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挑两个脑子好用一些的，谨慎点的，去跟着这个郑枫，查他尤其是他那個爹的黑料。”

看着开走的车子，关昊对王毛子吩咐道。

跟郑枫在半山腰吹了吹风，关昊就将他送了回来，看着苏寒阳开车带着其离开，关昊也暗下决心。

既然得罪了，那就先手一招。

单是王毛子还不够，回头看着苏寒凝和苏寒丰：“我要他们家的所有资料，如果直接有一些具有杀伤力的消息，更好。”

苏寒凝连犹豫都没犹豫：“好。”

苏寒丰也跟着点点头，都进场了，也就没有退缩的理由，没有拽着自己二人直接下场，关昊已经很够意思了，也充分将他的自信呈现了出来。

这个年代，类似这批人还没有达到顶峰，再过几年，那估摸着就是沈军、古志勇这些人来劝关昊不要招惹去主动赔礼道歉了。

想要找证据，也没有那么容易。

当下的整体环境则简单太多太多，只要盯着你的财产方面去查，必定会有重大收获。

没有人去定义关昊这么做对不对，过得几天看到歌舞厅这边来玩的年轻女孩越来越多，才渐渐明白，光是我们做到的还不够，还要有让大家津津乐道的口碑。

詹鑫转过天一打听，才知道这短发大长腿是谁，不仅漂亮，不仅养眼，人家还是权贵子弟，虽说铁路跟地方之间关联没有那么大，不至于像是他看到白漓和白国涛那么的浑身发抖，却也不得不佩服关昊这个家伙的桃花运。

除了佩服，就是些许的惧意，这家伙头铁的不行，胆子也大得很，做起事情来，颇有些不计后果的意思，大家都在猜那天晚上他对郑枫做了什么，他不说，郑枫那边也不说。

连郑枫都说拾掇就拾掇，詹鑫虽说一直不承认，心里是有一定之规的，自己照比这郑枫，按照家中长辈的职务和未来发展，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如此，真跟关昊掰掰手腕子，他会惯着自己吗？

况且他也不想掰手腕子了。

那天晚上，他被关昊领进了洗浴中心，依旧是招待贵客的标准——一条龙全套服务来一遍，第二天詹鑫直接翘班了，关昊打电话给洗浴中心才知道，这孙子一直就没出来，到傍晚了，才脚下没根的走出来。

这水准，省城也没有啊，尤其是那各种花样百出的服务项目，有的他连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知道是什么，直到体验上，才知道男人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因为海外的录像带慢慢进入到华夏，从娱乐生活的匮乏到慢慢丰富，男人和女人之间也不再是单纯的熄灯睡觉，很多新鲜事物在录像带里看到，就觉得大受刺激，甚至一度以为那只是表演而非现实生活。

真到了洗浴中心走一遭，关昊来自于十几二十年后的套路，放在现在，那真的是技压群雄，连那些所谓的录像带都必须靠边站，我还指望着跟里面学习学习呢，真正的高等技术，原来在这呢。

男人，还可以这样做吗？

开了小半个月的时候，关昊就知道，当下这里面的服务项目，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多少沾点缺德。

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不仅花钱消费，回家之后还会产生我家中是糟糠之妻的念头，夫妻感情都会经历一次磨难。

甚至有一些很自信的女人，觉得自己样貌人品收入都出众，丈夫多少有点配不上自己的意思，在家里当主事人习惯了，别人跟其说看到你丈夫如何如何，她都不信。

“我家那位，会嫌脏的。”

这份自信，在顺古镇所张峰这位副所亲自去处理的一次家庭纠纷时，被完全打破，没有对外说，到是跟关昊喝酒的时候，张峰聊了聊。

城里的漂亮女孩，嫁到了乡下，具体当初是看重了什么就不说了，女人觉得自己有绝对自信，能够让丈夫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结果，在面对着新鲜体验时，只要不是很差，所谓的样貌和身材，竟然不再是主要的评选标准，有些体验，是会让男人着迷的，尤其是让一些在家里和单位都没有自信的人，找到自己君临天下的感觉，找到自己是王的感觉。

关昊给这帮小阿姐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咱都赚这份钱了，高低不论，至少咱是想要多赚点钱，你应付和你将他当成上帝，短期内看不出来，长期论，你会发现，什么是普通什么是头牌。真正的头牌，不一定是最好看身材最好的，却一定是最能够让客人满意的。”

