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着身子,一只手扶在墙壁上,看得很入神,以至于埃里克接近了对方
“怎么了吗?”
埃里克用的是很低的声音,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却像是惊雷,她像是个受惊的小鹿,叫出了声。
她看向了埃里克,她满脸通红,比起熟透的红苹果还要红,汗水染湿了她的发丝,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公......”
埃里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便被她捂住了。
现在埃里克总算是听清楚那个声音的来源,那個所谓的哭声便从那扇门里传出的,那个门缝中可以窥见里间的场景。
两个女人赤身裸体缠在一起,互相喘着粗气。
然而不多久,她们的动作停止了,似乎觉察到了外面的动向,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埃里克赶忙一把将瑟希尔举了起来,随后双脚猛地用力,右脚踩上了一边的墙壁,随即左脚用力踩上了另一边的墙壁。
门被打了开来,走出来的是那个埃里克第一个见到的那个瘦修女,她此刻也面色通红,修女服还没穿好,脖颈的肌肤完全曝在了空气中,显得十分匆忙。
出来左右张望一下,没有见到任何身影,她向着一边的回廊走去,逐渐地向着埃里克他们靠近。
瑟希尔屏住了呼吸,不自觉地缩起了脑袋,靠在了埃里克的脖颈上,似乎很害怕。
所幸对方在埃里克胯下来回了两遍,也没有察觉到她的上方有人。
随后瘦修女便回去了房间。
不只是瑟希尔,连埃里克也松了一口气,随后从墙壁上下来了。
瑟希尔几乎在一瞬间推开了埃里克。
“你......”
瑟希尔正想要开骂,但是很快就忍住了。她现在的脸庞还是红彤彤,虽然有所消退。
一把拉住了埃里克的胳膊,向着一边的回廊里跑去,周后拐了好几个回廊,又谨慎地前后张望,确定没有“追兵”之后,才松了口气。
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大声地喘着粗气。
“你.......你你刚才........”
“啊?什么,刚才公主殿下不是在审查修道院的清洁状况吗?圣洁的修道院必须要保持最清洁的模样,这是上帝仆人的职责。”
埃里克显得非常懂事,一本正经地说道。
只是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到了瑟希尔的修女裙摆。
“这......这是这是刚才雨水打进来,弄湿的。你不准想。”
瑟希尔此刻非常敏感,连忙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裙子。
“当然。”
埃里克柔软得有些过分的回答,按道理来说无论如何也无法苛责,但是此时敏感的瑟希尔还是没有办法满意。
她有一种有气有委屈没处发泄的感觉。
虽然瑟希尔知道这和眼前的修士没有太大关系,他也只是无意中撞到的,而且他也尽量弥补了。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生气起来,不分对象。
瑟希尔憋着自己的嘴巴,她勉力地忍着自己不平静的情绪。
她侧过了身子,背靠在墙壁上,缓缓地蹲了下来,手捂着自己的脸庞,将额头靠在自己的腿上。
脸上的温度还是很烫,与愤怒和委屈交织的是罪恶感。
“我......我是无意中......我是无意中撞撞见的,你你明白吗?”
“明白。”
瑟希尔显得有些畏惧,手指微用力抓着衣袖。
“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有罪?”
只是她的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回应。
瑟希尔转过了视线,身旁早已没了埃里克的身影。
“诶?”
.......
由于撞见了这档子事,埃里克直接避着瑟希尔。
如果换作其他身份的人,埃里克还能随便胡扯扯,但是他说到底也是个男的,这么私密的事情,他还是不要乱搀和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他犯不着给自己添麻烦,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教士。
一切等见到罗贝尔再说。
修道院的粮食不多,就算有,也没有办法养活那么多人。
本来接收他们也是罗贝尔徽章所起到的效果。
所以埃里克一行人在接下来的两三天为修道院干了些杂事,以进行补偿,正好是女修道院,比较缺乏劳动力。
在修道院休息了三天之后,队伍里那些生病的人,多少也好转了不少。
修道院前空地前。
“大家把手头的工作都停一停。我和大家说几句。”
埃里克张开了双手,站在了场地中央。
这群人能够活下来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埃里克的恩惠,他们现在能够暂时在修道院居住,也是仰赖他。
因此埃里克现在在他们之中依旧享有不小的声望。
在他的声音落下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埃里克的方向围聚而来。
“前几天和大家说的事情,大家都考虑如何了?这间修道院无法收留你们太久,这里没有足够的粮食,这里还有孤儿和病人。
如果愿意跟随我,前往鲁昂罗贝尔公爵处效忠的,可以站在我右边,不愿意的可以站在左边,我不勉强大家。”
虽然囚徒都是乌合之众,但是最后活下来的这批,还是比起一般的民兵要好不少的,他们多多少少掌握一点技能或者体魄强健。
跟随着埃里克逃跑的囚徒一共有87个,在海中失联了一艘,一起来到诺曼底的只有66个,其中不少是北欧人,身手很灵活。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过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人有动作,他们依旧在议论。
这让埃里克有些失望。
正当此刻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右侧,是莱夫。
“你......”
埃里克略微有些讶异,他其实早就认定了莱夫会离开。
所以连这件事都没有通知他。
“如果能够仅仅屠戮基督徒就能够赚钱的话,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莱夫这次回应得很快,双手抱胸,显然这几天在修道院的生活已经让他很不耐了。
随着莱夫的动作,很快众人中那些信仰诸神或者灵活信仰的北欧人也一个拉着一个,站在了埃里克的身侧。
现在是11个。
“胆小如鼠的基督徒,只配苦耕荒土。”一个站在埃里克身侧的北欧人愉悦地嘲讽道。
也许是他的嘲讽起了作用,十几个身形壮硕的基督徒也紧跟了上来。
现在是24个。
“还有吗?”
埃里克再次发问。
随后他看向了赫思辛,这个小兄弟。
他还站在原地,这个小家伙不着调,但是航海术还可以而且还是个造船匠师。
“教士先生,我.....我我虽然很尊敬你,当然也很想帮你,但是......但是我和我母亲发了誓,毕生都要唾弃诺曼人,我二哥就是被诺曼人杀死的。
抱歉,教士先生。”
“没事,我不怪你。因为我报废了你的那艘船,你可以带一艘龙船回去。”
“谢谢你的理解,教士先生。”赫思辛低着头。
“没事,我理解的,赫思辛是个很孝顺的孩子,诺言是很重要的;
就算维京海盗在海峡肆虐,威廉国王的军舰还在海峡巡视,从诺曼底出航还要缴纳出航税;
就算身上的银钱也用光了,必须去打短工,还要受到雇佣者对外乡人的鄙视,还要先学会法语;
就算可能随时被解雇,饿着肚子;
就算我只准备让你作为航海士.......”
埃里克话还没有说完,某人就突然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啊,教士先生,我想您理解错莪的意思了。唾弃诺曼人不代表我不能加入诺曼人的军队!我加入他们的军队,狠狠地报复他们,从内部瓦解他们,给他们迎头痛击。
狠狠消耗他们的军粮和军饷,还有葡萄酒,让他们知道我们英格兰人也是会发火的。_(°ω°?∠)_”赫思辛捏着拳头,义正言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