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坊
凤止一进城门边看见不远处高大的牌匾。这金灿灿的三个大字,立在此处格外晃眼。
赶着驴车上前,不过街上的行人见如此俊俏的小公子赶着一辆驴车,不免多看了几眼。凤止在众人的目光中安之若素,时不时还对着一些小姑娘邪魅一笑,如此轻浮的举动,没有惹得姑娘厌恶,反而为他冠以风流倜傥的美誉。
“大夫,搭把手。”
正在翻看医书的张大夫思绪远飞,突然被门口的声音惊了魂,意识迅速回笼望向了门口停着的驴车以及驴车旁边的少年。
搁下书,推开木质的隔板,帮凤止将车棚里躺着的两具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的“尸体”搬进来屋内。
“救人。”
张大夫淡淡扫视了一眼躺着的二人,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瞬间眼睛放光,转身对着凤止扬起了一抹真诚的笑容。
不过凤止并不觉得开心,见他这笑容,怎么感觉渗人的慌,对此凤止直接恶狠狠瞪了回去。
“看我干嘛,我又没病。”
张大夫依旧笑得一脸灿烂:“小公子误会了,你这两位朋友伤得不轻,若要医治需大量名贵药材,小店小本买卖,概不赊账。不过若是由我医治,药费八折,加赠医后服务,但要先预付两成的定金。”
凤止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数额不小的金契拍在柜台上,语气不太耐烦道:“赶紧救人。”
张大夫对这个小公子的豪爽表示由衷的喜爱,离开唤来后面悠闲的三七出来陪这位款爷解闷。自己立刻着手医治那两位生死不明的伤患。
凤止瞅着这位面若冰霜的小姐姐,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态,“小美人,不知如何称呼”
毫无疑问,凤止被对面的三七轻瞥了一眼,便没了后话。第一次别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自己,这感觉还真的酸爽无比。
骄傲的高冷少女化身情话大王,不过对面的小姐姐却无动于衷,一句话都未搭理。
在凤止全程尬聊中,张大夫擦着额间的汗水从屏风后走出。
“如何?”
“不负重托,今夜便能醒来。”
凤止拨开张大夫走进到了屏风后,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人,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淡漠的眼中开始回暖,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在下初来乍到,对这个城镇还不太熟悉,这两人能否寄放在你们药铺里”
张大夫对凤止这个要求欣然同意,笑眯眯拦着要离开的凤止:“小公子且慢。”
“三七,算盘。”
张大夫结果三七递过来的算盘,噼里啪啦算了起来,嘴中不由自主念叨:“百年血参一株五百金,天山雪莲两朵三百金,寒冰玉蟾一千金……九转回魂丹两粒两千金,在下救治的医术两千金,按照原来的八折计算,救人的医术就一千六百金,抹掉零头正好一万金。”
“本店优惠,住宿免费,吃食自费,公子你觉得如何”
凤止面上云淡风轻,内心早已破口大骂,这特么就是一家黑店。
看着对面笑得像一朵雏菊的张大夫,凤止皮笑肉不笑道:“什么时候天山上的野花都能价值百金看来我以后还可以贩卖野花致富了。”
“非也,或许在常人眼中它只是一朵野花,但在我们医者眼中它就是价值千金的药材。”
所以,这就是光明正大的坑人。这南诏当真不同凡响
“这是余下的九千金的金契,里面的两人若是死了,天山的野花你就全部以千金之价买了吧!”
张大夫捏着手中这一叠金契,笑着对凤止的身影挥了挥手:“承蒙惠顾,下次再来。”
刚跨出门口的凤止一个酿呛,还好及时稳住没有摔倒,不过却狠狠盯了一眼这个硕大的招牌。
张大夫将手中的金契和算盘都递了过去,走到一旁的架子旁取了一块白娟擦手,“三七,待会拿一半送去济善堂,等里面那两人醒了,咱们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三七整理出五千金的金契放在了一旁,黝黑的眼珠微转。
“为何?”
三七不知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是那位殿下。”
张大夫笑而不语,拿着自己的药箱又再次走到了屏风后。
这人若是在自己手中死了,这千金坊的招牌可就保不住了,再者自己可没那么多金子赔。
凤止现在心中郁气难舒,捏着手中仅剩的一张金契,恨不得让时光倒流,直接就地解决第五烟儿和君墨染两个败家子。
“公子,留步。”
凤止看着扒着自己裤脚的老头,面色冷凝,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放手。”
眼睛半眯透露着警惕的神色,这是什么人,竟然能悄无声息近自己身。
“公子别动怒,我这是见你眉间带煞,恐有祸事,印堂带赤色,不详立即来。不过你面相生的极好,命格贵不可言,方能逢凶化吉,但这次你招来的祸事可不小,不过大道有情让你有一线生机……”
凤止蹲下身子,低声笑了一声,“所以,你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蓬头垢面的老者理了理自己的乱发,坐直了身子,咧嘴一笑:“千金一卦,包你逢凶化吉,趋利避害,财源滚滚,官路通达。”
这老头漫天要价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迅速围在了一起,看清是谁后,东一言西一句议论了起来。
“这死老头又开始骗人了。”
“前些天镇上的吴家小姐就是信了他的话,与人私奔了,险些气得吴老爷瞪眼升天了。”
“小哥可不能信这人的鬼话。”
凤止咋舌,看来这老头还干过不少的事,都到了众人唾骂的地步还敢明目张胆行骗,这样的人凤止见得还真不多。
不过这个知天命的算命先生是不是装的太不称职了。
凤止突然觉得无趣,扔下一锭碎银便起身离开。
“银子再少,也算卦金,少年人送你一句话,孤凤泣血,蟠龙自戮,弃地北上方是一线生机。”
听罢,凤止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邪肆不羁的笑容,迈着步子远去。
“我的命,谁都管不着。”
老头倏地笑了起来,少年心性,何曾相识,又来一个与命相争的人。
全然不在意周围人的指点,用手撑着一个木质的滑板,坐了上去,将空荡荡的裤腿系好,将摊前的破布收好挂在脖子上,滑着木板离开时朗声大笑道:“今儿个酒钱有了。”
老头滑着木板,哼着不知名的曲儿,消失在了围观人群的视野中。不过这一天过后,这镇上的人便再也没有遇见过这个行骗的瘸腿老头,有人说他病死了,也有人说他被他骗过的人打死了,还有人说他真的是神仙……
众说纷纭,成为饭后闲谈的笑料,直到完全忘记这个行事疯癫的老头。
药铺与街上这一遭,也没有影响凤止吃饭的心情,既然对南诏物价有所了解,凤止也不敢再像往日那般挑剔奢侈,找了一家装饰还不错的酒楼吃了一顿。
结账的时候,凤止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了,这普普通通的酒楼消费一顿的价格堪比青云暮颜楼。
出了酒楼,凤止并没有着急回千金坊看两个金疙瘩,而是转了一个方向,顺手解决了几个垃圾。
傍晚时刻,君墨染悠悠转醒,头痛脑裂后一阵空白,这懵懵懂懂的神色显然是睡太久的后遗症,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才想起那日的追杀,不过自己怎么到了这
打量着周围,君墨染依旧有点懵。
这是哪?
察觉到身边有异动,才后自后觉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吓一跳。
女人
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