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东线

希尔德只是路过一遍华沙。

对于波兰的事情希尔德压根就没打算管，只要宣称拿到手就行了，现在波兰已经得到正式的法理，接下来就是国务委员会选出总督提交给希尔德，让希尔德签字，相当于一般国家的总统。

然后在总督的授权下，波兰就可以开始组建议会和政府，整个国家系统就可以慢慢搭建起来了。

至于军队，战争和外交的事情，就需要漫长的谈判了。

离开华沙之后。

希尔德就必须立刻赶往东线。

东线的局势要比西线稍微好点。

自从俄罗斯帝国尼古拉二世退位之后，俄罗斯帝国的军事力量已经被进一步削弱，而东线的战争几乎在等着结束，原本漫长到看不到结束的战争似乎有那么一丝希望。

不过。

这种好点也只能说是相对好点，去年的布鲁西洛夫攻势依然让德军心有余悸，现在俄罗斯帝国的虚弱，意味着德军要开始发起进攻了，还有漫长的人命需要去填线。

东线总司令利奥波德亲王非常需要希尔德的到来提升士气。

立陶宛。

科夫诺。

德意志帝国东线陆军总指挥部。

在场的人包括。

东线总司令利奥波德亲王。

艾希霍恩集团军群总司令赫尔曼·埃米尔·戈特弗里德·冯·艾希霍恩将军。

第八集团军总司令奥斯卡·埃米尔·冯·胡蒂尔将军。

第十集团军总司令埃特尔亲王。

“希尔德加德将军，您来的正好，我们准备在夏天发起攻势，刚好可以问问您的看法。”

利奥波德亲王对于希尔德没有那么排斥。

主要源自于他是王储鲁普雷希特的叔叔，他自然通过王储鲁普雷希特对希尔德有一定了解，也相信希尔德的军事水平。再加上他的功绩也足够大，如果说王储鲁普雷希特逆转了索姆河攻势，那他就是逆转了布鲁西洛夫攻势。

以他的身份考虑的和普通指挥官已经不是一个概念了，他想的是不惜一切办法结束掉这场战争本身。

希尔德来到利奥波德亲王身旁。

“如果您问我的话，那我只能说这场战争已经证明防御才是最合适的选择，不应该发动任何大规模攻势。”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现在是俄国最虚弱的时候，我们应该趁这個时候彻底压垮俄军。”

“我们可以等俄军发起进攻。”

“您认为俄军还会主动进攻我们？”

利奥波德亲王皱了皱眉。

在尼古拉二世退位之后，俄军的后勤和管理系统已经完全混乱，再加上军队内部的革命情绪，利奥波德亲王很难相信俄军会再对他们发起一次大规模攻势。

“俄军进攻我们，这件事可不是俄军说了算，甚至不是俄罗斯说了算，是英法说了算。”

现在的俄罗斯已经表态过会继续战争。

俄罗斯临时政府当然知道他们不能再继续战争了，俄军已经撑不住了，但这件事可不是俄罗斯说了算，早在开战之前俄罗斯欠了英法一大笔钱，到现在俄罗斯几乎依靠着英法的输血活着。

如果俄罗斯退出战争，那么英法可能直接断掉输血，那么就不是俄军撑不住了，整个俄罗斯都会因此崩溃。

利奥波德亲王也大概明白希尔德的意思。

“您认为俄军什么时候会对我们发起进攻？”

“大概两个月吧。”

“好，我会考虑的。”

其实这话利奥波德亲王不是问希尔德的意思。

而是需要希尔德的表态，只有希尔德表态之后，他才可以去回复总参谋部。利奥波德亲王想要发起大规模攻势，这种级别的攻势自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必须要有总参谋部的同意，同理，不发起攻势也是一样的。

有希尔德的表态，利奥波德亲王在应对总参谋部发动进攻的要求，也可以多一个拒绝的理由。

.......

在离开东线总指挥部之后。

希尔德就要视察前线了，也可以会见一下老熟人，比如说埃特尔亲王。

两人骑马一起走在军队路上。

“你可以考虑休假回一趟柏林，埃特尔哥哥。”

“不，战场更适合我。”

埃特尔亲王眼窝深陷，面容枯槁，原本壮硕的体型现在已经快瘦成竹杠了。

自从1914年抵达塞尔维亚战场后，埃特尔亲王就一直待在战场前线，没有休过一次假。

这也是埃特尔亲王能够成为第十集团军总司令的原因，原本在1916年威廉二世想给予埃特尔亲王名誉第十集团军总司令的职位，只不过被埃特尔亲王直接给拒绝了，到布鲁西洛夫攻势结束后，埃特尔亲王才正式获得第十集团军总司令的职位。

希尔德笑了笑。

“等战争结束就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你还是认为我懦弱吗？......希尔德。”

埃特尔亲王拉紧缰绳停下马来。

在这个时代，战争PTSD被认为一种懦弱的体现，听见希尔德这么跟自己说。

埃特尔亲王只能认为希尔德依然觉得他懦弱。

希尔德只能解释道。

“我不是觉得你懦弱，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精神疾病，它是一种情绪障碍和行为障碍，一般表现为记忆紊乱导致的身体失控，比如说你身边就算没有炸弹爆炸，却还是会感到爆炸，这是你身体散发出的错误信号。”

“你还懂医学吗？”

“为了我的士兵我必须懂一些。”

埃特尔亲王没有回答。

对于固有的观念，一时间很难转变过来，即使对他来说也是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但他还是会认为是一种懦弱。

“我听说你打算去一趟圣彼得堡？”

“英国拒绝接收尼古拉二世，但德意志帝国会展现帝国的仁慈。”

....

自从3月份尼古拉二世退位后。

尼古拉二世的去处就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俄国临时政府希望尼古拉二世流亡，让尼古拉二世待在国内对于临时政府来说也头疼，英国就是一个比较好的去处。只不过英国政府似乎不乐意，首相劳合·乔治建议尼古拉二世去一个中立的国家，最终也没有同意尼古拉二世前往英国。

埃特尔亲王皱了皱眉。

“圣彼得堡那边很危险。”

“比起西利丝特拉，贝尔格莱德和索姆河，哪边更危险一些？”

“我和你一起去。”

“我是以阿尔萨斯-洛林公主去见俄罗斯公主阿纳斯塔西娅，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

“好吧，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别太为难自己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