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5章 列国选美,王翦返秦!(4.5k)(1 / 1)独坐渔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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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嬴政定下了结论。

他想全都要!

不过,他不是要全部迎娶,而是让列国将挑选出来的公主送到秦国,他再进行挑选。

既然选哪个国家都很有道理,那他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于是,列国的使臣全都收到秦国的消息。

秦王要进行选秀,列国有心思想要与秦国联姻的,都可以将自国的公主送来,一個也行,两个也凑合,三个更好。

时间很紧,秦国只给了三个月时间。

这段时间,已经是将燕齐两国考虑到了,两国快马加鞭,三个月的时间也可以将人送来。

齐国。

齐王建坐在案几之后,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奏章,眉头紧锁,仿佛那字里行间藏着千钧之重。

良久,这才放下奏章,闷闷不乐,沉声问向站在旁边的侍者:

“相国对这件事怎么看?”

侍者连忙回道:

“王上,相国言,此事是件好事,秦国御史仲平帮助齐国甚多,如果能与秦国联姻,那绝对是好事中的好事,亲上加亲啊王上。”

“唉,亲上加亲,确实好事。”齐王建喃喃自语,长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虽然耳根子软,但联姻这种事情他还是能够看透。

脸上极为无奈,齐王再次叹息:“行吧,既然相国也赞同,那寡人不作多说,不过,相国可说送谁前去秦国联姻?”

“这……”侍者犹豫片刻,摇头道:“王上,相国并未多言,只是希望王上不要视此为儿戏。”

齐王没有生气,他与后胜的关系不一般,后胜是他的舅舅,这么提醒他也符合后胜的性格。

综合多方面仔细想了想,齐王再次长长叹息:

“罢了,召离秋公主入殿。”

“喏。”

要按辈分,嬴政比齐王建小了一辈,他虽然还有妹妹,但他也不想跟嬴政称兄道弟,若要比嬴政大一个辈分,那也只能让自己的女儿前往。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位还没有出嫁的离秋公主最为合适。

他的年龄已经不小,其他的女儿大多都已出嫁,这可是与秦国的联姻,他还没想在齐国随便找一个女子就嫁给秦国这种事情。

若是这样做,消息没有隐瞒住传到秦国,恶心秦国不说,坏了两国的关系可不好。

没过多久,一位女子缓缓走进大殿。

姿容绝代,发如墨瀑,轻垂肩畔,以素簪轻挽,自然脱俗,眸含秋水,明亮深邃,温婉不失英气,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行步间,衣袂飘飘,宛若风中柳絮,轻盈优雅。

身为齐王建的女儿,离秋的年龄也是已过及笄,缓步走到齐王阶下,稍微欠身,离秋柔声拜道:

“离秋拜见父王。”

看着风华绝貌的女儿,齐王心中五味杂陈,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里,既有对女儿即将远嫁的不舍,更有作为君王对权谋与国家利益的考量。

打量完离秋,齐王建略微抬手,招了招手:

“来,靠近一些,让寡人再多看看你。”

听到这句,离秋心头猛地一紧,不解地望向父王,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着疑惑与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

每天都见面,今日为何要这么讲?

惊疑靠近,齐王建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触碰到离秋细腻的脸颊时,却变得异常温柔。

女人都是感性的,看到齐王眼中的不舍,离秋也是两眼泛泪:

“父王,您要将女儿送走?”

齐王的手轻轻摩挲着离秋的脸颊,粗糙与细腻之间的触碰,仿佛是两代人情感的交流。

听到离秋的话,齐王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但嘴唇仍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你猜到了?”

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无奈的承认。

离秋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藏着无尽的苦涩:

“父王,你我每日相见,今日您如此言辞,又怎会不引人遐想?”

“女儿虽然愚钝,但也知晓宫中无小事,更何况是您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您这般说,定是有重大的国事发生,而这件国事,与女儿息息相关。”

“女儿所能想到的,唯有……是要将我送去与他国联姻,以固两国之好。”

说到此处,离秋的眼眶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滴落在她精心装扮的衣襟上,也滴进了齐王那颗同样沉重的心。

“父王,哪国?楚国还是秦国?”