玩过的也一样，像是詹鑫这样自诩见过世面的，也一样被这里所征服。

化上妆，只要能够有个六七分姿色的，其实并不比那些顶尖的差什么，加上服务，那是超越的。

某部一路向西电影里用画面感呈现出最清晰的解释，找一个绝美的，你是个啥；找一个接不到什么客人的，你是上帝。

只要在水准之上，又不是过日子，只是露水姻缘，当然是拼服务。

所有的一切，都符合詹鑫的诉求，甚至在一段时间后，他还有了一个在小范围内的外号——澡哥。

就是喜欢洗澡，一天不洗都不行。

他也不会脑残到占便宜，关昊也不会那么惯着他，但给他一个打折的优惠还是可以的。

也不是天天都来大活儿，但按个脚，泡个澡，晚上直接休息大厅里一睡，早上起来，直接冲个澡刷个牙，清清爽爽上班。

在保卫处，詹鑫也不争不抢了，每天闲云野鹤，曾经临退休大老李的工作状态，落到了他的身上。保卫处一科的活儿，依旧只有两个领导干。

于洋找过一次詹鑫，还没谈呢，直接让詹鑫给怼了回来：“老于，劝你一句，别跟关昊对着来，当枪，咱也得看清楚要面对的是谁，如果是坦克，你那玩意儿，有个屁用。”

话糙理不糙。

其实于洋也是心有余悸，好在谭处在别的科室遇到的困难也不少，也就对本就大老难的一科，没有了太急迫的要求。

………………

农历新年到来之前，一科，终于恢复到了以前的一科。

领导的工作风格不一样没关系，大家也习惯了忙碌。主要是关科长跟于科长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针锋相对，彼此之间工作正常分配，各管一摊事，彼此之间在对方有需要的时候还能配合。

这样，大家都安心了，也都暗自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不用每天神经紧绷了。

过年了，每一个职工渴望的都是福利，厂里都一样，从上至下都一视同仁。

基本上福利都在车间、处里，保卫处这边，谭宁因为来了就大刀阔斧，整个保卫处都跟着被折腾，到这时候福利待遇方面没有再勒着，处里也有钱，按照以往惯例，多加了一些给大家派发福利。

科里，于洋知道这是自己的弱项，跟关昊好好商量了一番。

隔天，在这方面，关昊才不会故意低调，跟着我们干的兄弟们，大家在一起，那没得说，肯定让大家过个好年。

到也没有故意弄到处里去让别人眼气。

一科有一个算一个，五十块钱粮店卡，五十块钱副食店卡，五十块钱肉卡，五十块钱水果卡。以他和于洋、詹鑫三个人的名义下发，实际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是谁给的，闹一个面子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真正领情的还是关科。

没有这先例更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法，但在顺古镇，关昊只需要跟几个地方一打招呼，钱提前给了，按了我的戳的领货卡，不管谁拿来，你直接给人提货就好了。

四张提货卡，二百块钱，足以让每一个职工都满脸欢颜，对比厂子发的不可选择的苹果梨、橘子和米面，这二百块钱，我们可以有多种选择。回家往媳妇儿面前一放，今晚饭桌上你的酒，都是媳妇儿给温好的。

于洋本来还想着自己也出把力，这一看，得，人家有钱就能玩得起，几千块钱自己一年都赚不到这些，人家只是补充年货，还有啥说的，惹不起，咱就秉承着之前的想法，好好合作。

关昊这边也不是充大个，小一年了，跟这帮同事处的不错，私下里也没少帮衬着自己。下达命令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个个都很听话，这就很不错了，马上过年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这二十来人过个肥年，二百块钱不多，在普通职工眼里也不少。

王毛子在腊月二十七的晚上，敲开了服装店的门。

后屋，自然不可能让他去，就在前面铺面里，隔着收钱的小书桌，二人对坐。

“哥，这家伙就特么是个王八蛋，利用他爹的职务，这小子在卫生系统下面，吃拿卡要，啥事都干，就这段时间，至少两三万，揣兜里了。”

关昊打断了他：“王毛子，我对他不感兴趣。”

王毛子挠挠头：“哥，我找到他们家的小保姆了，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过两天我去一趟他家保姆的老家，争取把她争取过来。不过据我这些天的观察，这年下，光是给他家送礼的，足足一百多人，大体拿了什么东西我都记录了，过了年，我打算伪装成收高档烟酒的，去他们家转转，那个郑枫的娘，是个喜好贪小便宜的，跟保姆关系也不好，逢人就说保姆不好，那些烟酒茶之类的，她肯定会卖，如果里面少了一些，那肯定有猫腻。”

关昊给他点了支烟，真的是人才，只要给个平台，真的都能给惊喜，这王毛子确实已经有了独挡一面的本事。

“再想想……”

王毛子抽着烟，孙晓芳端了一小盆的水果出来：“毛子哥，我妈给你下面条呢，一会儿吃口热乎的。”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