼中出现了一道漩涡,然后逐渐变得幽深,继而口中念念有词。
周围如同沉寂了一般,静的可怕。
“杀”
冷冽的话一出,执剑的人突然将手中的长剑转了一个方向,毫不留情刺向了同伴。
当黑衣人带着惊恐的眼神倒下后,第五烟儿抑制不了体内气血翻涌,“噗”的一声喷了一口血,猛然倒下。
就在第五烟儿以为尘埃落定时……黑夜中似乎有人影靠近。
“啧啧,第五家族居然将此法传给了你。”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夜中突然响起,乌云散开,第五烟儿在月光下才看清了来人。
躺在地上的第五烟儿苍凉一笑,干涩的喉咙有些艰难地发出了声:“月长老……”
被称为月长老的人,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面容俊秀,双目含笑地看着地上的人,语气温柔地说到:“小烟儿还记得我,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想来我们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本来应该好好叙一叙,看来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啊。”
“不过没关系,待我取了功法,便送你去和你的爹娘团聚,顺便帮我问一个好。”
苍老的声音与面容在此刻显得十分诡异,让人后背发寒。
哗,哗
细微的脚步声缓缓响起。
让男人和第五烟儿面色突变。
凤止在众人神色紧张中,走到了第五烟儿身边,摸着下颌笑道:“姑娘,需不需要我救你和你那情郎啊”
没出意外,凤止被第五烟儿狠狠一瞪,这就是晚间在窗户偷窥的小子。
“小子,这是我与第五家族的恩怨,不想误伤他人。”
凤止看着院子里倒地的傻大妞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短褐打扮的汉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转眼就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着对面白发飘飘的男人,嘴角一撇,神色极其不屑道:“就你这糟老头模样,还想伤本公子”
“今夜我心情好,你自裁,我便留你一个全尸。怎么样,老头”凤止将第五烟儿抱起放在一旁,有些嫌弃得擦了擦手上的血,稍后才一副商量的口吻说道。
“狂妄小子,找死”
一股肆虐着狂风的凌厉气流向着凤止迅速冲来,在第五烟儿提心吊胆中,凤止身影倏地消失不见。
一股鲜血喷出,白衣男人捂着脖颈,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笑意浅浅的少年。
看着倒地的人,凤止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不屑的笑容。既然是自己杀的,便没有必要给这个糟老头子留全尸了,唤来一群土狗将其就地分尸。
“嘿,你别晕啊!”
凤止转身便看见第五烟儿不省人事。
这遍地的狼藉,凤止有些头疼了。凤止心中从来就没有收尸的概念,平日杀人,向来都是身后的尾巴扫尾,但这次独自一人出门,这些尸体确实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做好事自然要留名,但这些尸体与自己可不相干,脑中一道光亮闪过,当即有了注意。
二更天将过,古稀之年的老村长拄着拐杖,带着一群老少爷们浩浩荡荡赶来打扫战场。
这一晚整个村子的人都没能放松警惕,除了凤止与被迫睡觉的两个老人家以外,其余人都提心吊胆坐了一宿。
鉴于凤止昨夜伟岸的举动,一大早小院门口就堆满了人,人群中男女老少皆有之。
这嘈杂的声音让凤止有些暴躁地从床上坐起,眸子中似乎翻涌着杀意,狠狠地深呼吸了两口,才翻身下床,没有理会这群来膜拜自己英姿的村民,脚尖一点直接翻墙离开了小院,去了不远处的茅草屋。
村东头的郎中有点方,前些日子这屋里只躺了两人,这还没过几日又躺了两个,这李家湾的风水还真不太好,看来自己看完这户人家后得换一个新地。不过既然拿了银子,便压住了心中的吐槽,拿起药箱里的伤药和银针为三位重伤人士治起了病来。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郎中转身便看见一个俊俏不凡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他们怎么样了?”
郎中从未见过凤止,心中不免起了疑心:“你是谁?”
“昨夜救他们的人。”凤止见郎眼中的不信任,只好无奈的笑道:“我又不害他们,这般紧张做甚。”
看着眼前这少年的笑容,郎中总是感觉瘆的慌,摆了摆手道:“罢了,暂且相信你。”
“李老二和大妞两人的伤倒是好治,过一会给他们开两副药吃了,修养一阵子应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
郎中看着第五烟儿和君墨染神色有些复杂,再转身看着凤止欲言又止。
“大夫有话直说就是。”
“这两位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们的伤应该是内息受损,在下医术不精,不能根治其伤。”
凤止看着命运多舛的两位,抱在胸口的手不由自主抚上了自己的下颌,眼睛半眯。如果这次救了他们,是不是可以心安理让他们卖身了。
转身对着郎中轻咳了一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上可有能够治疗内伤的大夫”
“有一家千金坊,老板性子虽然有点古怪,但医术奇佳,治疗他们的伤情应该不成问题。”
“咻”凤止从怀中扔了一锭金子过去。
“这是治病的药费,余下的你拿一半,另一半给李老二父女。”
看着这黄澄澄的金子,郎中此刻眼睛都在放光,连忙应了凤止的话,就恐他收回去。
凤止解决此事后,回了一趟昨日寄宿的老汉家,留下了一些散钱便向这对可爱的老夫妻辞行了。
花重金将老村长家的驴车买了,从来没有驾过驴车的凤止有些兴奋,载着两位昏迷不醒的人,快速向最近的一处城镇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