齐王建彻底愣住,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那双曾经充满童真与欢笑的眼眸,如今却是写满成熟与哀伤。

没想到,他只是说了几句,离秋竟然将事情猜的大差不差。

可离秋越是聪慧,他的心中就越是不舍。

离秋公主,如果是位公子该多好,这样,也能继承他的王位,也能继续带领着齐国强盛下去。

其他的公子与离秋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眉目低垂,齐王建极为不舍的拉住离秋的小手:

“女儿,不要怪父王。”齐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

“列国纷争,联姻之事自古有之,你母后是赵国公主,你大母是燕国公主,身为公主,这或许就是你们的宿命。”

说到这里,齐王建的眼眶也不禁泛红:“到了秦国,记得多写几封书信,让父王解解忧思之苦。”

齐国如此,楚国也是这样。

黄歇沉默的站在阶下,看到楚王将公主芈华召来,识趣的主动退让,将地方留给两人。

芈华不像离秋,芈华生的小家碧玉,温婉可人,容色清丽,肤若凝脂,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盈盈,顾盼之间,柔情万种,令人心生怜爱。

秦国的命令越传越广,列国的公主也都因为这个命令而开始行动,她们全都跟随自国使臣,奔赴从未见过的秦国。

当列国的公主还在沿着蜿蜒的道路,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与期待,缓缓向秦国行进之时,秦国发生了一件事情,再次撼动列国放松已久的神经!

上将军王翦,率领麾下十万精兵,凯旋而归!

让列国没想到的是,王翦率领几万大军奔赴雁门,兵力没有越打越少,反而越打越多!

这十万大军,甚至还皆是身经百战、铁血铸就的勇士!

他们的战袍还残留未干的血迹,那是数次战役中匈奴留下的印记!

他们不仅见证秦军的辉煌战绩,更是秦国强大军事实力的象征!

如今,这股不可一世的力量重归故土,其意义远非寻常,它如同悬在列国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落下,斩断那些妄图挑衅秦国威严的脆弱纽带!

一时间,秦国周边的国家陷入前所未有的紧张与不安。

他们生怕秦王起了贪念,将这些兵力全部放在灭国上面!再次展开一场空前绝世的灭国之战!

秦国不知道他国的心思,他们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因为随着大军的抵达,按功封赏的事情也要开始展开。

早朝。

站在门口的侍者一声大喊,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门口。

“召上将军王翦入殿——!!”

王翦带着几人,步履沉重的走进主殿。

仲平转头打量着王翦,经过这几年的雁门战事,王翦眉目之间也是饱含风霜,不过,身上的气质更是愈发坚毅,那是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磨砺出来的气质,是真正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将领所独有的。

在他看来,此刻的王翦比他更要像一位上将军,也比他做的更加称职。

在担任上将军的几年里,王翦的表现无懈可击,雁门郡没有出现任何不妥。

单于的猛烈进攻被王翦挡住,赵地的极度混乱被王翦治理,就连那些不喜秦国的赵国老卒,也被王翦成功劝说,成为驻守雁门的绝对力量。

军事能力绝顶,政事能力超然,有能力,有远谋,如此将军,如此大将,谁能不爱?

走到大殿中央的阶下,王翦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随后单膝跪地,以浑厚而坚定的声音拜道:

“末将王翦,历经艰辛,终平雁门之乱,匈奴退避三舍,特来复命!!”

嬴政闻言,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之色,不顾君臣之别,快速几步走到阶下,亲自搀扶起王翦,欣喜说道:

“上将军实乃我大秦柱石!有上将军在,匈奴怎敢窥视我大秦疆土?上将军,威武!!”

言罢,嬴政大手一挥,气势磅礴:“来人,封赏!!”

听到这,赵姬也没有反驳,抬了抬头,让人照着嬴政的说法去做。

赵高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奏章,大声念道:

“王翦,三年前承接王命,奔赴雁门平息匈奴之患,捷报屡传,屡建奇功,实乃大秦之福!实乃百姓之幸!今特擢王翦,升左将军之职,爵进少上造!以彰其功,勉其后效!”

王翦听闻,不禁喜上心头,多年的辛劳与付出,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最高的认可与回报,他努力三年之久,可不就是为了眼下的奖赏?

“末将王翦,定不负王上厚望!!”

