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六章 谋皇庄(1 / 1)墨落皇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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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街、录事巷、绣巷,相距不远,不提被李鄂、蔡徽送回铺子后,嚎啕大哭的曹二娘子。

蔡徽带着李鄂行至相国寺附近无人来往的汴河边,拱手为礼,问道:

“不知李兄此来汴京,所谓何事?”

人的作用就是这样,当你只是一个玩乐伙伴的时候,臭头陀、贼头陀就是称呼了。

当李鄂展现了真正的利用价值,蔡徽这边也不是头陀、你我了,而是拱手称了李兄。

无论是对老蔡府还是小蔡府,李鄂的宣德炉,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铜炉而已,没有李鄂的宣德炉,还有银炉、金炉、宝石炉。

天下间的能工巧匠多了,奇淫技巧的物事也多了,官家的喜好更多。

没有宣德炉,还有花石纲,花石纲之外还有民间的奇女子。

这也是李鄂炼过九口金蟾炉之后,上面没有再下皇差的原因。

道君皇帝恣意享乐的项目太多,一个香炉也不过能引得那位皇族艺术家一时兴起而已。

但李鄂的拳脚不同,跟杜大虫、赛韦陀相争,显不出他的武艺超群。

自场上换了吴铁虎,还有后续来送死的耶律宁等人,李鄂差不多就是大宋汴京,或是大宋境内的独一份了。

按行幸局禁军统领所言,天下间未有这等杀人如麻的武夫、头陀。

如被吓尿的曹茗,以及相扑瓦舍之中的其他官人、贵女。

不在他们面前,即便死上千百万人,他们也可以平常对待。

但如李鄂这般,如杀鸡一般解决了耶律宁一行四十六人,人间太岁神带来的现场恐惧,就足以让许多人失禁当场。

当时场面不能代入,一旦代入进去,多半人都会被吓尿,那时节人死的过于干脆利落了,谁把自己想成李鄂这太岁神指抓下的鸡崽都会被吓尿。

李鄂展现了本事,蔡徽这边就以礼相待,老蔡相公能接连让张康国、郑居中两位枢相暴亡于任上,靠的是什么?

今上圣眷与嚣张跋扈自不必说,但李鄂这等做事之人,也是不可或缺。

枢相之尊,掌一国军政,枢密院中能人异士无数,枢相暴亡于任上,许多人都要吃官司的。

没点真本事,老蔡相公的人,又怎么能让两任枢密暴亡于任上?

“自然是荣华富贵之后,不受管辖了……”

蔡府小衙内的问题,李鄂回答起来不要太容易,这年月荣华富贵虽说不易,但不受管辖更难。

“那李兄现在就可以了。

我见曹二娘子已经被李兄慑服,不若跟进去温存一番?”

李鄂说了,蔡徽也不会轻信,如二龙山上杨志让他纳投名状一般。

刚刚被送回铺子的曹二娘子,便成了两人之间的投名状。

“尿了一身,洒家嫌脏。

不若公子带洒家回相府一趟……”

玩女人,李鄂也是喜闻乐见的,只是被蔡徽安排玩女人,就不是那么好消受了。

蔡家这個小衙内想要以曹府、邓府的二娘子为饵,李鄂却不吃他这一套。

曹正那边跟曹王府刚刚牵上线,这曹二娘子根底未知,万一恶了曹王府,却会影响李鄂心里的谋划。

“正巧小蔡老儿被官家相召,去宫中陪官家压惊了,你这头陀倒是会讨好处,跟我来便是。

耶律宁的财物,稍后会折价奉上金银,只是那两百余匹战马……”

涉及纳名投状、取信于己,蔡徽既不会对李鄂客气,也不会对小蔡老儿及兄长客气。

李二头陀虽说是老蔡府旧人,但身份上的一些东西,还有些不符。

蔡徽不是甚么好人,坏人之间相互取信很简单,在江湖上要纳投名状,在汴京城,跟着相府三公子去趟小蔡府后宅,也差不多够用。

做坏事之外,蔡徽还将耶律宁的赌注,那两百多匹战马拿了出来。

既然要钳制,就要严密一些,不然这恶头陀难缠。

“公子,慕容府的大娘子也不错。

她家里据说是田宅无数……”

战马,李鄂也想要,只是那玩意儿,可比兵甲之类扎眼的多。

有把宝刀,有身好甲,还能藏在柜子里,但战马,就无处可藏了。

讹蔡府小衙内几匹马,还能说是代步之用,二百匹战马,没法藏也藏不住。

所以打杀了耶律宁一行之后,李鄂没提赌注之事,当着曹茗的面,蔡徽也没提赌注之事。

如今两人对面临河密谈,这些明显不合规矩的事,就要拿出来说一下了。

“哦……

莫说浑话,宫禁不是随便可进的,此事容后再议。

战马不可养在城里,前些年汴河、黄河发水,淹了几处皇庄。

如今黄河岸边,就有一处可用作养马的皇庄,变做了涝地涂田。

原有观庄仍在,只是田地低洼不平,泛了盐碱。

此事,需小蔡老儿做主才成……”

睡几个女人,对蔡徽而言,还不够分量做投名状。

李鄂所说慕容贵妃一事,倒也可行,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成行。

贵妃与否,在蔡徽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不管是宫禁大内,还是豢养禁女宫女的城内宫观,与侍卫亲军有染的宫女、前朝的妃嫔多了。

只要不闹出孩子,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即便闹出了子嗣,也还是那么回事儿。

按当今官家子嗣数量,妃嫔数量而言,会否有此类子嗣,也是难说的紧。

对皇宫大内,口悬赵家大宋、蔡家天下的蔡徽,也不怎么感冒。

时机恰当,莫说是慕容贵妃,即便是郑皇后也不过是大内之地,伺候男人的女人而已,而不是朝臣所言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尊。

“那就听凭公子安排。

洒家以为,拳擂之上,无护甲防身,死伤必重。

公子,经此惊吓,怕官家不欲再看拳擂了。

我等不妨辅以甲胄,这样一来,拳擂之上,便不会太过血腥了……”

战马,虽说不好染指,但对李鄂而言,甲胄却是必备之物。

一件铜锁子,就能助他轻易斩杀金剑先生李助,若换了多层重甲,那就真的是刀枪不入了。

那什么花荣、杨志,甚至于卢俊义的天下枪棒之首,在刀枪不入的巨力面前,都不够看。

着甲之后,轻易不会被打死,他的天生神力,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技巧杀人,或许还要许多来回,巨力杀人,对李鄂而言,一下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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