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闭着眼睛问到下方跪着的道士打扮的人。
“照着那药方,长生不老药能否炼出来。”
跪着的道士战战兢兢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方子里有不少药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齐昭撑着头,突然一笑,眼神中带着冷意道:“是个人都敢哄骗朕,竭尽全力不就是没有把握吗?朕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这群废物,到头来才告诉朕不行。”
“难道朕平日里对你们太仁慈了?”
道士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大声喊到:“皇上,草民一定能炼出绝世神丹,求皇上息怒。”
齐昭看着不断磕头的人,嘴角的笑容逐渐加深,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感。
“来人,将他殿外杖毙,以儆效尤。”
“皇上饶命啊皇上”
齐昭示意宫人将大殿关上,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惨叫声,一向温和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满足。
只有所有人怕自己,自己才能真正掌控他们。
平民百姓如此,后宫佳丽如此,文武百官亦如此。
最后,道士在挣扎和求饶以及咒骂中死去。
见齐昭心情不错,一旁的太监将新泡好的茶奉了上去。
齐昭喝了一口凤止带进宫中难得一见的茶,顿时神清气爽。不过看着身旁的太监,面无表情淡淡道:“还不退下。”
一旁的太监连忙跪了下去,脸色发白,诚惶诚恐道:“皇上,奴才方才听说了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隐瞒”
齐昭放下茶杯,轻敲了一下书案,示意太监继续说下去。
“听说楚大人,武功尽失,形如废人。”
齐昭眸子微闪,面上没有任何反应,语气依旧如常道:“听说你听谁说的?余顺还是南宫熙牧,又或者是哪位娘娘家里探来的消息”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齐昭道:“不敢朕倒是看你胆子不小嘛。”
“谁是你的主子都分不清了,不如去陪陪殿外那道士”
太监知晓今日自己鲁莽了,触了齐昭的霉头,只好一个劲的磕头请罪,将后宫里面闲不住的某位娘娘供了出来。
齐昭对此事表现得格外洒脱和大度,没有惩罚这个认不清主子的太监,反而让这个太监带着三尺白绫和一杯毒酒去了后宫找雇主。
稍时,对着殿内拍了三个巴掌,一道身影出现在齐昭面前。
“派人去楚止府上查看一番,试探他的武功还在”
暗卫抱拳行礼,刹那间如一阵风掠过一般离开了大殿。
显然凤止受伤一事,齐昭放在了心上,但对凤止是关心还是利用或者其他的情绪,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殿中想木头一般的宫人,齐昭心中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感觉。
不过这怪异的感觉马上被压了下去,敛下眼中明灭的神色,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群宫人行礼出了殿门。
偌大的北书房中,只有齐昭一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内,闭眼享受着安静的环境。
稍时,齐昭倏地起身,在龙椅扶手下触摸了一块凸起的部分。
“轰”靠墙的书架顿时分开,显露出密室中的光景。
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在幽暗的室内发出幽幽的明光,让放在木架上的青铜凌厉的剑端泛着了一丝冷意。
齐昭眼眸中倒映着周身缠绕着复杂纹路的剑身,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向着密室抬脚走去。
齐昭扶着剑身,用冒泛着厉芒的剑端划破手指,让血滴落在剑身上的凹槽中,眼中有些疯狂,嘴中还喃喃道:“朕以龙血饲之,汝便是朕的天子剑。”
“元天大帝钺,你的时代早已过去,新的元天大帝将是我齐昭。”
齐昭的自语在密室中显得有些疯狂,滴在凹槽中的血消失在其中,不过剑身上青绿色的锈迹逐渐变淡,剑端似乎闪过了一丝红光。
京都的新贵楚参将的府门前,红肥绿瘦的各路贵女小姐汇集于此。此等盛况平日里难见,不过门前的侍卫对一群莺莺燕燕置之不理,面无表情守着大门。
“你们将军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我可是太常千金。”
面对女子的叫嚣,侍卫不为所动。
一旁的女子捂着嘴讥笑道:“余家小姐,这姿态可真难看,这京都官宦世家,谁不知道你爹对楚参将的态度可不太好。你也好意思来这儿。”
“可不是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楚参将神仙一般都人物可不是你能折辱的。”
余小姐狠狠地跺了跺脚,呈倒三角的眼睛盯着这些嘲讽自己的人,回击道:“区区四品小官的女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就你们这磕碜穷酸的模样来此处,岂不是更丢人现眼。我余府有钱有权,楚参将配我正好。”
大言不惭的话让众人一阵哄笑。
被怼的两位小姐,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没有这位余小姐脸皮厚,只能带着婢子愤愤离开。
余小姐看着落荒而逃的二人,插着腰,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人怎会如此恬不知耻。”
“不愧是余太常的女儿……”
面对嫉妒自己的人,余小姐非常自豪,在家中耳濡目染下一直认为能拉仇恨也是证明自己能力的一种。
人群外,两道身影挤了进来。
“让一让,让一让。”
当这些人认出来人是谁后,纷纷让开,显然站在最前面的余小姐也看见了挤进来的人。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眼中划过一抹妒忌,最近还是不情不愿地让了道。
南宫凰看着这群女子,眉宇间掠过淡淡的高傲,似乎与她们划出了一道界限。
侍女上前对着守门的侍卫道:“我家郡主听闻楚大人身体抱恙,特来探望,望小哥通报一声。”
守门的侍卫左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姑娘稍等,在下去通报一声。”
府内,凤止闭着眼睛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青芜的贴心按摩,神情舒缓。
第五烟儿看着对凤止千依百顺的青芜,一直表示不解。
青芜看着也不是好脾气之人,对楚止的模样与对其他人大相径庭。
第五烟儿抓起一颗葡萄放入了嘴中,转头问道:“青芜,你就这般惯着她”
青芜看着行事大胆的第五烟儿,浅笑道:“主子伤还未愈,应当惯着。”
第五烟儿有所不知的是,青芜向来喜欢秋后算账。
凤止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淡淡道:“有人来了。”
待外面的小厮进来通报时,凤止正坐在石桌旁,手执棋子,面容平静。
“将军,玳瑁郡主求见。”
凤止神色疑惑,放下棋子转身看向小厮,“让她进来吧。”
府外等候的南宫凰随着引路的小厮进了门后,外面的一干人愤恨不已。
南宫凰被引到了前厅,没有会儿凤止坐在轮椅上被第五烟儿推到了前厅。
“玳瑁郡主。”
南宫凰第一次听见少年用清冽的声音叫自己,顿时脸色变红,动作开始拘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