今日的早朝没有其他事情,全都是对战后将领的封赏,王翦担任左将军,前往蓝田驻守新军大营,而蒙恬拖了那么久的刺杀功劳,也在此次随便找了个由头封赏出来。

不过,蒙恬有功也有过。

功过相抵,爵位没有怎么变化,职位倒是平级调动了一下,率领的士卒多了几百。

其他人该怎么封赏就怎么封赏,这种大事,全都有前例可查,不需要怎么考虑,全都按照军功进爵制进行封赏便可。

封赏过后,也开始考虑王翦带回来的十万大军的去处。

这种事情嬴政早就跟仲平商量过,现在秦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渠道修成!

拖了这么多年,渠道也该加快进度。

于是,除了几万大军前往蓝田继续训练,那些剩下的秦人老卒,经过回乡探亲之后,全都要轮换派到郑国那边进行修渠。

郑国那边本来就有十万劳役,多出来的几万,就看郑国怎么安排。

这些事情全部敲定,仲平也是离开咸阳宫,向着自己的府院前进。

不过,他走之前,派人通知了王翦。

回到府院没过多久,王翦便带着人前来拜访。

仲平出来迎接,王翦顿时欣喜礼道:

“见过御史。”

旁边跟着的王贲也是面露喜色:

“王贲见过御史。”

王翦能有现在的成就,可以说与仲平的举荐脱不开关系。

王翦功成名就,王贲作为儿子,自然也替王翦由衷的感谢仲平。

仲平笑着摆了摆手:

“两位,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如此客气?走,跟我进府,里面早就准备好,就等两位到来。”

进入府院,全都落座,客气一番后,仲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左将军,春可还适合军中?”

听到这个问题,王翦稍微蹙眉,与王贲对视一眼,王翦这才试探回道:

“御史,春的表现,有些不尽人意。”

“哦?”

仲平挑了挑眉。

他当年给王翦的书信中,就是让他接受春,让春在军中磨练,不需要任何干扰和提携,同时,如果可以的话,顺便观察一下春,再在整个赵地,征募五万新军。

昔日春的信誓旦旦仲平到现在可还记得,他本以为会在王翦口中得到很好的夸赞,可没想到,竟然是得到这种评价。

“如何不尽人意?可以说一说。”

见仲平没有生气,王翦也就明白春在仲平心中的地位,放心回道:

“御史,剪认为,春不适合军中,他更适合在廷中谋事。”

“初到军中,他确实很卖力的训练,剪能看出,春确实想要在军中闯出一番成就,但一位合格的将士,不是光靠训练就可以成功,还需要一些战事眼光。”

“但在春的身上,剪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将领能力,反倒是看到一些谋政之才,若继续让春待在军中,他的成就,可能也只会止步于什长,最高,也大概就是屯长。”

屯长,这个地位看似很高,但王翦这样讲,就说明这不是春的极限。

仲平心中也是叹息一声。

这是春自己的选择,王翦已经是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他了,日后如何行事,还得看春自己的抉择。

“既如此,平替春多谢左将军的关照,日后,平会劝说他,让他再次思量思量。”

春毕竟是橘的独子,橘替他抗下私藏刺客的罪名,他自然也要对春多加关照。

此事略过,仲平开始说至关重要的事情。

“左将军,你还需多长时间返回蓝田?”

王翦想了想,如实回道:“大概需要一月之久,如果再长,可以增加到两月,御史有何吩咐?”

“哈哈,吩咐不敢当,只不过有些小忙,需要左将军的帮助。”

小忙?

小忙能找自己?

甚至还要将其他人全部撤下?

王翦心中沉思,他的目光向来敏锐,从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仲平有要事相商。

到了此刻,见仲平还不说话,王翦就知道还有一个人需要离开,想了想,转身拍了拍王贲的肩膀。

“贲儿,去咱家府院,将在匈奴献上来的浊酒拿来,让御史尝尝。”

“好。”王贲当即起身离开,不明白王翦是特意将他支开的。

等王贲走远,王翦这才凝声问道:

“御史有何要事商议?”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仲平嘴角微扬,两手依靠桌案,抱拳放在下颌,一字一句地说道:

“左将军,过不了多久,咸阳很可能会发生一场动乱,到那时,还需左将军前来,领军平乱。”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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